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奕被贴上来时整个人一僵,因此错过了推开范南风的最佳机会,导致她双手铁一样的攀着他的脖子,毒发时又力气惊人,竟是怎么也掰不开,还越掰越贴的紧!
沈良奕只好忍着不悦开始讲道理:“范南风,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谁,看清楚了你给我放开!”
范南风却仍是一口一个外婆傻憨憨地叫的欢。
沈良奕拳头紧握,一开始听见范南风混沌的话时便猜到蛰伏期过后蛇毒发作了,又见她蜷缩在地深陷噩梦里,发出的喊叫声竟然没有惊醒一旁的孔惜宁,自己的教养又实在不能坐视不管,只好过来查看一番。
这一查看,麻烦便招上身了!
知道对方现在头脑不清,因而忍了又忍,不来硬的只讲道理,谁知道理还没讲完,范南风的脑袋竟在他脖子间不安分地蹭来蹭去,鼻息擦着他的皮肤,让他整个人又抖了一抖!
沈良奕前一刻还在做打不打的选择题,这一刻已然下定决心:不打天理难容!
与此同时,幻境中的范南风激动地说道:“我要啵一口,让我啵一口。”
她在沈良奕没反应之际,就势在他的脖子上啵了一口!
又不止是一口那么简单!
“!!!”
沈良奕如雷轰顶,瞬间怒发冲冠,把将军府的教养全抛之脑后,此刻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打死范南风!
人在愤怒之时总会做一些蠢事,沈良奕也没能避免,暴躁的打人动作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导致须臾间重心不稳向后一仰,后脑磕在了架子上,两个人同时不省人事。
*
“南风,南风,醒醒啊。”
范南风被耳语叫醒时,发现自己枕着沈良奕,整个人像过了电一样瞬间弹起往后退,“这!这!这怎么回事!”
孔惜宁摇了摇头:“我也不晓得,醒来就看到你们这样躺着了,很是吓人!而且南风,我们昨夜怎么睡在密室呢?为何没有回去?”
范南风还未从惊吓中回魂,说话有气无力:“密室门打不开了,不过马上有人来放我们出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不是要等着照顾沈良奕的吗?怎么成了现在的样子,快想一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蛇毒就是有这样的好处,范南风逼着自己想一想时,她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一时间历历在目。
“啊!!”范南风抓着头发哀嚎一声,这一声吓坏了孔惜宁,也吵醒了沈良奕。
“南风你怎么了?”
范南风心道,我可能要死了。
果然沈良奕皱着眉头坐起,一手按着被磕的部位,还没抬眼却先喊道:“范南风!”
“啊,在!”范南风赶紧上前:“沈兄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你还敢问我怎么了!”
她决定把锅推给腹蝰蛇,“我昨天好像蛇毒发作了什么也记不起,难道是我把你怎么了吗?对不起沈兄,我实在是想不起了,但我也不会赖账,都干了什么我可以听你复述,要是真是我的错,要打要骂随你我毫无怨言,惜宁作证!”
沈良奕气的脑壳疼,看她的眼神几乎冒出火来,范南风就在他抬头之际,目光瞥向他的脖颈。
然后,她的心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