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盘人闻言冷哼一声,“臭小子想砸场子也不看看在哪!我赢余庄上头有人会怕你?来人,给我打!”
“等一等!”
范南风不徐不慢站起身拍了拍衣服,接着手搭上桌子将其用力掀翻,道:“可以开始打了,都给我上!”
屋里打的如火如荼,屋外评书说的惟妙惟肖,一时分不出哪个更加精彩!
范南风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你来我往的打斗,估摸着时间快到了拿起身边装饰的瓷瓶用力摔在地上,大喊一声:“都住手!”
两拨人打的兴头正盛,却是没有一人听她的!
“衙门来人了!”
范南风这句大吼一过,交手的双方这才全都停了下来,开盘老大道:“竟敢在赢余庄动手,你别想活着走出去!”
范南风满脸无惧,微笑着打了个响指,门外的人就像是听到了命令,赶紧打开门走进来。
跟着进来的还有安阳的太守,一见里面的乱象神色生气,与那开盘人道:“赵匡!你竟敢公然知法犯法,用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搅乱赢余庄的规矩,你还不束手就擒?!”
搞不清状况的赵匡一时间满是茫然,明明太守是赢余庄背后的支柱,有他罩着他才敢肆意作弊,怎么此刻竟如陌生人一般,赵匡出言提醒:“薛太守,您这是怎么了?明明我们就是一伙...”
“放肆!”众目睽睽之下赵匡所言无外乎断他的官|路,薛太守愤而打断,“死到临头还敢乱说话!你以为众人会信你的一面之词?”
这下赵匡算是明白了,他成了替罪羊薛太守明显不会再保他,因而情绪激动,誓要来个鱼死网破!
上帝视角的范南风早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便在他抖出其他事实的瞬间给手下一个眼神示意,使他立马上前堵了赵匡的嘴,她就在这不甘心的哼哼中,对太守道:“多谢太守公正严明的为本人出头,赢余庄是安阳城的特色,私以为不能毁在这种小人手里,不能因为他的过失就将其关掉,还请太守再次选负责人,想来太守眼光独到,定会让赢余庄再次公正如初!”
当然了,这场走过场的招标,早已被她花了几万两银票内定了负责人。
赢余庄象征性地关门整顿几天后重新开张,背后的主人成了范南风,牌匾被她恶趣味换成了言简意赅的‘销金窟’三个大字,并附有一行小提醒:万恶赌为首,勤劳奔小康!
任何新奇的事物都有腻了的一天,范南风没日没夜逛了安阳城几天,除了香川坊一直不好意思去寻|欢之外,整个安阳被她逛了个遍,之后便兴趣缺缺,躺在自家五星级客栈的软床上正百无聊赖时,被她派去盯梢的人带回来了消息——沈良奕终于出了书院,回到了将军府!
作恶欲迅速滋生的范南风又开始亲自去盯沈良奕,远远地躲在巷口偷看将军府大门:红门金匾、墨色圆柱上题的字苍劲有力,就连门口的石狮子,都比别家的看着气派又威严,使她不由自主地感慨一声:“哇。”
正沉浸在将军府的震撼中时,外出的沈良奕突然策马回府,他脱下了书院的素白色校服,换上一身赭色银灰相交的圆领长衫,策马而来时束发带与衣角在身旁飘逸,让她一瞬间只想到了一个词:鲜衣怒马少年郎。
暗中偷窥的范南风,不争气地又哇了一声。
她道:“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