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哎,茶也喝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第N次无力的说道。
自从那日宫里回来,红裳女子就俨然把我公主府当了家,天天说我秦了她,她就是我的人了,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
我无力的伺候着这个主,当我知道她是月烛萝的时候,彻底崩溃了。
月烛萝这个名字我极为熟悉,主要归功于我月族藏书楼一个角落的一个孤本。
那是一个书折子,讲的是一代战神和一代高僧的爱情。
女子红衣似火,男子白衣胜雪
女子鲜衣怒马,男子青灯古佛
相爱不可得,只能叹一句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那时这个故事赚足了我的眼泪,每每我读它总会眼泪鼻涕流大把。
那时候月眠总会嫌弃的把我拦在怀里,我就坏心眼的趁机摸在他身上,惹得有洁癖的他哭笑不得。
书中有句话我很是喜欢,“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那时我总会眨着眼睛望着月眠,不甚理解。
月眠每每都好笑的敲着我的头把我拥入怀中道,“君知卿不知而已!”
而那本书女子就叫月烛萝,男子是日后权倾朝野的玄麟国师月祭。
我望着红裳女子颇为无赖的笑脸,心头一阵无力,我崇拜了十多年的战神祖宗居然这个德行?
书里的她可是威风凛凛,仅用五千将士就破了敌方五万的大军呀,她可是巾帼远胜须眉的偶像呀。
于是我正色严肃的问道,“那谁,你仔细想想,你是不是记错了自己名字?”
我的话音刚落,额头就被一块绿色的糕点砸了一下,某人翘着二郎腿瞪着我。
“姑奶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西镜司少主月烛萝!”
我敛眉,“那有没有可能是你姐妹们,小时候被叫错了名字?”
眼前人扑哧就笑了,伸手那过一把果子赛在了我的手上!“补补脑子,你缺这个,本少主就一个兄长,若是你让他叫月烛萝,他那暴躁脾气大概会追你八条街砍死你!”
我无力了,认命的认了这个现实。
于是我正经八百的坐在她身边,语重心长道,“那你完了,你这辈子会爱上一个叫月祭的和尚!”
那厮拍了拍手,懒懒的站起身来,“那倒好,至少有个人敢娶我,姑奶奶也不会被月墨欺负的那么惨,月祭是吗,我现在就一个寺庙一个寺庙挨个寻!”
我听她说起月墨,顿时心头一惊,推着她就往走,“快走快走,劳资还不想得罪那个瘟神!”
想到他的威胁,我就心头发麻。
却只见烛萝那厮突然停住了身子,深情款款的望着我。
“按照我们西镜司的规矩,公主稳了我,我可就是你的人了呢!”
我晕死,听着她故意柔弱的声音,我一阵恶寒,合着东镜司西镜司的规矩都是给我定的吗?
我怨愤的瞪了她一眼,抬头就只见月轻梧和月墨在不远处看着我。
月墨阴沉厉害的脸像是结了冰块的雕像,投过来的都是寒冰。
月轻梧则好整以暇的勾了勾唇,似笑非笑。
我凌乱着瞧着烛萝灵动的眸子,认命的闭上眼睛扯着嗓子大喊,“喋术,给本公主备马!我要出去烧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