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走了叶虞,宿一全身力气像被抽空,他想起之前让行竹带的东西里,有一味药引是条冰蛇。
冰蛇是魔界的至阴之物,也是个极稀有的药材,它浑身是宝。
他去过思蓉家的药馆,很少有稀有的药,那么这下的媚药,也该不是多高级的,冰蛇的血,足解。
考虑完,宿一的手往房间正中一挥,那里腾空出现一个大铁笼子,直接将下面的桌子给压扁了。
玄铁制的铁笼,里面是堆成一圈一圈的白色的大蛇。
这冰蛇有宿一大腿那么粗,蛇身又在笼里围了那么多圈,应是条修为极高的长蛇。
它慢慢抬起蛇头,冰冷的蛇眼紧盯着房里唯一一个人,“咝咝”地吐着细红的蛇信子。
宿一紧抿着嘴角起身,看到蛇的那一刻,他眉头皱了下。
不是让行竹逮几条未成年的冰蛇吗?怎么是一条大家伙?成年的可没未成年的珍贵,行竹是傻了?
但当下顾不了那么多,他下床,摇摇晃晃的走向笼子,手刚碰到笼子上的铁杆,身子就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
烬疾加上欲火烧身,他若是安然度过今晚,以后定要远离女人!
想着,一个极冰冷的东西擦过脸颊,他转头,就看见与他仅隔一个铁烧子的血盆大口。
这只冰蛇被关了几日,早已不耐烦,看见个人就想下个蛇威。
可惜宿一现在除了面无表情,已经没力气再摆其它动作了。
他静等着,待蛇刚合上嘴,他迅速甩出一根银针扎在冰蛇的额头那,然后又咬着牙歇了会儿。
而冰蛇一动不动,只剩下蛇眼里蓝色的眼珠子可以转几下。
缓了口气,宿一又扶着笼子站起来,走了半圈,看见围了几圈的蛇身下的蛇尾巴后,伸手,抓住,拖出来。
冰蛇感到了他的动作,蛇眸里的怒火更甚,奈何自己动也动不了。
宿一看了看蛇身上的淡淡的细纹,又看了看蛇尖上那仅仅一条黑色的条纹,明白了,行竹这次抓的是条刚成年的蛇王。
这次的药引不错,应该能用很长时间。
宿一盘腿坐在地上,右手习惯性地凭空抓出一把比首,先用衣角把蛇尖那擦了下,才用匕首把蛇尖划开一道小拇指长的口子。
他抬了抬蛇尾巴,将嘴贴上那划开的口子,吸了几口血。
待全身的燥热感散去,他停下,撕下衣服的一角包扎在蛇尖。
毕竟冰蛇的血也是珍贵的,最好一滴也不浪费。
除了媚药的药效散了,就连骨头上的疼痛也轻了些。
宿一拔去冰蛇额头上的银针,无视它在铁笼里撞笼子式的发脾气,难得心情好的笑了笑。
“看来用你作治我烬疾的药引正合适,别急,等我找到最后一味药,就把你煮了。死了后去阎王那,记得投胎做人别做蛇。”
也不知冰蛇听懂没有,蛇眸子冷冷地盯着他,安静下来。
他收了表情,拖着身躯回了床。
只要熬过今晚,明天,就好过了。
第二天,宿一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他先沐浴一番,换了身衣服,才走出房门。
吃完饭,他扔了本书给傅术白,又看向叶虞,“买的宅邸安置的怎么样了?”
“已安置好,马车也已备好。”叶虞面无表情、有板有眼的汇报。
宿一抿了口茶,“去准备一下,现在就走,把房间的账结了。”
“是。”
叶虞按照公子的吩咐,买下的是皇宫到街市这段路上的一座宅邸。
环境不错、风水也好,宅子也大,价格死贵。
下了马车,宿一看了看马车后拖的大铁笼子,“把它放在后院。”
叶虞照办,傅术白一路上都盯着蛇看,恨不得看出朵花来,跟在宿一身后问个不停。
“公子,公子,这么大个笼子什么时候放你房间的?”
“这什么蛇这么大?”
“公的母的?咬人吗?”
宿一嫌他话多,随手指向铁笼子,“自己问它。”
他顺着手势看去,里面的大白蛇似刚睡醒,正阴渗渗地地吐着蛇信子。
他一个激灵,又往远处挪了挪,飞快的跑进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