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香寺回来我便躲着月轻梧,尽管在同一屋檐下,我依旧能精巧的与他错开。
妖女瞧了我几日,突然满脸严肃的拉着我的手问,“不和谐?”
我没闹懂她的意思,直到那日月白串门深刻给我解释了之后,我才涨红了脸,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西镜司宗府,义正言辞的拉着她的手道,“并不是!”
那日妖女正在听她暴躁哥哥的训话,向来洒脱随性的女子,如今小媳妇一样被月凡数落的样子,着实让我好笑。
我问她这次又是为何?只见她略显忧伤的45度斜角仰望着天空,然后淡淡道,“又被月墨关了几日!”
月凡长得及其魁梧,是那种一看上去就极有安全感的男人,他瞧着我过来,收敛了几分怒气道,
“我看月墨那小子就极好,早年他跟着我从军,你不是还跟在他屁股后面墨哥哥长墨哥哥短的吗?”
“而且他还是父亲大人为你挑选的夫君,如今你到底闹哪样?天天跟他作对,你仔细我哪天把你用个麻袋把你包了给他送过去!”
月凡说话极有画面感,我脑海中已经浮现了妖女被缠吧缠吧送过去的场景。
月墨那个冰块一打开,妖女腾的一下钻出来,这种场景怎一个我艹可以感叹?
我想象的厉害,不由得笑的花枝乱颤,月凡却耷拉着脸看向我,
“青鸾公主也帮着我教导一下这丫头,天天进监牢,我这什么时候才能把她这烫手山芋丢出去?”
妖女听着他的话,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老哥确定要她教育?我还只是进监牢,那货可是劫天牢呀!”
月凡听了他的话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随后望着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他长年从军,对京中的八卦不甚了解。
妖女耸了耸肩,表示无辜,随后一把揽在我的肩头,笑意盈盈继续道,“况且,月族难嫁排名上,她可不一定比我靠后!”
“真的?”月凡不信任的问道,我脸颊红红的难得羞愧的点了点头,随后就见他额头皱成了大大的川字,颇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月凡刚走出去,我就兴奋的拉着妖女八卦,毕竟我也是刚知道原来月墨还是前西镜司宗主挑选的女婿。
她神色有些忧伤,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你听过一句话没?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我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所以你是嫌弃他老?”
我的话刚出口,那厮就一口水喷了出来,嫌弃的感叹我的脑回路,之后才淡淡的说,“是我死了!”
死了?我略显浮夸的拉着她的手,“不怕,明年劳资给你烧纸钱!”
那厮狠狠的踹了我一脚,“那是一种比喻你懂吗?我的意思是我的心已经死了!”
妖女的神情有些悲伤,似乎是牵动了她的记忆,我瞧着她精致的眉眼,有些不忍。
这个世界谁还没有个忧伤的故事呢?
世人都说,月族盛产情种,这大概是遗传。
妖女天天没心没肺,谁能说她不爱月墨?
月墨天天滥用职权,又有谁说得清楚那是什么感情?
只是我更好奇的是他们曾经的故事,毕竟依着月墨冰块的性子,若非曾经轰轰烈烈,那厮绝不可能每天变着法的挑衅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