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水患的望江,地处源城边界,是九华国的第一大河。望江全长400公里,发源于九华第一高山赫拉山,途径诸多省郡,中上游多以山地为主,下游多为平原,成‘z’形。源城正处于下游地区,惯用望江所产的泥沙进行种植,如今望江水患,源城这个平原地区受灾较大,几乎是颗粒无收。
一路过去,可以见到零零散散的逃难者,梁如宝等人便向他们打听着望江水患的事。据当地的目击者称,洪水呼啸而来,淹没了村庄和大地,举目望去,一片汪洋,孩哭、娘叫、狗咬、鸡鸣,水上漂浮着衣物、家具、牛羊、尸体,真是看不敢看,听不敢听,房屋倒塌不计其数,树木有的连根拔掉。刹那间村庄良田尽成泽国,真可谓,黄水无情如猛兽,吞没黎民怎忍心。虽有不少幸存者,却也是颠沛流离,衣不遮体,食不果腹。
小姑娘心头微沉,这个不发达的年代,遭受这么大的天灾,那就等于要了人的性命。死者如此,生者亦是如此。微微叹了口气,将自己给灾区准备的粮食给这些个灾民分发了下去,又给那些个逃难的老弱病残看了病,不然她们还没到达目的地就得病死在半路上。
源城莫家,贵为城中的豪族,他们也是愁云满面。饶是他们空有一身本事,面对天灾,也是同样的束手无策。若是这般舍了家业,他们莫家还怎么在各大世家中立足?
“启禀家主,小的在城门口看到了灵药谷的马车!”门外急匆匆跑来一个黑衣小厮,看到莫家家主就开始大声禀报着什么。
“什么?!”那莫家家主一惊,心里纳罕的要命,这个时候,那邪医来此所谓何事?难道他不知道望江水患一事吗?
“是的,不单是灵药谷的马车,还有云家的马车。身后还有几辆车,看上去像是押送的粮草。”那小厮是个机灵人儿,三言两语的将自己的见闻赶紧说给家主听。
“父亲,这殷流云难道是奉了朝廷的命令?”莫锦拧着眉头猜测道。
“胡扯!他殷流云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和朝廷有所瓜葛?他是什么性子,你到现在还没有了解吗?”他殷流云的邪医称号是怎么来的,难得忘记了?这个人怎么可能会归属于朝廷。“赶紧着,把东西是收好,去打扫几间客房,咱们今天就好好招待一下客人。”
“是!”丫鬟们面面相觑,有些拿不准家主的意思,刚刚才和家族长老们商议了举家迁移,这听到来人,竟然改变了主意?!这也太奇怪了。
“爹?”莫锦有些迷惑,他爹这是不打算走了?
“锦儿啊,这一次,对于咱们莫家,或许是个机会!咱们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机会?!”他爹太逗了,这都闹天灾了,还有什么机会?是这几日没看到死了多少人,毁了多少庄稼吗?
“你可知殷流云为什么来?”莫老爹深沉的叹了口气说道。
“不知!”莫锦很配合的摇摇头。
“云家与其一道,带着粮草的马车,一看就是来赈灾的啊!不是经过朝廷,而是自己的意愿。他们外乡人都能如此,咱们可是源城的主人家啊!外人来赈灾,咱们作为主人竟然要背弃自己的城镇,你觉得这是对的?”源城啊,是他们莫家的根,他们莫家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生活,若是真的就因为这点儿天灾舍弃了根基,他怎么都不会甘心的,倒不如放手一搏。搞不好,他们还会这在里重新获得生机,让源城的百姓更加信赖他们,也能和灵药谷缔结长久的友谊。
梁如宝选择来源城救治水患也不是随便想想而已。和世家子弟都闹翻了,对于殷流云怎么说都是不好,这个源城莫家的人似乎还算比较正直,当日在秘境之中,他们莫家人就没有动手,只不过是没有上手帮忙而已,当时那种情况,她后来也能明白,所以也没什么好怨恨的,本来人家和自己也不熟,面对重宝,人家没上手抢,就已经很不错了,有没和那些人同流合污,趁着殷流云身体不适而落井下石。
如今,源城遭受水患,正是他们修复关系的最佳时机。对此,殷流云到是没有反对,小媳妇的想法,他也是知道的,对于这个源城莫家,他也不是很看好。这个莫家啊,虽然贵为几大世家之一,说白了就是胆子小,没魄力,喜欢随大流罢了,如今的成就大都是祖辈传承下来的,自己倒是没出多大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