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妓院和青楼,是两种概念。妓院主要是操弄皮肉买卖,只要给钱就能爽,三教九流的人都能进,主要走量。
青楼则是比较有讲究的,青楼的姑娘一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是花钱就能玩,须得有财,有才,姑娘看上眼才让上,主要走质。
而萧乐院的装潢很明显是走量,正宗的大妓院,而且生意好的不得了。
俞洛妍,俞洛城,鹰眼等六人,刚一踏进萧乐院,立即就被鸨母盯上了,领着两个龟公迎上去,腰恨不得弯到九十度,“几位官人里面请,是打饭局,还是打干铺?
“我们是来找人的,把你们这管事的叫出来!”
原本笑容满面的鸨母,脸立即耷拉下来了,摇着美人扇,撇嘴一笑,道:“咱这不兴带姑娘进场的,过班是要给茶钱的?”
俞洛妍懒的多说废话,直接将卖身契掏了出来,“今天有个叫铃铛的姑娘被卖到这里了,我们现在要把她赎回去。”
鸨母见几人不是来消费的,脸色失了耐烦,猩红的艳唇一珉,扭着肥硕的大腚子去招呼别的客人,不屑道:“赎人可以,一千贯大钱,少一个子儿免谈!”
俞洛妍乍舌,“这卖身契上明明才一百贯,你管我们要一千贯,讹诈啊?”
鸨母嘴角不屑一撇,翻个白眼,彻底失了耐烦,“没钱就出去,送客。”
俞洛妍的爆脾气上来了,“哥哥们,给我砸了她的店!”俞洛妍冲身后几个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喊了一声,半响,身后毫无动静。
俞洛妍惊奇不已,往常鹰眼,狼耳,总是喊打喊杀的,这会儿咋怂了,扭身一看,才发现,身后五人眼睛全部直勾勾的盯着鸨母那扭摆的两扇大腚子,就差流口水了。
“我嚓,我是让你们来帮我打架助威的,不是让你们瞅女人腚子的!”俞洛妍气不可耐,径直上前两步,将一张客桌掀了,“噼里啪啦!”盘碟砸一地,所有的客人跟小姐们都愣住了,气氛有三四秒的凝滞。
鸨母一瞬间的惊愣过后,涂满脂粉的脸扭曲的变了形,尖着嗓子开骂:“你个没腚眼的小浪蹄子,敢在这撒野,来人,给我绑了这小浪蹄子,老娘不给你开开颜色,你忘了从那条肠爬出来的!”
“哗啦啦!”一大群膀大腰圆的看场打手,手持棒子从后门闯了进来,足有二三十人,“妈妈,谁在闹事!”
“就是她们几个!”
俞洛妍看了下眼前巨塔一样高的打手头子,吞了一口口水,原本以为妓院顶多也就十多个看场,想不到这么多打手。
“坏了,坏了,挨揍挨定了了!”
“找死啊!活不耐烦了?”打手故意瞪圆眼,鼓起腮帮子作出凶相。
俞洛城跟鹰眼,狼耳这才回过味来,毕竟太长时间没碰过女人,猛的一下来这种地方,身体难免起化学反应。
话不多说,两帮人直接开干,俞洛城他们虽然只有五六个人,可个个都是刀剑上舔血的练家子,杀人如麻。妓院这些打手都是混口饭吃的,哪是对手。
“乒乓,叮铃光啷!”楼下在干架,桌椅板凳砸坏无数,客人,小姐们尖叫连连,躲的躲,藏的藏,还有许多客人趁乱逃单溜了。
打手们有俞洛城他们对付,俞洛妍直接往后院跑去,去寻找铃铛,后院厢房众多,有十多间门是关着的。
俞洛妍连找几间都没有看见铃铛,只好踹开关着门的房间去寻找。
“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继续!”俞洛妍踹开其中一间房门,里面是两具白晃晃,纠缠在一起的男女,正以高难度的姿势在‘那啥’。
“呯!”又踹开一间,里面的姿势更猛,居然是玩桌震,三对一。俞洛妍吓的赶紧退了出去,“靠,这古代没有小电影教程,也玩这么嗨!”
“铃铛,铃铛,你在哪里?应我一声!”俞洛妍不敢在擅自踹门进入,隔着门先喊一嗓子,今天看了这么多不该看的,真担心眼睛长针眼。
一溜厢房喊了一遍,也没有寻见铃铛,俞洛妍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我真是笨,问一下不就知道!”遂揪住一个龟公衣领,抬膝朝龟公肚子磕了几下,凶悍道:“今天新买的姑娘关在那里?”
龟公疼的呲牙咧嘴,“姑奶奶饶命,小的这就带你去!”
“快点!”
龟公领着俞洛妍转了一道走廊,去了另一处僻静小院,房间里不时传出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听声音还不止一个人!
“快带我进去!”俞洛妍揪着龟公,走到门口,“咚”一声,房门被踢开。
只见屋子里关着六七个年轻的女子,个个衣衫不整的缩在墙角,两个膘肥体壮的中年汉子,手持鞭子,正朝女子们身上抽。
旁边儿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专门用来驯服不听话,或者刚来的姑娘们,甭管多刚烈的女子,一套折磨人的手段下来,个个都不得不屈服。
“都住手!”俞洛妍一脚踢开龟公,朝两个大汉厉呵一声。
两个不穿上衣的油腻汉子,看了一眼俞洛妍,淫邪一笑,“哟,来了个够味的,还挺辣!”
“爷爷就喜欢辣的!”
“辣你妹!”俞洛妍飞起一脚,正踢中汉子心窝,一下子将那汉子撂倒在地。
缩在墙角正哭哭啼啼的铃铛,蓦地看清来者是俞洛妍,不由得放声大哭,“妍姐姐,铃铛就知道您一定会来救铃铛的!”
听到铃铛哭,俞洛妍也想哭,可不敢掉以轻心,另一个汉子见状,论起手中马鞭朝俞洛妍抽来。
“啪啪!”马鞭狠狠抽在俞洛妍身上,俞洛妍躲不过,挨了两鞭子后,徒手揪住辫子,脚下一个扫绊,一个过肩摔,将那汉子也撂倒了。
“妈的,找死!”
倒地的两个汉子,很快就又要爬起来,俞洛妍扳起条凳朝汉子身上猛砸几下。
俞洛妍毕竟不敢杀人,自然不敢朝致命的要害处砸,两个汉子皮糙肉厚的,挨了几下根本不痛不痒,一轱蛹又爬了起来。
“老子扒了你的皮!”两人凶神恶煞般朝俞洛妍扑去。
“呯!”俞洛妍眼窝挨了一记狠击,“呀!啪!”铃铛见俞洛妍招架不住,举起一个罐子轮在那汉子头上。
“姐妹们,妍姐姐是来救我们的,咱们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