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羽儿怨怼的瞪着俞洛妍,神情依然傲慢,“哼,要不是你咒死我的儿子,你以为你能胜过我吗?”
“呵,你凭什么说是我咒死你的儿子?是你自己愚蠢,居然相信什么道士改命,害的自己的孩子枉死,我告诉你,生男生女是男人的基因染色体决定的,不是女人决定的,从受孕那天起,就已经决定了胎儿的性别。”
邢羽儿唇角一颤,“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胡言乱语吗?”
“不相信就算了,这是科学,你这个时代的人,自然是理解不了的,还是说回刚刚的话题,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哼,无聊。”
邢羽儿扭身就要往廊亭下走,她知道,投毒的事,赵德崇早就已经恼了她了,虽然为她找了替罪羊开脱,可至今都没有去她院中看过她一眼,邢羽儿几次去求见赵德崇,希望可以挽回昔日的感情,但每次都被拒之门外,今日就是特意来这里等待赵德崇下朝回府。
“怎么,你心虚了?你不是最喜欢装娇弱拌可怜吗?今日我也让你尝尝被冤枉的滋味。”
邢羽儿闻言,面色一惊,退后两步,毒恨的瞪着俞洛妍,“你,你想干嘛?爷说了,谁在揪住往事不放,绝不轻纵。”
“呵,你害怕了?”
“哼,俞洛妍你走开。”
俞洛妍跨前一步,一把揪住邢羽儿的手腕,冷笑道:“你一而在再而三的冤枉我,诬陷我,今日我要以牙还牙。”
“你到底想干什么?”
“等会你就知道了。”
“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来人呢,快来人。”
“你别喊了,这个时候天气这么热,大家都躲在凉快地方,没人会过来的,哦,不对,爷马上就要下朝回来了。”俞洛妍阴笑几声,死死攥着邢羽儿的手腕,
“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告诉爷。”
算了一下时间,赵德崇差不多回府了,俞洛妍朝花园入口处看了一眼,见赵德崇果然回来了。
“呵呵,狼来了的故事你听过吧,你一再的冤枉我,你猜爷这次会信你还是信我?”俞洛妍说完,猛的松开了邢羽儿的手腕,扭转过身,朝前一扑,嘴里伴着惊呼声自廊亭的台阶处滚了下来。
一如从前邢羽儿跳下湖中冤枉俞洛妍之时,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邢羽儿把俞洛妍推下了台阶。
“洛妍!”赵德崇见俞洛妍滚下台阶,三步并作两步,惊慌失措的奔了过来,一把将俞洛妍抱在怀中,“洛妍,你怎么样了?”
俞洛妍自两三米高的台阶上滚了下来,摔得口鼻流血,看到赵德崇,扎进他怀中,‘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爷,求求爷休了我,放我出府吧,我留在府上,终有一日会死掉的,无论我怎么忍让,总有人想我死。”
“本王看谁敢让你死。”赵德崇紧紧将俞洛妍抱住,猛的抬头,愤怒的瞪着邢羽儿,厉声道:“你真是死性不改,洛妍是你的亲表姐,你一再的想要害死她,如此不知悔改,本王真是瞎了眼包庇你。”
邢羽儿脸色苍白,神智恍惚起来,“不是我推她的,真的不是我推她的,爷要相信我,是她自己跳下去的,真的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是她要陷害我。”
俞洛妍口鼻的鲜血仍旧往外冒,气若游丝道:“羽儿,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我也斗不过你,也不如你聪明,不如你会讨爷欢心,我只不过是想安稳过日子,求求你放过我吧。”说着,委屈无奈的眼泪一串串流了出来,娇弱的靠在赵德崇怀中啜泣。
“来人,快来人,快去传大夫。”
彩云听到赵德崇喊人,急忙从廊亭下面急步跑了过来,见状大吃一惊,“奴婢这就去叫大夫。”
看到彩云从廊亭下面跑了出来,只怕刚刚她跟邢羽儿的谈话,都被她听到了,俞洛妍心中一惊,不安起来,“坏了,苦肉计只怕要穿帮了。
邢羽儿看见彩云,像看到救星一般,跌跌撞撞的从廊亭下来,“爷,你相信羽儿,真的不是羽儿推她的,彩云,彩云刚刚就在廊亭下面,肯定听见了所有的经过,不信爷可以问彩云。”
邢羽儿紧紧抓住彩云的手腕,焦切道:“彩云,你一直都在廊亭地下,我跟俞洛妍的对话你都听到了是不是?她刚刚是不是说要陷害我?你快告诉爷,刚刚是不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赵德崇狐疑不决,冷眼看着彩云,厉声道:“把你刚刚看到的,听到的都告诉本王,敢说一句假话,本王就割了你的舌头。”
俞洛妍彻底心慌了,暗呼悲哉,“我去,点儿咋这么背,好容易玩一次攻心计,还特么玩砸了,老天真是不开眼啊,邢羽儿这个害人精咋这么有运气,算了,先发制人,打死不认。”
想到此,俞洛妍又啜泣不已,故意泪水连连的道:“爷莫问了,只当是洛妍自己不小心摔下台阶,彩云是羽儿的贴身侍婢,一个鼻孔出气,白的也会说成是黑的,洛妍知道,在爷心中永远痛惜的是羽儿,永远不对的是洛妍,爷就让洛妍自生自灭吧。”
说完,俞洛妍挣扎着起身,作出言情剧中,女主角受尽委屈,悲伤欲绝的矫情逃跑姿势,“就让洛妍去死吧。”
“呃…这么恶心的话,我是怎么说出口的。”俞洛妍的尴尬症犯了,自己个儿把自己个儿恶心的够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妍儿,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赵德崇颦着眉,一把将俞洛妍逮住,死死困在怀中。
“靠,男人真是智商无下限,对‘娇柔弱小’的女子真是没有什么抵抗力。”俞洛妍一边腹诽着自己,一边装模作样的哭哭啼啼,娇弱的靠在赵德崇怀中扮可怜。
邢羽儿气炸了,扮‘娇弱无辜’都是她曾经最擅长的拿手好戏,如今倒被俞洛妍学了去,“你这个矫情的贱人,你,你矫情,你贱人,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