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胳膊上只是被石头蹭了点皮,微微泛着点红意,药罐子师父却如临大敌的在我耳边喋喋不休。
“月离火,你可知道你是我未来的接替人,你这个德行别人会以为我医术不行的!”
“以后不准让手受伤,胳膊受伤,不——哪都不能受伤,你听到了吗?”
……
从前并不觉得,药罐子师父这么啰嗦,自从他觉得我天赋惊人之后,好像突然烦了好多。
我歪着脑袋看着一旁吃着坚果的师父,“师父,我记得我是天刑谷的弟子吧!什么时候归药匣谷管了?”
我的话音刚落,药罐子师父就腾的站了起来,“本座是看你有天赋才教你的,你若跟月烛萝那样,死了我都懒得看一眼!”
那时妖女正在啃着桂花糕,一听这话不乐意了,顺手把剩下小半截没入口的桂花糕砸在了我脑门上。
“师公,你这话说的,我就听不下去了!什么跟我一样?本少主年轻貌美一枝花,哪里差了?”
妖女说着,还亮了亮她纤细的小胳膊,颇有不服打一架的架势。
师父淡淡的看了一眼妖女,伸手一个松子丢在了她的脑袋上,“怎么跟师公说话的?”她不满道。
随后看了一眼月籽清,“你也是的,不说我八成以为阿火是你的亲生女儿呢?你该把对她那份热情用在谁的身上不清楚吗?”
师父懒懒的说道,随后手指就附在药罐子师父的胸口,颇具挑、逗意味。
月籽清精致的脸上抹上一圈红晕,苍白的脸颊与红云相间,煞是美丽。
月烛萝揉着脑袋坏坏的笑了笑,一本正经的拉着药罐子师父的袖口道,“师公,那日师父与我们说你身娇体软易推倒,可是真的?”
烛萝言罢,月籽清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个彻底,他深吸了一口气,故作强势的拉着月翎师父。
“身娇——体软——易———!”月籽清红着脸说不下去了,一把扯着师父往外走,师父耷拉着小脸,
“月烛萝,你给本座等着——”话还没说完,就一副示弱的样子望着男人。
“真——真不是我说的!相信我,真的……”
药罐子师父她们离去,好似我这小屋都清净了许多,我瞧着妖女闲适自得的啃着糕点,心头就一阵不快。
“瞪我干什么?”她丢给我一块桂花糕说道,我万般表情的示意她,她还是瞪大了她那双迷蒙的大眼睛。
“上药——”我叹道。
她哦了一声顺手把剩下小半块的桂花糕塞我嘴里嘟囔道,“不早说!”
她的动作很快,几下就弄好了,后来还专门打了个丑到极致的花结。
“小火火,我要去天山域了!”她低声的说道。
我惊讶的瞬间坐正,不小心扯到了伤口,“你终于想明白了?”
“想什么明白?”
“月墨他就是个纸老虎,你早就该主动出击了!”我严肃的说着。
妖女耸了耸肩,“你没听我哥讲我的故事?我第一次见他就主动出击了好吧!只是——”
我眸色有些幽暗,突然想起月凡大哥与我曾经说的,爱情这个东西,大概谁先爱上,谁就输了吧。
“小火火你想听我的故事吗?”烛萝淡淡的问。
“想!”我如实回。
“若是我这次从天山域回来,你给我备坛好酒,我就跟你讲!”
妖女望着月空,繁星闪烁在她的眼中,这样怅然若失的神情,带着别样的风情。
“若你回来,本公主必寻天下最贵的酒与你一道痛饮!”我说道。
妖女笑了笑,“小火火,真好,无论什么时候,一回首你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