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苏篱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同学之前也说过,我是好养的。”
景凉萧到底还是不忍心让两人忍得太辛苦,随便找了个理由便和他们分了包间。
赵俊成没多想什么,只觉得可能是女生之间有说不完的话,没女生在他们两个也能更加自由的说些事情。
“听说最近赵家准备入手云清市最大的房地产项目?”景凉萧动作优雅的吃着小龙虾:“这个项目如果能成功,你们家也能向上迈出一个阶层了。”
赵俊成自嘲一笑:“我爸我妈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这在业界已经算不上是什么秘密了。”
“嗯?”
“几乎没有一次是成功的。”赵俊成也没有隐瞒:“我今年已经高三了。”
“怎么了嘛?”景凉萧礼貌性的笑了笑:“看来我们还应该是同学。”
赵俊成一早就知道两个人同岁,点点头:“从去年开始,我们家所有的大小晚会他们可以不到场,但是我必须去……”
顿了顿,又说:“景少,这么说吧,咱们两个之间有实质性的差别,您在外边别人都会给您面子,而我就是失败的代表。”
景凉萧恍惚想起曾经跟着父母见到过赵俊成的父母。
呃……怎么说呢?
大概就是属于那种一心想要进入上流社会,却又不懂的经营……简称没脑子的人。
“好了,今天我可不是听你和我婆婆妈妈的。”景凉萧给自己夹了一个蟹,看着赵俊成洁白如新的碟子,不怀好意的问:“这里消费挺高的,我们aa制?”
赵俊成坚决的摇摇头:“君子一言九鼎,我说了请吃饭,又自己选择了地方,又怎么能出尔反尔?”
景凉萧顿了下,赞许的看着赵俊成:“不错。”
赵俊成一愣,接着突然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景少,你和篱落不是同学吗?我想知道……”
不等他说完,景凉萧就噎了过去:“我最近一直在忙家族里的事情,她们我不太了解。”
“我就是随便问问。”
“我也是随便说说。”
“……”
吃完饭后,赵俊成和三个人说了拜拜。
坐在车上,景凉萧特意提了这件事,还啧啧两声感慨:“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都感觉不到,也说明你们之间是没有缘分的。”
江水漾腹诽:没有缘分才好,她但是非常的乐意两个人永远的不见面。
苏篱落却是有点郁闷。
在卫生间的时候,南一川很明显的也没有认出来她是谁,难不成……
车很快就停在了公寓前。
苏篱落和江水漾拖着疲惫的身子躺在了沙发上。
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在两个人强烈的要要求下,两个人被带去卸了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点一点的变了回来,想到在卫生间门口和南一川的擦肩而过,苏篱落突然觉得命运很不公平。
诚然,要求一个人在她变化万千的时候还能认识她,实在是太难为人了。
可是苏篱落还是觉得很难过,一颗心像是行走在刀刃上。一个不小心,就会弄的浑身是血。
景凉萧拍了下苏篱落的肩膀:“你们两个任务以失败告终,做为惩罚,现在去给我做饭,并且把房间收拾好。”
“大哥,这没问题,反正我们每天都是这样……”江水漾表示抗议:“我们都快累死了,做出来的效果能好吗?我决定睡一觉再说。”
苏篱落举双手表示赞同。
然后这两个人直接在景凉萧黑了脸的情况下蹦蹦跳跳的去了房间里睡觉。
……
“我让你一路上跟着南一川,你是怎么做的?”南博达阴冷的声音划破了整个废旧的工厂。
面前的男人整个人被挂着,此刻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了,却还只是闷哼几声。
杀鸡给猴。
身后有几个胆子小又怕疼的男人直接吓得尿了裤子。
“真不知养你们这堆废物做什么?”只要一想到白天的事情,南博达就气的恨不得杀人:“饭桶!连一个人都看不住!”
又是一沉重的鞭子。
之前结痂的旧伤口上,新伤口的血液在源源不断的流淌着。
别说是承受了,就是看着都觉得疼痛。
“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儿的!”南博达头疼的抓住身后的其中一个问。
“董……董事长。”那人哆嗦的口齿不清的说:“是少爷,少爷用了调虎离山的计谋,也是……也是我们太愚笨了,没发现不对劲。”
“废物!”南博达听到之后,一个甩手,直接把他扔到了地上。
转过头,眸光在所有人的脸上来回的打转。
众人惶恐,生怕下一个会是自己。
因为慈善晚会的流程和各方面都很严格,以至于南博达放松了警惕,以为只要把南一川给藏起来,一切都能顺利进行。
结果这群饭桶刚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真是郁闷至极。
“滚,都给我滚。”
南博达大手一挥,颓废的坐在地上。
这些年来,南博达一直都生活在南文曜的影子之下。
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认为长江后浪推前浪,他父亲强才能对得起大众的期待。
好不容易自己能够掌握公司,没想到南文曜居然想要直接从他的身上跳过去,让南一川继承一切。
即便是在知道了两个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之后。
呵,真是搞笑。
他的人生都是些什么。
很快工厂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可惜的是那个因为疼痛昏了过去。
良久,南博达起身,拍了拍
自己身上的尘土,清醒了一会儿之后,直接拿着手机去找南文曜了。
没想到刚一会到公司就听到了董事会决定罢免自己董事长身份的消息。
倒不是因为南博达在晚会上的表现,而是这卖股份的行为居然是他私自参与的,没有和任何人达成过一致的意见。
南文曜和南一川也在。
“南博达!真没想到你好狠的心!”一个地中海指着他的鼻子说:“要不是收到了公司员工的举报,我到现在了一定还是被蒙在鼓里。”
顿下,又说:“我不相信,我亲自去调查了你的情况,所谓的为了我们全部都是骗人的,目的是为了让我嗯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南博达,我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了,这么多年来,全心全意的为你们南家服务,忠心耿耿,到头来却是这种下场。”
“您只是听了他们的一面之词,就过来质问我,是否觉得太有失公平了?”南博达平静下情绪问。
“证据在这里。”南一川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透明的袋子:“这些,仅仅是这些就足够让你从董事长这个位置上下来了。”
“各位。”苏篱落的目光转向在做的所有董事,卷起袖子,露出了一截只消了毒,没有经过包扎的胳膊:“不是我故意反目成仇,但他的做法实在是让我觉得透心凉,犹如冷水直接从头上浇灌。”
伤口不大,却已经能够足够的证明南博达的行为:“如果不相信的话,这个透明袋里有所有的证明,不相信的话,一会儿可以过来看看……”
南博达的视线停留在了那个透明袋上面,越看越觉得它不顺眼,找准机会准备上去夺过来,结果被巧妙地躲过了。
董事们看在眼里,南一川还没有正式开始什么实质性的活动,就已经换了位置。
这时,一个耳钉男站起来发表意见:“大家伙还记得吗?我们的南少曾经引领我们的集团拥有了短暂的辉煌,南少做什么事情都和我们商量,表面上看起来很强势,实际上一直在尊重我们这些老头子的意见,”
此话一出,附和声不绝入耳。
南博达气的浑身发抖,咆哮着要求众人停下来。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爱比下去。
南博达终于受不了了。
他狰狞着一张脸,露出呲牙咧嘴的表情:“你们这些人,只记得我做的错事,就因为一点小小的失误就要罢免我?一群白眼狼,给你们好处的时候,什么也不说,现在又合起伙来对付我,呵呵,呵呵!”
刚才发过言的地中海再次发话:“只给了一些小恩小惠就妄想我们为你卖命到老?”
地中海旁边的男人说:“一个能瞒着我们大家,把公司股份给卖了的人,我不相信会对我们好的起来。”
耳钉男说:“既然如此的话,那大家现在就做出一个选票吧?”
南文曜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心里无比的矛盾,纠结,痛苦。
传统和所有人的利益折磨的他苦不堪言,索性就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同意南一川成为南氏企业的新一任董事长的请举手。”
“不行,我不允许你们同意!”南博达某脆弱的神经被触动了:“不支持我的下场是什么知道吗?
南博达已经被刺激的不知道顾及场合了:“你们会被我绑起来,在一个黑暗的小屋子里,我会尽情的折磨你们,对,是我绑架了南一川,我热狗之想要他永远的睡过去。”
那狰狞的表情让南文曜也是久久的没有反应过来。
董事会成员更是面面相觑,三两个的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好了,别丢人现眼了。”南文曜被议论声追回了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