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南风不再剥核桃了,尽量把背挺直让他靠的舒服些,可时间一长这个姿势使她脖酸背僵不太好受,于是想动一动活络筋骨,行动刚起了一个头,沈良奕脑袋一偏差点从她肩上掉下来。
范南风赶紧伸手扶住,捧着他的脸把他往上挪时,忽看到他腿上趴着一个草蚂蚱,范南风想给他赶走,奈何胳膊太短够不着却又不放弃,一番操作之后草蚂蚱竟是越跳越前,直停到沈良奕胸前。
这个距离近倒是近了,可她不太敢上手抓,驱赶的假动作又让蚂蚱纹丝不动,范南风没法,轻轻将沈良奕放回让他背靠着树,自己拿着个小棍子戳它。
谁知这个不怕死的蚂蚱不仅赖着不走,还顺着沈良奕的衣服缝钻进了他的外衣里。
范南风看傻眼了,赶紧上手扒拉他的衣服想把蚂蚱弄出来,可时机就是这么凑巧,在她扒他衣服的途中,沈良奕醒了。
范南风:“.....”
她在死亡般的沉默中颤声道:“我...我说我在给你赶虫子,你信吗?”
“砰!”那一拳打的她眼冒金星!
直到回了学舍两人都没有再说上一句话,范南风心里委屈,见沈良奕脸色难看不敢上前解释,吃了闷亏只好咽到肚子里。
第二日学堂上半月不见的学子聚在一起大声交谈,气氛热烈到一点都没往日的样子,范南风与韦宿、孔孟几人打完招呼,晃荡到刚从讨论圈中出来的夕临光面前,好奇道:“我看你们说的那么激烈,隐约听到打赌之类的话,你们在讨论什么?”
夕临光将课桌上给她带的特产塞到她怀里,“也没什么,就是这半月安阳发生了一件奇事,我们在打赌背后操控者是谁。”
“什么奇事?”
夕临光神情兴奋:“你知道安阳最大的赌坊赢余庄吗?”
范南风八卦的表情开始有点僵硬了,直觉这事与她有关,“知道啊,赢余庄怎么了?”
“赢余庄易主了!毫无预兆关门不说,再开门后换匾变成了‘销金窟’,瞧瞧这直截了当的名字,新接手的经营者很狂啊,这么大的动静却没引起城中讨论,而且是官府下的令不让讨论,说明新老板似乎背景很大却没有一点消息,我们几个打赌,谁能挖出来新老板的信息,谁就算赢。”
“噢,那赌注是什么?”
“答应对方一件事。”
“哇!”这么一个坑夕临光的好机会!范南风平复了兴奋,“那能加我一个吗?”
“可以啊。”
范南风笑了笑,拉着夕临光走近还在讨论的人群中手一挥,示意大家安静,接着清了清嗓子,道:“实不相瞒,本人在休假期间,只做了一件事——吞了赢余庄,所以现任老板是我,谜底解开了,”她转向夕临光,“我赢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夕临光脑子还在当机,人群中却先有人接道:“不可能!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可能?”
“赢余庄背后有官家的势力,怎么能将其卖给你呢?”
“我背后也有官家的势力啊,不然凭我商贾的身份,怎么进的书院?”
此言一出无法反驳,气氛陷入了沉默,有人又问道:“据说有人一晚上输了一万,那个人....”
“那个人就是我。”范南风知道他们的疑惑,不仅学会了抢答,还举一反三继续解释:“那晚运气太背开一把输一把,输到最后导致我不是很开心,为了转运才出此下策。”
“就因为不开心买下了整个赢余庄?”
“也不能这么说,显得我太狂了不是?很大原因是赢余庄生意好嘛,生意好的产业必须出自我们老范家手里,所以才买了赢余庄,以保证我们范家的生意还能第一,说白了都是投资,都是投资...”
这这这,这不是显得更狂了吗?!
“所以临光,你该答应我一件事了。”范南风笑眯眯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