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帝訫,你会给我陪葬的。”
沦落到这样的田地,季晶竟然一副有恃无恐的表情,没有丝毫求饶、愤恨或者绝望之色。
“帝訫,现在有种你就杀了我吧!哈哈哈!我看你如何收场!你要不要把所有人都杀了灭口?前提是你能在几十个人分散逃跑的情况下,把他们都杀掉!又或者,你能说服青云师妹带领她的人全部反叛学府?”
季晶每一次说话都非常艰难,但是依旧流利,这是他以丹田调用灵力发音,勉强维持音调的完整,其实他的肺早就稀烂了,根本说不了话。
在这样的情况下,以丹田发音,显然对季晶的消耗极大,他全身的血浆冒得更多了。
而且季晶的一番话中有意点出青云,是他算准了以青云的性格,绝对不敢背负背叛学府的重罪,就算她敢,她手下的圣涯学府学员也不敢。
而季晶摆出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似在激怒帝訫,其实是为了给帝訫心里压力,让帝訫明白自己还没有胜利,好冷静下来。
帝訫看这些这一幕冷笑一声,幽煌枪轻轻下移,枪尖正抵在了季晶裸露在外,尚在跳动的心脏上。
冰寒的枪尖抵在心脏上是什么感觉?那种杀气的逼迫感简直无法形容!季晶的心脏从收缩状态突然舒张开来,便被枪尖刺破,鲜血直流,这是真正的心如刀割,饶是季晶极力维持他的气场,此时也是脸色猛然惨白,全身颤抖不堪。
只要帝訫的手轻轻往前一送,应该说只要帝訫拿不稳幽煌枪,手一滑,他的心脏就会被洞穿!
“你!?”
季晶双目圆整,他绝对不会相信帝訫真的敢动手。
“你废话真多啊,你还没明白状况,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我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让你彻底死掉,而且可悲的是你自己已经是一座傀儡还不清楚!”
帝訫说话间,全身杀机四溢,双目紫光闪烁。触及到帝訫的目光,季晶心中咯噔一下,一股寒气袭遍全身,他能感觉到,帝訫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能可能杀死他。
“你什么意思……你疯了!”
季晶已经有些色厉内荏了。
“嘿嘿,我疯了?我看疯了的人是你吧!你勾结白骨门,想要置我于死地,甚至为此还要舍弃青云和她的诸多跟随的圣涯学府学员,你以为我不知道?”
帝訫直接把这件事说出来,而季晶听到帝訫的说辞,脸上没有丝毫惊慌之色,反而冷笑道:“帝訫,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哎!”
青云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原本是想悄悄搜集证据,等到证据齐全了再扳倒季晶,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连证据都没,太苍白了!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季晶不可能承认!
“帝訫师弟,你太心急了,你这……唉......”
青云无语的说道。
“青云师姐,我知道你的打算,不过你以为,以你的手段,对比季晶的心机,你可能在日后从季晶身上搜集到证据扳倒他,而且他万一不在学校任职,还有大半年他可就毕业离去了?”
帝訫一句灵力传音,不动声色的反问。青云一听,顿时不说话了,帝訫说得没错,她根本不是季晶的对手,无论个人实力、心智、城府、狠辣程度,统统不如,这次如果不是帝訫,她怕早就被白骨门的人抓去当炉鼎了。
虽然活下来,但她日后搜集证据扳倒季晶的希望趋近于零,更可能的是被季晶反陷害,最终惨死,甚至被凌辱致死。
其实青云何尝不知道这一点,但是她又能怎么样呢?让她像帝訫这样对季晶直接动手?那死得更快。
舫群:“帝訫!你含血喷人!”
灰泌:“林铭,你简直狼心狗肺!你们失踪的时候,季晶师兄还说要派人去找你们,季晶师兄在学府这么多年,虽然做事有些很辣,但是却是光明磊落的人,怎么可能陷害你们!”
12盟其他成员:“灰师兄说的没错,而且,秘境之中要与白骨门开战,陷害你们只会削弱我们的力量,你当季晶师兄跟你一样心狠手辣,对同门出手!”
12盟其他成员2:“帝訫,你找动手的借口也不是这么找的,太荒谬了!你说季晶师兄叛变,那我问你证据呢?拿出证据来!”
不用季晶去辩解,圣涯学府12盟成员都愤怒无比地说道,这个时候,他们因为极度的愤怒甚至都忘了帝訫的恐怖了。
在他们的心中,季晶可是他们的老大,只有他才能镇得住场面,没有他12盟就是一盘散沙,这种情况下,帝訫说季晶叛变,怎么可能有人会信?
季晶心中冷笑,他不是没想过帝訫可能猜到自己出卖了他们,但他一切做的都十分小心,没有留下任何把柄来。
“帝訫师弟,我知道你是想独吞白骨门获得的资源,所以才出手灭杀我,贪婪是人的本性,只是你给自己找的借口未免太拙劣了,你说我叛变出卖你们,有证据么?”
“证据?”
帝訫嘴角泛起一丝玩味嘲讽的笑容。
帝訫说话间突然动手,幽煌枪连连挥出,寒光闪现,一瞬间,季晶的手筋脚筋全部被挑断。
季晶闷哼一声,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因为失血过多,血压太低,手筋脚筋挑断后,根本没有太多血液流出了。
眼看着季晶被帝訫像待宰杀的生猪一样随意处理,圣涯学府12盟成员一个个全身发抖,其中一部分是被气的,还有更多的一部分则是被吓的。
“有点骨气。”
帝訫幽煌枪一收,猛然一掌打在季晶的身上!
一瞬间,帝訫的一股暗劲冲入季晶的身体,截断他全身经脉,破碎丹田,废掉季晶的全身修为!
这一掌直接断了季晶在次修炼的可能,筋脉破损除非天尊来喂他续经脉,不然绝对无法在次储藏灵力。现在这一掌直接让季晶彻底绝了任何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