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她心里想得个通透的了。她再三地问过自已,终究还是真的不能接受那沙堆起来的感情。
再回来的,永远也不再完美,不完美的,永远有心疼。
“秦烟,你也不要再强求了,夜非倾不会真的让我只做你的妻子的,而我有我的坚持,我们走的是不同的路。”
他苦涩地闭上眼,他多希望木鱼能与他并肩一起,在夜狼,他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
可是也正如她所说,夜非倾怎么可能只让她做一个简单的女子呢,如果得不到她的效忠,他是真的会毁了木鱼,不让她再回到金璧去。
但是这个他唯一爱的女子啊,感情付出,永远就收不回,他喜欢她,又是那么的千真万确。
“木鱼,那你告诉我,你在金璧,会过得好吗?”
木鱼微笑:“会的,一个人的时候,更要爱惜自已。”
“你过得好,那就好,木鱼,如果看着你痛苦,我倒不如知道你在别处,可以放开心怀过得开心一点。”
她听了他说的这些话,咬着唇说不出什么来,眼眶却是红了,泪水盈满腔眼眸。
她喜欢过的男人啊,就是这么的优秀,就是这么的成熟。
她真想放声大哭,真想靠在他的怀里,就再这么软弱一回,但是即然要离开,怎可以再软弱呢。
金熙一抓她的肩头,抓得她微微的生痛,他冷冷地说:“沙子吹进眼里也不知道,你怎么就这么笨。”
一手霸道地抬起她的下巴,用力地吹着她红红的双眼。
木鱼眼睛一痛,泪越发的滑得厉害。
金熙皱了皱眉头,还是抬起袖子有些嫌恶地给她擦去脸上的二道泪痕,顺手又将木鱼脖扣解开:“天气这么热,别闷坏了。”
脖子上那青青紫紫红红交替着的吻痕,是那么的明显。秦烟这么关心木鱼,哪里看不到呢。
而且现在皇上与木鱼的关系,看上去是很亲昵。
“木鱼。”他长叹:“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
他死盯着她脖子上的吻痕:“木鱼,别作贱你自已,别出卖你自已,木鱼,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很多的痛疼,一下就涌了上来,他徒然地坐在椅子上捂着心口。
木鱼知晓那是箭伤又复发了,虽然他欺骗她,但是他也情非所已,为什么这个世上相爱的人,却总是不能在一起呢?还是为他伤心啊。
靠在金熙的怀里,轻声地说:“我很累了,我们出去吧。”
这种柔弱让金熙心里一喜,握了她的手:“好,朕带你回去休息一下,昨晚上你都没有怎么睡觉,木鱼,要多休息好气色才会好。有些人卑鄙无耻,虽然朕现在拿他没有办法,但是你等着,朕要他付出代价的。”
她任由他握着手,走一步,心就缩着痛一会。
秦烟不要再为她担心了,看,她现在和金璧的皇上搞上了,金熙一直是肖想她的,她搭上金熙,她是多没有贞操节守观念的人啊,不值得让他记挂在心怀。
以后请忘了她,也过得好好的,她就放心。
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秦烟懂的。
这世上懂她的人,只怕也只有秦烟了,可惜,不能是伙伴啊,志不同道不合的。
走得远了一些,木鱼就甩开了金熙的手,走得飞快的。
金熙凉凉地说:“这算是过河拆桥吗?”
“我一向如此,对什么人,用什么法子。”
“你说你不想与朕之间有什么关系,那么木鱼,朕问你,你与朕睡在一张床上,你把朕睡了,你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木鱼差点踢到石头一个趔趄就摔在地上,金熙说话,能不能不那么惊悚。明明上一次拍拍屁股逃之夭夭的人是他,明明也是他把她睡了,她没有要他负责,他倒是很介意了。
“你总得给朕一个交代吧。”他上前去,头微低地瞪着她看,一字一句地说:“你最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案,不然朕跟你没完。”
木鱼惊恐:“难道你要把宫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拿出来对付我,神啊!”抱着头就狂跑。
金熙一个没留神,居然就让她逃走了。
她什么表情嘛,真是的,好气又笑,望着大风拂动那碎落的花瓣,伸出掌心接住一片,狠狠地合起手掌使力抓着,她就像花瓣,走不出他的手心的。
哼,他非得对她厌腻了,她才可以逃开。
想要抓住一个女人,相貌不是关键,钱财不是必要,主要是要有手段,有谋略,进可攻,退可守。
没关系也要创造条件来制造关系,有了关系,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使用卑鄙的手段了。
他笑了,笑得比花还要美,笑得让树上的花纷纷落。
人生的确是太美满了,真无趣啊,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收服了木鱼之后,他又得寻思着要找什么乐子了。
木鱼没好意思找无非城的大夫要药来避孕,她可真怕怀上。一早上被抓来监视着二个闹别扭的人培养感情,差点就忘了这严重的事了。
一回到房里这才想起重要的事,无非城的人肯定是不能找的,要是人家报给冷倾城的爹娘,到时查到她和金熙有一腿,她还有脸见人吗?
可是这事儿,又不能迟。
和他那啥,本来就不好。真有了孩子,那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的。
以后严防死守,再也不要让他得手了。
要是真的怀上了,她就死给他看。
没心情再补眠了,索性就叫人带她去湖边,她得坐船去买点药。
把自已装扮成很普通很普通的侍女,还蒙个巾子,一上金璧的土地,就觉得熟悉啊,心都踏实了。
这大概就是心理作用吧,马上就去青楼附近的地方买事后药汁。
尖着嗓子说明了来意,给了一绽银子作来药金,就坐在外面巷子里等着,这里太多熟人了,她怕让人认出来。
摭摭掩掩着等着药铺里的人熬药,等了许久,她想大概也熬好了吧,就踏地了进去。
里面有许多人,她悄悄地去问小二:“我的药好了没有?”
“什么药啊?”
“防孕的。”说出来,倒真的是有些羞怯的。
小二一拍脑袋:“我去给你端,应该好了。”
一会儿端了药出来:“你喝。”那小眼睛却看着她:“咦,你看起来好面熟,我是不是在哪儿看过你?”
“呵呵,哪有,哪有。”将药一饮而尽,才放下碗要走。
又一个小二端了药过来:“这位夫人,这是你的药。”
“她喝了啊?”
端药的小二诧异:“喝了,怎么可能呢,这是特别才煎熬出来的,你给她喝的是什么药啊?”
木鱼也吞吞口水,这乱吃药,可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