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被赵德崇踢断了两根肋骨,幸好及时找了大夫医治,又休养了这么久,已经大有好转了,架着拐杖可以勉强下地。
见到俞洛妍的一瞬间,眼泪洪闸泄流一般,哭的稀里哗啦。
“妍姐姐,您怎么来了!”铃铛哭着就挣扎着从床上下来。
“铃铛,你快躺好,别乱动!”
铃铛仍是撑起身子想坐起来,俞洛妍慌忙将她扶起,垫高枕头,心痛的道:“还痛吗?”
铃铛乖巧的摇了摇头,只是眼泪仍是止不住,“妍姐姐,您还好吗?崇郡王没有难为您吧?铃铛担心死了!”
俞洛妍将铃铛的手,紧紧握着,道:“我一切都好,你安心养伤!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俞洛妍说着,打开手中小裹,掏出两个精致檀盒!
“你看好看吗?”别致的金钉上,坠着绿莹莹的猫眼石,加上精巧的镶嵌,这样一对儿耳坠,也只有官宦巨贾家的女子才戴的起。
“好看!”
“送给你的!”
“啊?”铃铛流着泪怔住了!
“还有这个!”
俞洛妍又打开檀盒,将那对水润通亮的翡翠手镯掏了出来!
“不,不不,这太贵重了,妍姐姐留在自己戴就好了!”
俞洛妍温和一笑,拉起铃铛的手腕,将镯子给她戴上,“皇后娘娘赏了我很多东西,你尽管放心收下,将来嫁人了也好有点嫁妆!”
“铃铛不要嫁人,要一辈子跟着妍姐姐!”
“傻丫头,就算嫁人了,我们还是可以做闺蜜。”
“闺蜜?”
“就是好姐妹的意思!看,好看吗?”
铃铛有些不安的看看手镯,这么贵重的首饰,突然就拥有了,倒真有些不敢相信。
“妍姐姐,你这样待我,我真是无以回报!”说着铃铛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俞洛妍将她手攥住,道:“好妹妹,快别哭了,在哭就不漂亮了,我已经让李嬷嬷去炖了血参乳鸽汤,你等下喝了好好休息,知道吗?”
“嗯!”铃铛抽噎一声,乖巧如小猫。
“这些东西,你收好了,万一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你也好留着防身!”
确实,不管什么时候,女人总是要替自己做一些打算,而钱物无疑是最可靠的东西,将来即便走投无路时,把这两件东西当掉,起码也够维持几年生存。
俞洛妍将东西放在铃铛枕边,又陪铃铛说了一会子话,在林嬷嬷的催促下,才依依不舍的起身回去。
将近三个月的身孕,外表看,还一点也不显怀,可已经明显有了孕妇的疲惫感。
往回走时,走廊的另一端,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啜泣声!
“是谁在哭吗?”
林嬷嬷道:“估计是那个丫头犯了错,被主子责骂呢!”
俞洛妍正耳一听,除了哭声,还加着不间断的辱骂声,“走,去看看!”
“妍侧妃身子不便,还是快回去歇着吧!”
俞洛妍不理林嬷嬷的劝阻,坚持朝哭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听声音,是从花园方向传来的,转过长长的走廊,辱骂声更清晰了。
“这声音?是邢羽儿,她在骂谁?”听出是邢羽儿的声音后,俞洛妍停了脚步,这可是个小蝎子,最好还是不要去招惹她。
正准备扭头走时,又响起彤夫人的声音,“羽妹妹,真的不是我勾引爷,爷要来我院中,我怎敢拒绝!”
“哼,还不是你一个劲的狐媚爷,勾引爷,凭你也想独霸爷的宠爱,也不照照镜子,一个捧脚的下贱丫头,也配!”
“呜呜!羽妹妹,你!”彤夫人被辱骂的无地自容,用巾帕掩遮面,哭了起来。
“凭你也配叫我妹妹,不知自己的出身吗?真是不知羞耻!
彤夫人不敢还嘴,只顾哭泣。
俞洛妍在隔墙听的火冒三丈,“自己的嘴是摆设了,被人这么辱骂,不知道还嘴吗?”
“妍侧妃,还是莫去理会!”林嬷嬷话音未落,俞洛妍已经气不过,朝花园走去。
“哟,这么热闹呢!”
邢羽儿看到俞洛妍,不由的粉脸更怒,冷笑一声,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妍姐姐啊,哼!”说着傲慢的用手轻轻抚摸一下肚皮,眼色中竟是不屑一顾!
“才几日不见,羽儿妹妹的嘴越发凌厉了,我在隔墙外就听到了!”
“听到又如何?难道我说错了吗?”
俞洛妍走到彤夫人的跟前,彤夫人扯着俞洛妍的袖子,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跟邢羽儿争吵!
彤夫人性子懦弱,不敢得罪人,俞洛妍可不一样,尤其跟邢羽儿也有着怨仇。
“大家都是爷的妻妾,爷去彤姐姐房中有什么问题吗?再说了,彤姐姐比你早入府,按理说,你要尊称一声姐姐,你这个做小的,倒欺负到大的头上来了!”
“哼,凭她也配,还有你,肚子里怀着一个野种,不躲在屋子里,还有脸出来!”
俞洛妍被戳中痛处,不由的面色一变,怒火攻心。
彤夫人急忙拭去眼泪,拉住俞洛妍,道:“妍妹妹,恰好我那里刚做好了桂花糕,还没来得及派丫头给你送去,正好去我院中尝尝吧!”
俞洛妍生生压下心头火,冲彤夫人一笑,道:“好,正好饿了,早听说彤姐姐做的糕点,比专门的糕点师傅做的还好吃,终于有机会去试试!”
邢羽儿冷哼一声,道:“一个贱坯子,除了做些下贱活,还能做什么?”
“我警告你,在出言不逊,别怪我动手打你!”
邢羽儿回想之前,俞洛妍可是说动手就动手,不同彤夫人那般好欺,“又不是说你,你在这上什么劲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俞洛妍的心头火,“噌!”的一声,冒了出来,走上前去,扬手就要朝邢羽儿脸上招呼。
“啊!”邢羽儿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举臂去挡。
“住手!”一声唳呵声传来!三人回头,只见赵德崇满脸阴霜的走了过来。
“又看到你打人,你就这么喜欢动手欺负人吗?”
邢羽儿一看是赵德崇回来了,泪腺一开,委屈的号啕大哭,径直就往赵德崇怀中扑,“爷,您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