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略略说了点之后的安排，程墨在外面敲了敲门，把连霈拉着去处理伤口，安排休息去了，明景辰在书房里找出了本书在翻。
一本大学的教材，书本的第一页中间写了一个名字，旁边又写了一堆，应该是上课无聊的时候写的，第一章还有些勾画的笔记，后面干净得像新的一样。
明景辰失笑，屈指敲了敲封面：“不是说好好学习么，课本都没看几页。”
他闭上眼睛，小姑娘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勾着他的脖子撒娇道：“哎呀，我是真的想好好学习的，就是……没坚持下来啊。”
明景辰摸了摸自己脖子，一片酥酥麻麻的，似乎还存着一股熟悉的奶香味。
“她怎么样？”
“嗯？连霈啊。”程墨揉了揉眼睛，今天忙了一整天，好不容易下班了又得来这边报道，事情都处理完之后才能疲惫，他现在浑身都倦，瘫在沙发里，“他身子一直不错……过不了一段时间就好了。”
程墨很没精神地缩着，没了开口的征兆，房间里安静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梁佳就是一点小伤，不碍事的，你不用担心。”
“很明显么？”
程墨一笑：“你就差把人捧着往我面前怼了。”他又换了个姿势，方便说话，“诶，梁佳是什么情况啊，不是说两年前，语嘉的事情跟她没关系了么，你怎么着也算是害她潦倒的敌人吧，怎么会跟你们搅和在一起。”
明景辰顿了下，他看着桌上的教材，的确，一个对前途充满希望，好像能把握住人生中一点东西的，向上的小姑娘，他忽然把梁佳所有的前路都给断了，甚至还把她推到比以前更差的境遇里。
梁佳是应该恨他。明景辰一想到这，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他摸了摸书角，许语嘉之前也提到过梁佳，说她前途无量，说她希望梁佳前途无量。
梁佳为什么会跟他们混在一块。
“你也想不明白？”
明景辰笑了笑，带着些了然，看透本质的愉悦，他想起秦修羽告诉他的话，想到了那几百封情书，几大本关于自己事情的总结，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一个理想主义的爱情，这么易碎虚幻，不管不顾。
他冲程墨微微挑了下眉头：“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可能跟你想的不一样，我能感觉得出来，梁佳喜欢你，但是你知道吧，又不是你说的那种喜欢，就是……”他抓了抓头发，“我也说不清楚。不过她都这么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姑娘了，安安静静地在小镇上呆一辈子不是挺好的么，这件事情挺危险的，她也做不了什么，怎么就把她卷进来了？”
明景辰沉默了片刻：“是她自己要卷进来的。”
程墨一愣，他嘶了一声：“这句话感觉有点熟悉，你是不是对语嘉也这么说过？”
“……你今天的话太多了。”
程墨：“是你今天太不耐烦了，我话一直很多。”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身体最近没什么问题吧。”
“我能有什么问题？”
他啧了一声：“说不准，也有可能是其他方面的，你向来固执，谁都说不动，还是自己留心着点吧。那我先回去了。”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