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易眼神中全是嘲讽说道:“没有你们我照样能够很好的保护夏芷。”
魏落知道驱魔者对于吸血鬼就像天生的水与火,是不可能友好相处的,毕竟如果是她自己也不能够舒服地和吸血鬼一起工作,但是仇恨是暂时的,比起失去一个最好的朋友,一切都会变得没有价值。
“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保护夏芷,不是吗?”
罗章看了看魏落说道:“为了魏落和夏芷,我暂时是不会动他的。”魏落点了点头,她知道莫易为了夏芷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的,也没有那么担心了,只是夏芷的事情已经变得十分复杂了。
魏落和罗章离开了,夏芷家周围布满了警卫,时刻还有驱魔者巡查。
莫易从夏芷母亲的卧室里出来,夏芷问道:“怎么样了?”
“我已经让你母亲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告诉她,她只是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睡一觉就好了。”
莫易将门轻轻地关好,夏芷有点不知所措,最后还是问道:“你真的从费昂娜那里得到了能让我恢复记忆的阴阳符?”
莫易点点头准备下楼,夏芷追问道:“你为什犹豫?”
“因为你是夏芷不是素锦,这一点我一直都很清楚,我想你有权利进行选择。”莫易没有回头,“我会在楼下。”说着莫易便下了楼。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芷仍然站在门口,她知道莫易他听得见,嘴里轻轻地说道:“谢谢。”
魏落拿着报告垫着脚从走廊那头向罗章的办公室走来,时不时还向路上的师兄们打招呼。她轻轻地敲了敲罗章办公室的门。
罗章抬头眉头上挑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魏落坐在罗章办公桌对面靠椅上说道:“今天去了医院,医生说爷爷醒来的机会很大,很多生命体征都开始向正常的方向发展,说不到半个月就可以醒了。”
罗章将签字笔在后脑勺挠了挠说道:“这确实是个令人开心的事,但是看你的样子就像捡着钱了一样。”
魏落腼腆地笑道:“你吃过四川西部的一种野生橄榄吗?”罗章点了点头,魏落继续说道:“橄榄刚开始吃的时候比较酸很多人几乎是难以下咽,可是吃过了之后嘴里就会有一种甜味,是那种舒服的甜味,爷爷说只有人经历过酸苦的事后,点滴的幸福会让人更加珍惜。”
罗章皱了皱眉说道:“没想到你也变成了哲学家,但是今天我也去了医院。”罗章的语气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去看了陈安朵,她的情况不是很好。”
魏落问道:“发生了什么?”
罗章开始变得忧郁起来,说道:“她变得越来越虚弱了,她原来一直被吸血鬼驯养,一直在喝吸血鬼的血,现在失去了吸血鬼的驯养,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了,如果我们不能尽快找到那个吸血鬼,我害怕……她撑不过这几天了。”罗章的声音越来越小,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魏落沉默了一会儿,她在古书上看到过,吸血鬼很喜欢的伎俩就是用自己的鲜血永远地控制人类帮他做事,吸血鬼用血驯养人类一方面可以让人类的力量增强,被控制的人帮其完成吸血鬼不能完成的事,另一方面驯养的人类需要依赖于吸血鬼的血液才能生存,而需要解除这种联系必须要用那个吸血鬼的血才行。
“可是对于驯养安朵的那个吸血鬼我们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
“嗯,我查了很久,没有一点线索,但我觉得安朵被驯养和那次命案有关系。”
“你是说上个月在大学酒吧旁发生的命案?”
“那次命案之后我们几乎一直跟着安朵,而上次一共有4个人,唯独陈安朵没有事,我们上次就觉得那个吸血鬼认识陈安朵,但是一直没有头绪,我想应该就是那个间隙的时候安朵被那只吸血鬼驯养了。”
魏落沉默着,想着为什么那个吸血鬼会找上陈安朵,她和这些事情到底有些什么关系,按照罗章的猜测,魏落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想着魏落站起身来准备离开,罗章问道:“你要去哪?”
“嗯!我觉得我有点头绪了,但是不是很确定,下午请假。”
“嘿,臭丫头,你已经请了很多次假了……”罗章埋怨道。
陈安佑和父亲陈瑞康坐在黑色的轿车中行驶在高速公路上,陈瑞康看着默默不语的儿子,心里不免很是担心,也不知道是犯了鬼神还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女儿在医院而儿子却心情低落,正好局里给他了几张芭蕾舞剧《黑天鹅》的票,知道儿子小时候很喜欢看芭蕾舞剧就带儿子散散心,没想到一路上还是闷闷不乐的。
而一旁的安佑也搞不清为什么姐姐还在医院里,父亲却还有心情看什么芭蕾舞剧,而最近心里总是怪怪的,一方面是担心姐姐,而另一方面是觉得魏落和夏芷有事瞒着他,那种被人当做小孩子始终被密封式的保护让安佑有种愤怒但是却不能发泄的感觉,胸口憋闷得慌。
安佑也不知道小时候是怎么回事,连这么无聊的芭蕾舞剧都会认真地看完,还吵着再看,现在想想觉得还是真的很可笑。
陪着爸爸把整个芭蕾舞剧看完真是一种煎熬,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多少回。
安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一个女孩从很远的地方冲了过来,正好撞在他的怀里,安佑还没有说话,女孩就已经捂住了安佑的嘴巴将安佑推进了厕所,紧接着就是厕所外面一阵奔跑的声音,还有人说道:“你们快点给我抓住那小丫头骗子,这都多少次了呀?总是给我惹出这么多麻烦。”
安佑推开女孩的手说道:“我想他们已经离开了。”
女孩轻轻地放开安佑,伸出小脑袋向外面望了望,舒了一口气走向水池洗手。
安佑歪着脑袋问道:“他们为什么抓你。”女孩还穿着跳芭蕾舞的服装,她将头上的饰品取下,被染成栗色的卷发慢慢地放下,娇小的脸蛋上一对大大的眼睛。
女孩对着镜子梳理了几下,走近安佑笑着说道:“我跳得太好了,他们喊着要给我加钱,嘿,我是这种人吗?所以我就跑了呀!”
说着女孩弯曲的长发在安佑的胸口旁拂过,走出了厕所,一个上厕所的男人进来了看见女孩又走了出去,抬头看了看又走了进来,看见安佑转头又看了看外面。
安佑摇了摇头,这个女孩很特别看着也很有灵气,安佑以为这辈子应该不会再见到她了,可是就在那个下午,安佑想去酒吧,和父亲撒了谎,说下午有课便独自离开去了酒吧。
已经是傍晚,酒吧已经开始营业,安佑点了一杯常喝的白兰地,烈酒下肚一股很辣的感觉,但是那种辣辣的感觉足以让他暂时忘却那些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