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名女学员剑上剑气已经快要切下去了,玉天穹一下子脸都白了,对男人来说,这种压迫感不是一般的死亡就能比拟的:
“我说·……我说……应该是······季晶,只是推测……他特别小心,每次都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果然是这个混蛋!”
青云目光中流露出严重厌恶之色,只是推测就足够了,两边同时产生这样的推测,怎会是空穴来风?
青云厌恶的看了玉天穹一眼,一剑结果了他,沉声道:
“按照情报这些人只是应该就是偷袭洛拓学长的主要部队,洛拓学长的仇已经报了,但是黑夜和玉天穹不在情报上,所以白骨门很有可能增加了人手。现在他们应该很有可能已经开始和季晶交手了!”
听着青云的话,月华心中没有复仇的快感,只有无尽的悲伤。
而这一句话,让在场诸多圣涯学府学员原本胜利的喜悦冷却了下来,算算时间,现在距离这次秘境之行结束已经不足一天了,确实到了战争全面爆发的时候了。
虽然季晶出卖了他们,但是大部分圣涯学府学员甚至12盟里大部分人应该与此事无关。
如果他们折损太多的话,圣涯学府这次恢复颜面的事基本泡汤了,到时候外面会传圣涯学府找场子主力部队学员基本全军覆没,这种事情传出,圣涯学府恐怕很难在招收优秀学员。
相反,如果他们能及时赶回去的话,有青云和帝訫在,必然能发挥极大的作用,说不定能扭转战局。
而有意耽搁不回去,一定会被圣涯学府制裁,圣涯学府学员内斗,无论是谁先发起的,到后面只要两方都参与进来,尤其还为此大大损害学府利益的时候,学府处罚起来绝不会手软,尤其是还在这个关键关头。
青云如果见死不救,就是有罪,学府只会看结果,顺便把责任推给他们,学府还能避一避风头。
再说了,说季晶出卖他们,也只是推测,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季晶只要一口咬定他是被诬陷的就扳不倒他,反而自己恐怕还会落下一个嫉妒的名声。
青云现在面临一个艰难的选择,其他圣涯学府学员也都想到了这一点,纷纷看向青云,作为队长,她会承受主要责任,压力自然最大。
“你打算怎么办?”
看着青云不断变换的脸色,帝訫看似随意的开口问道,其实他已经打定主意,如果青云傻乎乎的要回去支援的话,他就不奉陪了,她星辰阁的仇已经报了,接下来到她探索这片秘境的时刻了,遇到白骨门的人不介意顺手解决。
青云看着帝訫随意的神情犹豫了一下,说道:
“虽然这次红山秘境之行事关重大,可是如果我们就行这样回去,一定会被季晶到时候在外面向长老弹劾我们,存在私心,需要自身出力报答学府的时候逃避,把失败的责任全推在我们身上。
如果服从命令,那么他会拿我们来做挡箭牌,哪里有危险往哪里派,利用我们去消耗白骨门的力量,甚至可能背后捅一刀,让我们与白骨门的一些人同归于尽,我们回去,必然死伤惨重!”
青云如此一说,其他弟子也深有同感,这个时候回去的绝对会被当枪使。
“可是······青云学姐,如果我们不回去的话,你······”
月华有些担心的说道,不回去的话,再过一段时间,季晶带领的人死伤惨重,他们却毫发无伤,根本解释不了。
“唉,算了,不用说了,如果学府降罪下来,我一力承当。”
青云当机立断的说道,这样一句话,让在场诸多圣涯学府学员都觉得心中一暖。
“青云学姐放心吧,我们先编一个理由,比如被困在秘境里某处,没办法去支援,谁要是出卖青云学姐,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是啊,我们统一口供!”
其他圣涯学府学员纷纷表示。
“太牵强。”
青云摆摆手。
“这红山秘境中本来就没什么危险,哪里去找一个这样的秘境?我行得正,坐得直,该是什么就是什么,我也不屑于编理由,学府处罚我就处罚我吧,处罚得再重也不至于杀了我,季晶这小人,这次我记住了!日后必然加倍奉还他,否则我踏入修真有何意义!”
青云咬牙切齿的说道,她不认为季晶会死在这异域秘境之中,他定然有逃生的手段,否则不会如此丧心病狂的出卖他们。
“青云学姐倒是快意恩仇。”
帝訫笑着说道,心中对青云为人的风格倒是令她有些改观,她还以为她一定会去救季晶呢。
“不过,恕我直言,即使出去后青云学姐能报仇的机会也会很少,所以报仇何必等到日后?”
“嗯?”
听着帝訫的话青云心中一呆,难不成帝訫是要在红山秘境中动手?当着那么多弟子的面可是铁证如山,而在圣涯学府,谋杀其他学员,尤其还是在这样的节骨眼上,那绝对是死刑,而且这些学员家族背景都很强。
“帝訫师弟,你别乱来!”
“青云学姐别紧张,我也没说要怎么样,我们真的就这么袖手旁观,确实会被一些人抓到把柄,我倒是没什么,不过青云学姐的处罚可能就重了,现在总队的战争估计才刚刚开始,不如休息一下,等两三个时辰再赶过去“支援”,,青云学姐觉得呢?”
帝訫说得轻描淡写,但是“支援”两个字却让青云眉梢微跳,她可不会认为青云是什么烂好人,原本他们大部分圣涯学府学员只是想袖手旁观不过去,而帝訫难不成是想要落井下石,再踩一脚?
“看样子,大家都没啥意见,我们先去其他地方休息一下吧。”
经过刚才的一场大战,圣涯学府学员除了透支灵力外,根本就没有受伤。帝訫也没有做过多解释,带着众人向一个方向前进。不知不觉间,帝訫已经在队伍中形成了绝对权威,哪怕他下达的命令不做任何解释,也没有人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