杨先党见了雷松的阵势,高兴得跳起来道:“哈哈,死雷公,我最喜欢打架了,我还会怕你么?不过咱们无怨无仇的,用拳脚打一架过过瘾得了,不必使刀弄枪的了。”
黄丽丽对陈浩云摇首笑道:“云哥,你这师兄也真够嘴贫的,人家好好的名字叫雷松,他偏要将人家叫做雷公。而且一有架打,就比谁都来劲!”陈浩云也摇头叹息道:“唉,没办法,我这师兄就是这么一个人哪。”
姚秋萍嘻嘻笑道:“可不是吗?杨师兄好战的性格在峨眉山中早就威名远播了,那可是他的三大爱好之一呢。唔,不对,应是四大爱好才正确了。”
黄丽丽问道:“不是三大爱好吗?怎么又多了一样变成四大爱好啦?”
姚秋萍道:“原先传说中的三大爱好是打架吃饭睡觉,但你们想想,他那爱耍贫嘴的嗜好可也不遑多让呀,是吧?嘻嘻。”
陈浩云一拍脑壳道:“对对对,吹牛皮耍贫嘴可也是先党师兄的一大爱好呢。”
正当三人还在讨论着杨先党的几大爱好之时,雷松已把钢刀扔掉,喝道:“好,比拳脚就比拳脚,难不成我还怕你?”说着,大拳一晃,当头照面就向杨先党擂去。
杨先党边出拳招架边笑道:“哈哈,我还以为你能劈出什么雷公拳来呢,却原来是一记普通的直拳!”
雷松也不言语,一拳使尽,忽而五指一挑,变拳为掌,呼地在杨先党胸口击了一掌,这才负手笑问:“怎么样?猴儿,这招可还使得?”
陈浩云见了暗道:“呵呵,雷松在张雁面前就似一头任人宰割的病猫,原来手上功夫倒还真不赖呢。”
杨先党中了一掌,蹬蹬地倒退了两三步,哼了一声,右拳向上一引,先起左肘横撞雷松面门,却趁对方闪拳避肘之际,突起右脚,用脚掌“啪”地在雷松左脸上搧了一下,这才哈哈笑道:“死雷公,我这一脚又还要得吗?呀,这一脚叫什么脚呢?就叫打雷脚好了。”
雷松怒道:“打你个猴屁股脚!”说着也将右脚一起,旋风般地向杨先党面门搧来。
杨先党身形一塌,避招进招,右掌横架,左掌横扫雷松胯部。如此一招二式,又架又打,着实不凡。没办法,雷松只好撤腿回防,不求有功,先求无过,保护好自己再说。
一击无功,雷松退身再上,左拳右掌,又或右拳左掌,交错进击,拍拍打打,拳如雨,掌翻飞,拳力刚劲,掌势沉雄,端的厉害!
杨先党自是不甘示弱,喝道:“好,这才够味,打!”
亦挺身相迎,拳脚兼施,猛冲猛打,哪肯让步?雷松见杨先党凶猛,越打越来劲,竟似不要命般,也不禁微生怯意。暗道:“此人打架,横冲直撞的,怎的如此拼命?”不知不觉间,二人己拆了二三十招,杨先党凭着强悍拳风掌法,大占上风。
斗了些时,见杨先党步步进逼,强冲猛打,雷松也不由得性起,喝道:“你个猴头,你凶猛我便怕了你么?”说着拳脚用力,也加大了攻势,杨先党呼呼连劈了几拳,笑道:
“怕不怕,拳脚见真章!”
大拳一抡,懒洋洋的又是一句冲天炮轰了过去,意存轻视,颇有看不起对方的意思。
雷松大怒,左掌一托来拳,右手啪地抓住对方手臂,顺势扭转,肩膀一顶,想给杨先党来个大背摔,好把对方摔下地去。
杨先党实战经验丰富,反应也快,胳膊一被揪住,心中暗叫不好,这一拳大过托大,竟让对方抓住空隙扭住手臂了,忙出左手将雷松脖子箍住,也想将雷松掀翻于地。两人你箍我扭,互不相让,一齐使劲,但二人力量相当,你也摔不了我,我也掀不翻你,一时僵持在那,彼此动弹不得。
过了一会,由于彼此用劲过大,杨先党的一条手臂给揪拧得格格直响;而雷松的脖颈也被箍勒得咕咕作声,两眼翻白!尽管如此,由于二人都挺倔犟,双方都没有丝毫罢手之意,不揪翻对方,誓不罢休!
见了二人如此情势,众人都为他们担心,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又或是两败俱伤。可能是杨先党一条手臂被拧断,也可能是雷松脖项被掐断掐伤,反正两人都得不了好。但比较起来,还是雷松吃亏更大,因为他是拿一条命去换别人一条胳膊,如此哪能有赚?
但,也有两个人例外,他们一点都不紧张。一个就是小魔女张雁,从头到尾,她一直都笑咪咪地看着,还不时在旁鼓劲加油,似嫌打得不够热烈,她只求好看,哪管别人是死是伤?虽然雷松是她师兄,她也是毫不关心的。
另一个不担心不紧张的人就是陈浩云。看到这里诸位可能就要问了:“你这本破书中不是写陈浩云梁满杨先党三人最要好吗?怎么他看见杨先党处境危险而不关心呢?”嘿,各位别急,陈浩云并不是不关心而是不紧张,他不紧张自有他的主意。
这不?眼看二人将要两败俱伤之时,陈浩云走上前去,笑道:“二位师兄何必如此认真?大家都放手了吧!”说着,也不见他出手,只是似无意地用衣袖轻轻一拂。二人只感手上一阵酸麻,如遭电击一般,不约而同地松开了手,各自退后二步。
雷松尚不知面前白衣少年是谁,一双大眼愣愣地看着陈浩云,问道:“喂,你用的是什么妖法?怎么你的袖子拂了我一下,我便觉得又酸又麻的,手上一点劲也使不出来了?”
陈浩云微笑不答,杨先党却一脸坏笑的问道:“喂,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有麻麻烫烫的感觉吗?”
雷松瓮声瓮气地问道:“不知道,死猴头,为什么?”
杨先党道:“那是我小师弟向你借的电来电你呀!”
雷松更是听得一头雾水,说道:“胡说,我哪有什么电来借给他?”
杨先党道:“雷公不是会打雷放电的吗?你是雷公,不是向你借电向谁借去?哈哈哈……”雷松这才知道又被杨先党耍笑了,怪不得方翔等人都在一边偷笑呢。
梁满道:“你别听他胡扯,我这个师兄耍嘴皮子的功夫可比他的拳脚功夫还要厉害呢。”
说着用手一指陈浩云道:“这个人难道你还不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我们的静云小师弟,也叫陈浩云的便是。刚才他用衣袖一拂给你们解了围,己运上了内力拂在你们二人的穴道上,所以你才会觉得身子麻烫烫的。”
雷松这才恍然大悟,张大嘴巴看了陈浩云半天,这才向前抱拳施礼道:“怪不得怪不得!原来你就是那个击败侯霸天的白衣少年哪?了不起,了不起!”对陈浩云的佩服崇仰之情溢于言表。
陈浩云亦忙抱拳还礼道:“哪里哪里,雷师兄过奖了,你的拳脚功夫也是俊得很的,居然能与我杨师兄打了个平手。”
雷松道:“打成平手那是不敢当的,贵师兄拳脚凶猛,横冲直撞的,再打下去我是必败的,说我比杨师兄稍逊一筹这还差不多!”
杨先党见雷松称赞他,甚觉受用,也不取笑挤兑人家了,哈哈笑道:“雷兄弟,你的功夫也是不错的了,你看,你不是差点将我这条胳膊也掰断了吗?咱们都是半斤八两哪。但咱们的功夫跟我小师弟比起来,那可就是天差地远喽,根本没得比!”言语中对有陈浩云这样的师弟感到万分的自豪骄傲,没有丝毫妒忌之意。
这时,段竟翔说话了:“各位,闹了这么半天,咱们也该起程了。”又转对雷松与张雁道:“你们两位还是回去吧,别跟着我们了。”
说完,带着师弟妹率先向前走去,张雁毫无理会,也紧紧跟来,雷松也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张雁把脸一板,将自己的包袱向他一扔,喝道:“叫你回去你不肯,不回去你就帮我背包袱!”扔出包袱后,又恬不知耻地纠缠在梁满身旁。梁满哼了一声,也不理她,昂首阔步向前走去。
雷松双手接过张雁的包裹,非但不以此为辱,反而喜滋滋的抱于怀中,似拾到什么宝贝般欢喜。这一切,陈浩云都看在眼里,摇了摇头,暗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