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句话犹如投入湖面的巨石,惊起一阵水浪。
那妇人愣了一瞬,而后哭得有些撕心裂肺:“都是因为你们!我可怜的孩子啊!呜呜呜呜——”
见这妇人如此伤心,站在她身边的一些岛民也纷纷前来安慰,只是一个个都面色哀戚,不断哀叹,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那打渔服汉子见状,面上愈发恼怒,他怒视着林栖月与叶归彦二人道:“你们还有脸说!”
叶归彦却不搭理这打渔服汉子,他看着那妇人,开口道:“我可以救他。”
叶归彦沉静笃定的声音响起,犹如一道清风,竟然奇异的安抚了一瞬众人的心。
那打渔服汉子愣了一瞬,而后又冷笑道:“用不着你们假好心!谁知道是真是假,万一你们又暗地里耍什么诡计,我们怎么会知道!”
叶归彦面色微沉。
愚民便是愚民,对他们来说是好是坏的东西永远都分不清。
他们只相信自己的小团体,对外面的人却抱着非常排斥的警戒之心,他们在他人面前喊冤说惨,怨天尤人,可又不敢为自己冒哪怕一点儿险。
这样的人,就算是把天下最好的灵药奉上,都会以为是致命的毒药。
宁愿挨到死,也不愿张开金贵的嘴,动动牙齿吃下这拿到他们面前的药!
简直愚蠢至极。
林栖月亦是一言不发,她是恼恨地宫之人的做法,也心疼这些凡人的遭遇。
但是这群人已经成为一群惊弓之鸟,哪怕他们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相信了。
除非有人逼着他们,摁着他们的脑袋,强行撬开他们的嘴把药灌下去。
虽然喜扶岛非常开放包容,但这些岛民的心却早已闭塞排斥了。
见林栖月和叶归彦二人沉默,那些岛民还真以为他们是心虚,骂声愈盛,每个人七嘴八舌,话有多恶毒就怎么说,完全不管自己是不是太过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意外。
只见方才那朝林栖月扔石子的小孩突然呼吸困难,他软软的倒在妇人的怀里,双眼不断的往上翻,都能看见三分之二的白眼。
他脆弱得仿佛随时都能够死过去一样。
“阿狗,阿狗!阿狗你怎么了阿狗,阿狗你不要吓娘!”
妇人面色大惊,她抬手拍着阿狗的背试图帮他顺气,但却没有任何效果。
见阿狗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竟然直接慌了,自己也没了主意,只一遍又一遍凄厉的喊着阿狗的名字。
岛民们见此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有的甚至说:“阿狗他娘,给阿狗准备后事吧。”
“这是不中用了啊。”
“唉,年前隔壁张大爷不也是这么死的吗。”
“阿狗太可怜了。”
“都是这些人!”
听到这里阿狗他娘突然想起了叶归彦方才那句话,眼下她竟然也不管不顾什么深仇大恨了,她抱着阿狗跑了过去直直的朝叶归彦跪了下来!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阿狗,要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求求你们救救他!呜呜呜呜——”
那打渔服汉子见此双眸一瞪,怒喝道:“阿狗他娘,你疯了吗!他们可是邪魔,你竟然也跪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