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怀玉一边给他的额头做处理,一边语带调侃对范南风道:“我说你是不是和我有缘?不仅自己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今儿竟还打伤别人带着往我这里跑,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看我生意好,想入一股啊!”
范南风差点要给她跪下,战战兢兢去看沈良奕,那消毒的药酒抹在伤口上看着都疼,沈良奕愣是不发一语,连眉毛都不皱一下!
“是个狼人!”范南风心叹道。
一想到自己打伤了狼人,范南风心里五味杂陈,直等到沈良奕伤口处理好又得知不会留疤才跑出医舍,接下来几日能不见他就不见他,入夜回住处也是等他睡了再回去,第二天趁他没醒赶紧跑,学堂上坐的很远,不与他目光接触不与他说话。
可这样逃避终究不是办法,范南风终于按耐不住,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把他拦在了凉亭下,未语泪先流!
她看到沈良奕渐渐又扭曲的眉毛赶紧擦掉眼泪道:“沈兄啊,前几日课上我对不住你,我那时候可能是疯了,但是沈兄你一定要晓得,那并非我本意,只因,只因,”范南风忽又想到一个大问题,受生理期影响她才易爆易怒公然挑衅沈良奕,那岂不是每个月都要找理由打他一顿了?!
“只因什么?!”沈良奕语气不耐。
范南风心一横,“只因家族病影响才突然施暴,沈兄我心里肯定不想打你,但一发病别说你了,就算是山长我也敢打!发病的时候思想不受我控,所以才伤了你,你就看在我有病的份上,原谅我吧!”
范南风说话时,不知触到了这个身体哪个神经,眼泪止不住倾泻而下,为了掩饰只好又道:“打了你我很难过很后悔,你看我的眼泪就是证明!”
沈良奕看着在他面前泪流满面的范南风,一脸嫌弃道:“好了!为了这点小事哭的如此悲痛,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打我我没放在心上,不用再揪着我不放了,大半夜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放手!”
范南风小声一句:“那请你每个月都别放在心上。”
“你说什么?”
“噢没有没有,夜深了,沈兄咱回吧。”
解决了隔阂送走了亲戚,范南风总算开始生龙活虎,一入学堂就见孔惜宁奋笔疾书,赶紧挨上去,“惜宁你在干什么?”
“我前几日送出的信爹爹一直未回复,也不知什么缘故,我得再写一封派人送出去。”
“噢,那还真是可惜,”范南风不无惋惜说道,却在心里回她送不出去了,我在大纲上施了神通,只要是你的信,出了百里书院的大门就难以留存。
她坐回自己座位,打量的目光在孔孟顾三人身上不停歇,眼珠一转马上就想了一出吸引敌人火力还能挑拨离间的大戏,她把目光定格在顾温俞身上,心道小俞啊小俞,先拿你开刀!
顾温俞收到蒋怀玉约他医舍一聚的消息时几乎呆滞了,心潮澎湃一大早赶去却发现医舍的门紧闭,失落的他正欲走时听得房内有声音,似乎蒋怀玉在内。
他在房外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激动破门而入,大喊道:“你们在干什么!!”
“顾兄好啊,”范南风公然握着蒋怀玉的手,看顾温俞时笑得颇为得意。
她就知道,这个顾温俞见钩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