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好,让那个第一夫人见鬼去吧!”
在安抚好韩韩静之后,风无极重新回到了大殿,这时正好听见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从大殿内传来,是沐轻歌的声音,他立即一个闪身闪进房间,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沐轻歌正对着铜镜,睁大了双眼道:“我……我……我……我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
风无极从铜镜中瞥了一眼她的脸:“我看着没什么变化,你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我脸上的疤没有了!”沐轻歌惨叫道。
风无极黑了黑脸:“疤没有了是好事,你叫唤什么?”
“难道是我的身体再次恢复了愈合的能力?老天你能不能别整我!”
看着沐轻歌如花似玉的脸蛋儿,风无极实在不愿意打击她,但还是得说道:“我想应该是陆无双,他是药人,血融入进你的血液之中,所以治愈了你脸上的伤疤。”
沐轻歌脸上的狂喜迅速地化为了不悦:“是吗?竟然骗我说自己是百无一用的书生!”
“书生也未必是百无一用的。”风无极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我说沐轻歌,我们是不是该算算账了?”
“什么帐?”
“我之前说过让你杀掉大旗国剩下的皇子们吧?结果你杀掉了么?剩下一个韩静禾就把我弄得够呛。”
“那我不也用我的性命担保你了么,你现在当上皇帝了,就过河拆桥了是吧?”沐轻歌不满地吼道。
“这倒不是,只是你做事若多用一分心,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了,现在韩静禾是我们最大的隐患,韩韩静看来已经被他煽动了,我们要尽快除掉他才行。”
“怎么除?”
“鸿门宴。”风无极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光。
听风国与大旗国交界处。
月黑风高,深黑色的天空中没有一颗星星,一阵寒风吹过安静的小巷,发出悠长而寂寥的呜呜声。
一个身着血红色衣裳的人笔直地站在屋顶上,黑色腰带与长袍一起随风飘扬,男子手中的利剑发出血腥味。
男子微眯起眼眸,注视着这空荡荡的小巷,他如狼一般饥渴、嗜血。
忽然,一个醉汉印入眼帘,他飞身跃下,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稳稳地落在了醉汉的面前。
醉汉被吓了一跳,转身就跑,但他哪里及得过男子的速度,转瞬间就被男子按在了粗糙的墙壁上。
“墓地里的那个女人,去了哪里。”男子微启薄唇,发出森冷暗哑的声音。
“墓地?什么墓地?”醉汉满是疑惑,但旋即即有一双手锁上了他的喉。
“皇后陵墓,另外如果这一次你的回答没能让我满意,那你就去见阎王吧。”
“啊,是,我是说过从陵墓里出来一个人,可……可那是我胡编乱造的,没有亲眼看见,如果……如果你要问那个人的去向的话……我真的不清楚。”
“不清楚的话,你说得那么传乎其神做什么?”男子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这个么……我们说书人说的东西当然得夸张点,不然没有人看不是?大爷,您行行好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您杀了我一家人都活不下去啊!”
“那就别活了。”男子的眉头微微一皱,厌弃地一扔,醉汉的尸体便被他扔到了墙角。
男子眼中有难掩的失落,转过身准备离开,眼前却出现一白衣女子,她跪在他的面前,低声道:“念奴参见宫主。”
“你怎么来了?”
“念奴是来执行公事的,遇见宫主,希望宫主不要责怪。”
“不会。”男子说完便转身要走,身后念奴却又开口了。
“宫主,您实在不必屈尊做这种事,只要交给奴婢们去做就可以了。”
“念奴,我念你是宫里的前辈楷模,所以原谅你的话,下次若再这么说,便不会再饶你了。”
念奴身子一抖,吓得不敢再说话,抬起头时,男子已经消失在了自己面前。
大旗国。
在研究过如何设鸿门宴来刺杀韩静禾,或者是毒死韩静禾之后,沐轻歌开始逼风无极说出吞下听风国的计划。
但风无极的嘴却意外地硬,任凭沐轻歌怎么问他都不说,只让她好好准备今晚的毒药。
“你要是不说我就不研制毒药。”见他咬话咬得死,沐轻歌也不高兴了。
“你要是不研制就永远也别想知道了。”风无极微笑着看着她,“好好干活儿。”
沐轻歌恶狠狠地瞪他一眼道:“你不是信任我么,连这个也不能说?”
“我认为我们都恨着同一个人,而这种恨能够发挥极大的威力,不过你毕竟是女人家,风无邪是你爱过的男人,我难免会觉得你会感情用事,适当的保留是有必要的。”
“感情用事?”沐轻歌对这个词儿嗤之以鼻,“你怀疑我,我倒是怀疑你,再爱也亲不过亲情,风无邪是你的哥哥,我怎么能确定你在判决他时不会心软?”
风无极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心软?轻歌,这个词儿我从来都没有听过。”
“我不相信一个人会没有感情,你确定自己没有任何感情?”
沐轻歌的问话让风无极发了楞,他想到曾经他是有感情的,只是这感情被背叛磨得消失殆尽,久而久之地,他的爱便变成了恨,至于爱情……他看向眼前的沐轻歌,微微一笑道:“我当然有感情,不过不会让这感情影响到我。”
沐轻歌瘪了瘪嘴,低下头继续研制药物,想到韩韩静,又说:“不过我真为静公主感到不值,人家多喜欢你啊,你却这么对待人家。”
“我怎么对待她?不是照样好吃好喝地待着么?”风无极深感‘委屈’。
“可是你并不爱她啊。”沐轻歌耸耸肩,“你为了当上皇帝,利用她公主的身份往上爬,若是你始乱终弃的话,她大概会伤心死吧。”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她?”风无极挑了挑眉,这他可没和任何人说过,沐轻歌怎么就能信誓旦旦?
“你若是爱她,怎么会好几天不去看她?现在宁愿在这里和我浪费时间,也不愿去陪她?”沐轻歌反问道。
风无极看着她,不由得尴尬一笑:“你可真是冰雪聪明。”
“可惜这冰雪聪明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好处。”
风无极又要说话,沐轻歌却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他只好将话咽进了嘴里。
忽然,沐轻歌脸色大变,立即站起来拉着风无极就往外跑,风无极一直不乐意别人碰他的身体,沐轻歌这慌张中的一抓,正好抓到了他的手腕,他立即甩开了她的手,吼道:“做什么?”
“快跑!”没有察觉到风无极的不悦,沐轻歌重新拉起了他的手。
而风无极还来不及说话,就看见放在桌子上的一个花瓶正在微微摇晃,像一个蠢蠢欲动的……的……东西。
“那是什么?”
“别问了!快跑吧!你不跑我可要跑了!”
但就在这时,风无极忽然看见那花瓶冒起了白烟,不由得觉得一阵不详,刚想遵照沐轻歌的话离开,却听见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再来便是到处炸飞的碎片,他下意识地将面前已经发蒙的沐轻歌护住,抱着她跪趴在了地上。
沐轻歌只觉得脑子一炸,心说这下麻烦了。
爆炸来得急速且激烈,被花瓶中的事物炸飞的碎片时不时地落到风无极的头上。
沐轻歌虽然强势,但此时也像个小女人一般被风无极紧紧地护在怀里,他宽厚的背像天使的翅膀一样帮她挡住乱飞的碎片,双臂紧紧地护住她的脑袋。
这动作完全是出自风无极的下意识,脑子里几乎根本没有想过,只知道要护住沐轻歌,不能让她受一点儿伤。
此时,沐轻歌的脑子亦是一片空白,她记得要拉风无极走的,结果这货非但不走,还十分生气,紧接着再发生了什么事她就忘记了,只知道自己现在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缩在风无极的怀里,事情本该不是这样的!
想清楚了之后,沐轻歌眉头一皱,推开风无极就站起来,风无极也随着她站起来,刚想问她怎么回事,就见书柜上的一个花瓶被炸得直向她飞来,不由得侧过身就护在沐轻歌的面前,背后正中花瓶的一砸,花瓶在他的背上碎成了碎片,还有一些直接扎进了他的肉里。
风无极眉头一皱,这时奴才们才破门而入,见到这一幕情景,连忙护住二人,使二人出来。
意识到风无极受伤,沐轻歌连忙要脱了他的衣服看伤势,风无极的眉头却紧皱着,用凌厉的眼神制止了她的动作:“没多大点事儿,只不过是有几片扎进肉里罢了。”
“说不定是装有毒药的花瓶扎到你的肉里,中毒了可就麻烦了。”
“你倒是……不是研毒药么,怎么弄出炸药来了?”
沐轻歌神情有些尴尬,笑道:“因为那个药已经弄出来了,去医药局看见有这种材料时就拿过来了,没想到真成功了,可能是我刚才不小心拉了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