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洛妍冷哼一声,不屑道:“蟋蟀的蟀,他要是也叫帅,整个大宋就都是美男子了。”
迎春跟夏末面面相囧,很是不解!
崇郡王跟妍侧妃,看起来郎才女貌,该是很和睦恩爱才对,怎么弄的像一对儿冤家!
回到坤宁殿,照旧陪皇后用早膳,做护肤,经过这几日的治疗,皇后的脸已经明显好转了许多。
经过几日排查,基本可以排除饮食跟气候引起的过敏,真正的过敏原因,仍在排查。
俞洛妍虽然一万个不愿回郡王府,可面对赵德崇拿铃铛作威胁,也不得不回去。
“皇后娘娘,洛妍已经将这几日所需的药物配好了,您只需按时涂抹即可,明日洛妍想,回府看看!”
皇后对着铜镜中日益好转的面庞极是欣慰,“哎呀,哀家只顾自己,都忘了你们小两口新婚燕尔,妍儿想什么时候回去,尽管跟哀家说,哀家派人送你!”
“皇后娘娘请放心,洛妍只是回去一两日,不会耽误娘娘的治疗!”
“无妨,你回去就好好陪陪德崇,多待几日也无防!”
俞洛妍心中沉默了,要是可以选择,巴不得永远不要跟赵德崇见面。
“洛妍明日在采集些晨露,为娘娘调配好三日的用度,三日过后,洛妍在回来!”
“好好,哀家也准备了一些小玩意,赏赐给你,迎春!”
宫女迎春立即从一边端了托盘出来,托盘之上摆着几个精致的匣盒,想来里面应该是首饰,还有一些昂贵的滋补品之类。
俞洛妍慌忙跪地谢恩,“奴婢谢娘娘赏赐!”
有了这些东西防身,将来就算离开郡王府,自己跟铃铛也不怕活不下去。
回到自己休息的卧房,俞洛妍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看,只见里面果然是首饰。
一对精致的金簪,一对玉镯,两对宝石耳坠子,一串珍珠项链,还有一支几乎成人形的老山参等等。
“我去,谁说宋朝简朴的,看这手笔!这山参跟补品刚好可以给铃铛用!”看着这些东西心中就是喜人,俞洛妍眉开眼笑。
“唉,看我这小家子心性,这么点东西高兴成这样,人家是皇后,这点东西对皇后来说还不是九牛一毛!”
翌日!
俞洛妍准备好东西,跟皇后拜别,由两个车夫驾着马车送她回郡王府。
北宋的早期治安环境还是不错的,走的又是官道,加上皇宫大内离郡王府的车程也不过半小时,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差池。
马车行到半道,沿途都是商铺之类,俞洛妍在马车上掀开车帘往外看,突然人群全部快速的朝一个方向流动。
街道之上有一个新铺刚开张,又是舞狮又是派送小礼品之类,人群显然都被吸引过去。
庞大的人群将马车挤的水泄不通,车夫只好勒马停了下来,下车牵住马缰绳慢慢的朝前移动。
“都让一下,让一下,给马车过去!”一个车夫在前头驱散人群,一个车夫牵住缰绳控制马受惊!
俞洛妍在车上,不由的也担心起来,想下车。
“早知道就不走这条路了!”车夫嘀咕。
马车磨蹭着行到新开的商铺时,突然从商铺的阁楼之上,垂下一挂点燃的炮竹。
“劈劈啪啪!”炮竹的爆破声在马车上空炸响,套着车的马被炮竹声惊到,踢踏着四蹄仰脖嘶鸣。
“吁——吁!”车夫死死拽住马缰,另一个车夫急忙去灭仍在炸响的炮竹。
“嗵嗵呛!”锣鼓声也震天响起。
人群中你推我涌,俞洛妍坐在马车中,只觉马车在来回颠颤,就像将油门加到底的车,随时会失控狂冲起来。
“都让开,都让开!”
“昂!”马匹原本被车夫控制住了,不知为何突然就又受了惊,高高扬起前蹄,嘶鸣一声,猛的撑开马缰,朝人群中狂冲。
“啊!”俞洛妍在马车上被颠了个跟头,差点摔出马车!
“怎么回事?”马已经失控的奔跑的起来,人群纷纷的闪躲退让开一条道。
受惊的马,拉着车狂奔,两个车夫在马车后面急追。
俞洛妍在马车上被来回颠簸,死死扣住车窗才没有被甩下车。说起来也怪,这马平时温驯的很,今日却是格外的狂躁。
“救命啊?”俞洛妍在马车上惊吓不已,心呼不妙。
马车一路驶出街道,朝城外奔去,一时半会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马车又狂奔一会,俞洛妍只觉肚子开始隐隐作疼,在颠下去,肯定要流产了,“怎么办?要不跳下车去吧?”
俞洛妍将头伸出车窗外,见马车正顺着河道跑,下面就是几丈高的护城河,而车辕就沿着河道跑,虽时都有掉下去的危险。
“妈呀,不好!”俞洛妍惊呼一声,赶紧撤离车窗,往对面车窗移动。
可是跳下去,也是极危险,说不定就是腰断骨折。
“摔断腿,也好过淹死!”俞洛妍心一横,决定闭上眼睛跳下去。
正准备跳,回头一看,不由的心头燃气希望,却见马车后面追来一人,骑着一匹黑马,正往这边急追。
“救命啊!啊!”俞洛妍挥舞着手臂呼喊,还未看清来者是谁,一个剧烈颠簸,将她从车窗颠了下去。
“小心!”追来的人,疾呼一声,从马上跃起,卷住俞洛妍将她接住,随着惯性在地上翻滚几圈后才停了下来。
落地时俞洛妍没有感觉丝毫疼痛,显然是接住自己的人先落地。
马车“哐当当——咔嚓——”翻进了护城河。
“你没事吧?”
俞洛妍吓的惊魂未定,好半响才敢睁开眼看!
“好险,我还没死!”这才发现原来接住自己的人是李奕,自己整个趴在李奕的身上,。
“李奕!”
李奕俊逸的面庞漏出一抹痛楚,道:“你没事吧?”
“没没事!”
“那你可以起来了吗?”
“噢!”俞洛妍瞬间脸一红,赶紧从李奕身上爬起来,“你怎么样了?有没有摔伤?”
李奕从地上坐立起身,忍住痛揉了下后腰,“我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