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一时反了过来,范南风边追边喊:“看一看嘛。”
蒋怀玉边躲边拒绝:“不看不看,你有的我又不是没有。”
“就看一眼。”
“不看,你这都什么癖好。”
“你们在干什么?”
二人的推拉被一声询问打断,孔惜宁目瞪口呆:“南风,你后背都被血沾湿了一大片,你不晕吗?”
“是有点晕。”范南风这才后知后觉白眼一翻。
等她再次醒来时背后的伤口已经处理好,蒋怀玉正对着蜡烛烤她的银针,见状问道:“醒了啊。”
“惜宁呢?”
“他回去了。”
范南风翻身下床:“多谢怀玉姑娘,那我也该走了。”
“等等,”蒋怀玉伸手一拦,“就这么走了说不过去吧,你的身份可被我揭穿了,不给个理由让我信服,我可是会报给山长的。”
范南风摇了摇头欲言又止,心道这个蒋怀玉留不得了。
“怎么,很难开口吗?”
“一万两!”她牙一咬开始出价。
蒋怀玉一愣,明白过来后笑道:“谁都知道大萧首富是你永安范家,区区一万两银子,出手未免太寒酸了吧。”
“我说的是黄金一万两。”
蒋怀玉瞬间噎住,脑子里算盘的声音震天响,片刻过后玉手一拍桌,显露出十分强悍的富贵不能淫的气势,却道:“你走吧。”
范南风:“???”
爱钱的到底好打发,原以为是大麻烦却不想解决的如此轻松,大纲又灰了沈孟交锋的线,接下来的发展是中秋假书院闭院半月,孔孟回家的支线里没沈良奕什么事,使得范南风心情极度愉悦,养伤的日子安稳的好似神仙。
她哼着歌晃荡进学堂,刚一进门一本书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掉在了她脚旁边。
半指节厚的书不似课本,却用金线装订,书皮上赫然六个大字:大易宫侠客行。
似乎是个话本子。
范南风翻开一看就被吸引了,故事引人入胜叫人沉迷其中,可她只看了两三页,却被人冷不防一把夺去。
夕临光涨红了脸,将话本藏进怀里,身后是谭恒不带善意的言语,他道:“哎呀临光兄怕什么,你既然写出来了,让大家看看怎么了?说不定大家看的一高兴,还能给你赏两个书钱呢....”
夕临光在这嘲讽中冲出学堂,动作快的让范南风一愣,问韦宿道:“他怎么了?”
韦宿还未放下旧仇,闻言似乎不太想讨论,敷衍说了句不晓得再无他话,反倒是谭恒不依不饶,对周遭道:“真是胸无大志,不好好子承父业偏要自降身份搞低下的话本与贱民为伍,说不定哪天路过说书摊说的就是他了,我要是他父亲,能活活被这个孽子气死...”
说话声被脑袋上突然砸过来的书本打断,谭恒怒视四周,“谁?!谁扔的书?!”
“我!”
出手动作太大崩到了后背的伤,范南风此刻按着肩,后仰靠着桌子的姿势十分随意:“我扔的,你有意见?”
谭恒敢怒不敢言。
范南风又道:“你们几个,夕临光是老子的朋友,受老子保护,以后要是再让我听到你们诋毁他的话,可别怪我起杀心!”
吓跑聚在一起的学子,范南风忍着疼上完课,夜里回到学舍才想起看一看后背,她将左臂整个露出来,衣服拉到裸露出伤口,用铜镜一照才发现费时几天长合的疤又裂开了,她找到剩下的药散正欲修补,门却吱呀一声,沈良奕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