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城三少?
多么高大上的名字,这三位公子哥,曾经在这座城市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不但权财兼备,还俊美出众,又都是出身名门的单身公子哥,简直是所有女孩子的梦中情人。
其实,现在说冰城三少不太恰当,因为时林昆已经结束了钻石王老五的生涯,不但步入婚姻,而且儿女双全。
现在,最新一期的三少名单正式出炉,他们分别是:荣少臻、严峻和安梓睿。
安家公子补位成功,挤走已婚男时林昆,坐拥第三把交椅。
叶晟和李曼相互看了一眼,心里都多多少少有点别扭。
怪不得他看荣少臻那么眼熟,肯定是以前出席过什么场合,人家在台上发言剪彩,而自己则坐在下面,还是远距离的那种,傻兮兮地拍着手,充当观众。
时氏集团总裁大婚之后,荣家少爷不堪女粉丝的骚扰,为求安静的生活,到国外旅游,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所以才没在第一时间被认出来。
叶晟的表情有些僵硬,自我解嘲般说道:“欣欣既是安家的女儿,又和时林昆的太太交好,那么,跟冰城三少熟悉也在情理之中,呵呵!”
“是啊是啊,”李曼为自己的嫉妒之心找借口,“只是熟悉而已。”她就不信了,虽然年纪大了些,脸蛋比不上安梓欣,但凭自己的身材和样貌,怎么会输给一个瘸子!
至此,一场闹剧终于落幕。
另一边,盛世家宴,二楼贵宾包房。
从这个房间的角度,能将楼下不远处的范围看得一清二楚。
趁着点菜的功夫,时林昆与严峻正在聊天,但荣少臻却一直站在窗口远眺,心思重重的样子。
不知什么时候,肩膀被人用力拍了一下,严峻满脸坏笑,也随着好友的眼光远眺,“老五,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荣少臻假装没事人一般,回到餐桌旁,坐好。
严峻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当他发现视线中是一个女人缓慢又略显颠簸的背影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五,你这次是玩真的?”
作为多年的损友,他们之间比较了解脾气秉性。
就像荣少臻,他是个非常重视感情的人,更看重兄弟之情,平时从来没因为女人的事跟严峻翻过脸,今天算是破天荒头一回了。
“什么真的假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荣老五,你就装吧!”严峻不屑地翻了翻眼皮,“我说你怎么想的,单了三十几年没找老婆,最后还想娶个瘸子不成?”
“娶就娶有什么了不起,”荣少臻当即不高兴了,狠狠拍着桌面,“再说了,你特么说谁瘸呢?”
严峻嘴不饶人,“谁瘸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眼瞎的?”
严大律师固然为人精明,传说中是狐狸和猴的配种,但是,他对兄弟却非常真诚,有什么事当面锣背面鼓,直接说出来,从不藏着掖着。
“老五啊老五,你怎么想的?漂亮女人睡够了,想变个口味,换个残废?”
“姓严的,你嘴损不损啊!”
“我有说错一个字吗?荣老五,别忘了,你的身份和地位,以及家族的希望,你将来的另一伴就算不是门当户对,最起码也应该水平相当,你找一个平庸的女人,想过家里人的感受没有?”
严峻一大段默默叨叨的话,听的荣少臻头大又生气。
“姓严的,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大半儿蒜了,你是我爹还是我妈,说话的口气怎么像我家长辈?”
严峻清了清嗓子,没吭声,他没有说,最近这段时间,当一个个相亲约会纷至沓来,自己每次拒绝,母亲就会在耳边不停地碎碎念,那些话都能背下来教育别人了。
荣少臻不服气地回道,“昆哥和花花不是门当户对,难道他们过得不幸福吗?”
“你别忘了,小嫂子也是名门之后。”
“那欣欣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呀,他跟我也很登对。”
“她是不普通,你知道安家出了什么事吗?”
“什么事我都不在乎!”
一来二去,两个兄弟竟然杠上了,互不相让。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吧!”婚后的时林昆,身上的戾气少了不少,反倒是多了几分宽容和大度。
他抱起肩膀,凝着一脸不高兴的荣家少爷,“老五,你真喜欢安家二姑娘?”
荣少臻连自己也不确定,“应该是吧!”
“应该?这个应该是怎么来的?”
“就是,就是自从见到她之后,我总睡不着觉,一闭眼睛就是一个七八岁小姑娘萌萌哒的小脸,样子和她特别像。”
正在喝水的严大律师一口全喷了出来,距离较近的时林昆不幸中招。
“严峻,你倒是瞅着点呀!”
“对不住了,昆哥!”
严峻一边用餐巾纸帮对方擦衣服,一边问道,“老五,你说不是假话?”
“当然,我有必要开玩笑吗?”
“坏了,你得病了!”
“病?什么病?”
严峻立刻假装老中医,先翻一翻对方的眼皮,又摸摸额头,最后还号脉,一副凝重的表情,“这病不好说啊,想开点,该吃点啥吃点啥吧!”
“去你的,你才得了绝症了呢!”荣少臻不悦地将他推开,“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卖什么关子?”
他一定是今天看到那小妮子,影响心情,脑子抽了,怎么能相信一个律师说的话呢?他们这个职业哪有一个说真话的?
严峻也不生气,回道,“我说你得了绝症吗?”
“什么叫‘想开点,该吃点啥吃点啥’?”
“我的意思是,你别想那么多,精神上的病,不影响吃喝。”
“你说谁有神经病?”荣少臻简直要被气疯了。
“不是神经病,是精神上的病。”
“那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严峻言之凿凿,“精神上的病主要是指心里出了毛病,说白了就是心理疾病,心里想得太多了,通俗的叫法是相思病”
“相思病?”荣少臻用羡慕又崇拜的眼神看着损友,“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我……我高学历呀,这一点你是知道的。”严大律师最终还是将马上冲出口的话咽下去,他总不好对别人说,自己也是这种症状,而且特意找心理医生咨询过吧!
“有文化真可怕!”荣少臻由衷感慨。
然而,严峻的小心思却没有逃过另一个人雪亮的眼睛。
此刻,时林昆正翘着二郎腿,后背靠在椅背上,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别把自己夸得像朵花,某些人是不是也得了这种病?”
严峻立刻心虚地转过头,没承认也没否认。
“哦哦哦,”荣少臻一脸了然的神情,“你还没忘记那个小疯丫头,对不对?”
依旧是无声的回答。
严峻暗暗觉得奇怪,自己的事,时木棍如何猜出来的呢?
忽然,他立刻反应过来,“昆哥,难道你也……”
时大总裁满脸不好意思,他一手揽着一个兄弟,笑了笑,才说:“都是过来人,病友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