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野寒冷峻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眉峰微蹙,“我说过了,从今以后我们的事情,你别多管。”
说完不等他回复,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严正宇皱眉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心里的愤怒渐渐攀升。
这件造成了安宁人生低谷,让她痛苦了这么久,几乎毁掉她整个人生的事情,对他来说不过一句自己别多管,轻描淡写的就过去了?
可那个女人却要为了他,承受那么多本不该她承受的,这究竟是凭什么?
当初安宁每天出门都会被人指指点点,他却连一句解释都不肯听,甚至丝毫不管自己判断的是对错,这就是安宁一直念念不忘的男人?
严正宇的心口传来像是被尖锐物体贯穿的刺痛,既然沈野寒是这种态度,他也明白了。
安宁的喜怒哀乐别人不在乎,他来在乎。
所有她会承受的伤害,自己来替她承受。
哪怕让外人对momo指指点点,他也无所畏惧,只要她能好好的,他怎么都可以。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严父严母还没有忙完,一直在公司没回来。
他干脆开车到安宁到住处,刚一见面就大步向她走去,伸出双手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身上传来的力气仿佛要将她揉碎。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安宁下意识的推开他,满脸疑惑,“你怎么了?”
“对不起,都是我没保护好你。”
听到他说这句话,安宁感觉没头没脑的,“发生什么事了?今天你不是去和沈氏谈合作,我看电视上报道已经谈成了。”
“是,已经成功了。”严正宇回答着这句话,心思却显然不在这上面。
工作上他对自己的能力毫不怀疑,唯独对安宁这件事,他觉得自己竟然有些无能为力。
安宁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当他刚刚是随便胡说的,拉着他走到餐厅,“好了,激动也不是这么激动的,正好我这两天新学了一个菜式,刚刚无聊就做了出来,你尝尝。”
说着两人坐下来,安宁拿起筷子夹了一点放到严正宇的碗里,直直的看着他。
后者顺势尝了尝,难得的没有嫌弃,“味道不错。”
“那你就多吃点,别整天闷闷的,和沈氏的合作开始了,接下来,你就该好好表现了。”
“我知道了。”
……
当天晚上,秦子寒也刚答应了苏世衍的请求,一路直奔目的地。
十分钟前,沈驭野把电话拨给他,叫他陪着自己喝酒,一转眼的时间两人就到了酒吧。
沈驭野已经有一阵子没来过这种喧闹的地方了,从进去之后,尽管灯光昏暗,可他还是瞬间成了人群中的焦点!
豪不夸张的说几乎所有男人女人,但凡只要能出现在他视线的安慰内的,都不自觉的把目光投向了他。
但这不能怪大家夸张,实在是他长得太过完美,抢了所有人的风头。
女人爱慕,男人嫉妒,举手投足之间都是让人无法高攀的气质。
他们迎着众人的目光走进去找到位置坐好,酒吧老板前来主动和他们打招呼示好。
虽说他们也不认识,但做了这么多年服务行业,老板也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人身份到底怎么样,有的人的贵气是一打眼就能感受到的。
“你好,请问二位喝点什么?”
“两瓶伏特加。”
秦子寒说的随意,老板倒是吓了一跳,“两瓶伏特加?”
他没听错吧?伏特加的烈可是出了名了,平时他们就用它来调酒,就算有人点,也是按杯点。
怎么还有人按照瓶来点的?
真是疯了!
“您……您确定?”
秦子寒冷冷的看他一眼,“别废话!我说点就点,好好卖你的酒别多问!”
“是,是!”
酒吧老板这种人纵然手里有人不需要怕惹事,但毕竟不是谁他都能惹得起,所以被人说了也没生气。
人走了之后沈驭野皱眉问他,“你喝这么烈的酒,是不是不想要身体了?”
“我又不是你!”秦子寒心里翻了个白眼,“我身体好着不说,而且向来酒量好,这你也不是不知道!”
“你这意思……我酒量差?”
“我可没说,我只是说你身体不好。”
沈驭野喝了一杯桌子上刚送来的柠檬水,没有继续说话。
酒吧里总是灯光闪烁音乐轰鸣。
DJ在不远处的台上像是兴奋疯了一样不停的喊叫着,带着情绪热烈的人们一起癫狂,身后的的领舞台上还有人不停的扭动身体,也不知道大家都在高兴什么。
对于这种情况沈驭野自然是不能理解,但对于经常来酒吧的秦子寒却是了解的很!
他大声说,“你最近都不来这些娱乐场所你不觉得无聊吗?”
“不觉得。”沈驭野说完之后觉得自己声音太小,音乐直接就把他的声音吞没了,于是又皱着眉大声说了一句,“不觉得!”
“没情趣的男人!”秦子寒指着不远处的领舞台,“要知道在那个位置经常能看见美女,每次我压力大的时候就来这里转一转,酒吧真的是一个解压的好场所,你下次学着电!”
“场所解压?你是觉得美女才解压吧的?”
“肤浅!我的爱好除了工作没别的,很可能我就要在你身边赖一辈子了!”
沈驭野英俊的脸上满是嫌弃,“可别!你还是专心忙你的工作,你想赖着我,我还不想让你赖着!”
“都是好兄弟,赖一赖怎么了?”
说着他把胳膊肘搭在沈驭野肩膀上,很快被他甩开,他也不在意。
“不过之前听你说,你已经和晋霆和好了?”
沈驭野视线落在灯光上,随口回答,“只是关系缓和了玩而已。”
“这么快?我还以为你们可能要闹很长时间的别扭。”虽说他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聊的,但心里也知道差不多就是陆晋霆服的软。
“那,安宁那边呢?你怎么想的?”
一提到这个名字,沈驭野的表情瞬间幽暗下来,拿着酒杯的手也开始不自觉握紧。
“我好像真的冤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