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笑着说:“太后娘娘要多休息才是。”
“等这些时候到了,哀家挑个将军做宫里的副将军,让你爹好生带带,你毕竟是个女儿家,倒还是在府里为好一点,哀家也不能看着你这么个女子在宫里累成这样子。昨天晚上你巡逻了一夜,现在也回去休息吧。”
“是,太后娘娘。”
“这梅花开得真不错,也十分香,你也带些回去吧。”
“谢谢太后娘娘。”
她手里抱着几枝梅花,看着太后越行越远,涩涩地一笑又转头回去了。
她的本份,她答应过太后的事,她还是记得的。
刚才马大人,不就是给她敲过一个警钟了。
如果不是贵妃,如果不是身世显赫,几乎一看不到。
里面的人孤单,外面的人想念。
她不想要这样的生活,纵使心里有一点他的位置,她仍然想要一些自由,一些属于自已的空间。
被锁住的幸福那不是幸福,也不是她想要的。
不再关于配与不配的问题,而是,她不想过那样的生活。
抱着花回去,让拙儿插起来就躺床上去睡觉,床席,还残存着他的味道,他的被子,他的帐子,看着就像是他一样。
金熙啊,感情是一件头痛的事,不要逼她。
最近真的爱犯困了,老是想着睡觉。
天冷,就适合冬眠,可是能让她躺床上过冬天就好了。
中午拙儿送来饭菜,她一看那么油腻,一点也没有胃口吃,叫她撤下又接着继续睡。
一觉醒来正好用晚膳,吃得个饱饱的就出去做事了,里里外外都跟着去看了一翻,天色已经黑透又上了城楼。
“秦烟那儿有动静吗?”
“将军,现在还有,他们明天就要回去了。”
“所以今晚,你们得把别处看得更紧一些,他会以为我们把注意力都放在他住的宫殿,而勿略了别的地方的。”
“是的,将军。”
她亲自去盯着李妃娘娘那儿,她相信肯定会有事发生的。真是那么简单就好了,她一点也不相信,如果金熙能点醒一下,她也就不用自已去摸索了。
他脑子好使啊,不过现在在生气之中,还没气消呢,小肚鸡肠的人。
三更过了,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木鱼回身跟后面的御林军交待:“你们去取鱼网过来,我觉得今天晚上一定有事发生,咱们打不过黑衣刺客,但是我们可以用别的方法将她抓住,揭穿她的真面目。”
“将军,我在这里陪着你,让他去拿就好了。”
“不,你也去,二人才有个伴,别担心我,我功夫好着呢。”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今天晚上一定会有事发生的。
为什么是今天晚上,她也没有一个有理的依据。但是警觉,是这么的强。
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起来。
后面有沙沙声音,她眯起眼回头一看,看到了灯笼光,几个小公公提着灯笼而来的。
赶紧松了握住剑的手上去:“有什么事?这么晚了不要在宫里乱走。”
“木将军你可让我们好找啊,我们找了你许久了,好不容易碰到二个御林军,他们说你在这里呢。”
“咦,找我,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木将军,皇上找你找得可急了,叫你马上去乾清宫。”
“现在?”三更半夜的,他没睡,他在干什么啊。
“是啊,就是现在,皇上叫木将军马上去。”
“不行。”她断然地拒绝了:“现在那么晚了,皇上也估计睡着了,你们还是先回去吧,明儿个早上,我再过去见皇上,你们放心回去吧,这天寒地冻的,早些回去休息,有什么事儿,我扛着呢。”
现在还在玩什么,他睡他的就是,她现在可真的是走不开。
公公们想想也是,只好先行回去。
木鱼又从树后探头去看李妃宫里的动静,后面又有沙沙的脚步声:“我说了,明儿个有什么我扛着……”
不对啊,他们来的人,还蛮多的,但是这声音,太是轻灵了。
没有回头就往地上一蹲,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
刚才那树,插着一把薄纸般的匕首,插得很深,如果是她没有及时闪开,想来现在就没有资格和她斗了。
“我就知道,你今天晚上会来。”
“今儿个来,是给你送死的。”
木鱼笑:“谁给谁送死,还不一定呢。”
“你是在等那二个御林军吗?只怕,你等不来了。”话语一落,身形快如风,长剑划起的雪风朝她袭了过来。
侧身,弯腰,闪避而走,头发让雪风削到,竟然轻了许多。
在雪地上打个滚才发现头发给削落了好些,真的是好厉害的对手啊。
伸手轻轻地想要去拿腰间的佩剑,介是来人,哪会给她这个机会。
剑气带着杀气,全身她身上劈过来。
她狼狈地闪着,狼狈地躲着。
双脚让她踢上来的雪打得痛疼而没有力量,连站也也有些难了。
吸口气,只能在地上滚着,避开一招一招的致命。
近身的博斗,她还有点儿长处,这些古代人的玩意,她也不太擅长的,那黑衣人像是很了解她,所以也不弃剑而相扑。
剑气伤了手,木鱼咬着唇,想滚,但是让树给挡着了。
一抬脸,那黑衣人的剑挥舞着,剑气聚得四面八方,像要将她四分五裂一样。
一团雪,击了过来,然后她被鞭子一卷,卷出了那团剑气的笼罩。
“木鱼,快走。”
“秦烟,你最好滚蛋,不然我连你也杀了。”
秦烟什么也不说,迎身就上了去。
秦烟,竟然也不是那人的对手,木鱼捂着手跪在雪地上,看到秦烟连连的挨打,御林军这会儿却是久久不曾来。
“秦烟,这就是给你的教训,以后你少管闲事,我们主子要杀她,轮不到你夜狼的人插手。”
丢下话,几个飞身就不见了踪影,秦烟倒在雪地上,身下的鲜血铺染而出,那么多,那么的可怕。
木鱼爬过去:“秦烟。”
“我没事。”他喘气叫着:“只是皮外伤。”
“你真傻,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为什么还来。
他说的是真的,别人不是想要杀金熙,而是想要杀她,而他来,不顾别人的眼光与语言的刺伤,是为她。
抚着他的脸,吃力地握住他的手:“秦烟,你真傻,你个大傻瓜。”
“我,放不下你啊。”他喘息着。
“来人啊,你们怎么这么慢呢,御医。”她哭着大声地叫。
这冷寞的夜,这声音,破碎在风里,谁又能听到。
她怕他冷着,秦烟的伤一定受得不轻,伏了下去抱住他,用体温来暖和着他。
金熙带着人而来,就是看得这么的清楚。
纵使那么多的灯笼,照得那么的亮堂,可她还是抱着秦烟,抱得那么紧,她的眼里只有秦烟,谁也入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