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多说,既然是有人成心要嫁祸,搜查结果自然不会落空。
须臾,护卫们在铃铛的房中搜出了一小包砒霜,很快铃铛就被两个护卫控制了起来。
李贤妃接到消息之后,震怒无比,想想俞洛妍在孕中,无论是不是她做的,肚子的孩子都是自己的孙儿,还是命人不要惊扰到俞洛妍,悄悄的将铃铛带到跟前。
“跪下!”护卫朝铃铛后脊推了一下,铃铛猝不及防的跪在了地上。
铃铛本就胆子小,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跪在地上慌忙行礼,“奴婢,奴婢叩见贤妃娘娘?”
“这是何物?”李贤妃凤目一瞥铃铛,将一包小纸包丢到铃铛面前。
铃铛疑惑的看了一下,“奴婢不知道这是何物。”
李贤妃厉声道:“这是从你房间里找出来的,你还想狡辩吗?”
铃铛大惊失色,立即就明白这油纸包里的东西是砒霜,结结巴巴道:“回——贤妃娘娘,这这不是奴婢的东西,奴婢也不认识此物啊,请贤妃娘娘明查。”
邢羽儿接话道:“看看,果然贼喊捉贼,下毒毒害殿下跟公主的不是你,就是你的主子俞洛妍。”
“啊,不不不,这东西真的不是奴婢的啊,更不是妍姐姐的,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奴婢房中。”
“大胆贱婢,还想抵赖,快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否则就要严刑拷问。”
“贤妃娘娘,这真的不是奴婢的东西啊,求娘娘明查,奴婢是冤枉的。”
邢羽儿阴声道:“证据确凿,还想抵赖,分明是你们主仆二人没安好心,居然如此恶毒,敢在府上下毒,快从实招了吧。”
彤夫人微颦眉,“也不能就凭一包砒霜就认定是这丫头下的毒,也有可能是栽赃嫁祸,或者是受了其他什么人的指使。”
李贤妃道:“从实招来,本宫饶你不死,敢有一句欺瞒,定不轻饶。”
“快说,是谁指使你的?”邢羽儿迫不及待的想把这盆脏水往俞洛妍头上倒。
“奴婢冤枉啊,真的不是奴婢的东西,更加没有人指使奴婢。”
邢羽儿急声道:“母妃,看样子不用刑,这贱婢是不会轻易招供的,不如用重刑逼问。”
彤夫人冷冷一笑,“用重刑逼问,只怕会屈打成招吧。”
卫王妃道:“若不用刑,单这么问只怕是问不出什么结果。”
李贤妃思虑几秒,面色一沉,道:“来人,先打二十板子让她醒醒胆。”
“是!”立即四个彪壮魁梧的护院,提着杖棍跟条凳走上前来,两个护卫抓小鸡一般将铃铛死死按在条凳上,另外两个轮起条棍开始‘噼里啪啦’的打起来。
“啊,啊—。”三棍下去,屁股已经开了花,铃铛厉声惨叫起来。
这杖棍也分几种打法,有虚打,实打,若是实打,先左右各一棍,将血聚集,在当间一棍立即就能把屁股开花,贤妃亲自下令,护卫哪里敢虚打,一棍比一棍重。
“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真的不是奴婢——”铃铛的惨叫声渐渐虚弱。
“噼里啪啦—”二十棍打完,铃铛臀部鲜红一片,死鸡一般从条凳上翻到地上。
“招不招?究竟是谁指使你毒害殿下跟公主的?”
“奴婢冤枉,真的…真的,不是奴婢的。”
“母妃,看样子这二十杖实在过轻,需得用重刑拷问。”
彤夫人道:“人都这样了,羽侧妃还嫌刑罚不够重吗?”
邢羽儿恶狠狠的盯着彤夫人,“怎么,你心疼这贱婢,莫不是你在背后指使的吧?”
彤夫人反驳道:“羽侧妃,编排也要有证据,我只是怕会屈打成招,酷刑之下多冤案,母妃还请慎重用刑。”
“呵,我看就是你这贱婢在背后指使的。”
彤夫人反唇相讥,“羽妹妹这么恼羞成怒干嘛?眼下单凭一包砒霜就轮罪,岂不太过武断。”
“你--”
“都不要吵了,今日本宫非要问出个结果,来人,上拶刑。”
立即两个护卫将拶竹拿来,将铃铛的十根手指套住蓖紧,准备好上刑的姿势。
“本宫再问你一遍,招不招?”
“奴婢…真的,是冤枉的!”铃铛气息淹淹,几近晕厥。
李贤妃冷敕道:“用刑!”
两个护卫立即收紧拶绳,“啊,奴婢冤枉啊,啊!”
“招不招?可是妍侧妃指使你的?”
“啊,奴婢冤枉,真的无人指使奴婢。”十指连心,铃铛痛的浑身冷汗津津,惨叫连连。
须臾,铃铛脑袋一歪,痛的晕死过去了。
护卫探了下铃铛的鼻息,道:“回贤妃娘娘,这奴婢痛晕过去了。”
邢羽儿阴辣道:“那就泼醒了继续用刑。”
李贤妃凤目一瞥,冷睨着邢羽儿,“是你做主还是本宫做主?瞧把你能耐的。”
邢羽儿吓的心一颤,“羽儿该死,羽儿只是想替母妃早日查到真凶罢了。”
李贤妃厌恶的瞥她一眼,不悦道:“再这么没话抢话,不懂规矩,就自我掌嘴。”
“是,请母妃赎罪。”
卫王妃道:“母妃,这个奴婢晕过去了,要怎么处置,是否请妍妹妹出来问话?”
李贤妃思索片刻,道:“妍侧妃现在有身孕,一切皆等她产下孩子再说,来人,把这个贱婢先关到暗室里去,妍侧妃禁足昶院,不得出昶院一步,直到她生产完为止。”
“是!”侍卫上前拖着昏迷的铃铛押去暗室,又有一列护卫被排到昶院看护。
“此事事关皇家颜面,不得外泄,否则按罪处置。”
“是。”
俞洛妍这边,还在为林嬷嬷的死哀伤不已,不知道什么铃铛又出了事,自己成了下毒的嫌疑犯。
“铃铛怎么还没有回来?不是说只是按例去问完话,就放她回来的吗?怎么这个时候还不见回来?”
红歌跟海棠支支吾吾道:“侧妃先喝药吧,许是要什么事耽搁了吧。”
俞洛妍越想越不安,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不行,我要去看看铃铛,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妍侧妃要保重腹中胎儿啊,大夫嘱咐您卧床静养。”
“你让开!”俞洛妍披上外衣,踏上鞋子匆匆出了屋,准备去找铃铛。
刚出屋门,就见几个护卫过来了,二话不说就将昶院的大门拉了起来。
“出了红歌海棠留下来照顾妍侧妃,其余人一律出去。”
“你们这是干嘛?发生什么事了。”俞洛妍惊愕不已。
“奴才们是奉旨行事,妍侧妃在安胎期间,禁足在昶院,不得踏出一步。”
“这是为何?你们奉谁的令?殿下呢,我要见殿下。”
“殿下现今在养病,不便见您,妍侧妃得罪了。”护卫说着,将大门拉上,“咔嚓”一声,落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