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听到这个消息时还在看那首诗,不过经过他接近一个月的研究,已经解开了一大半的谜。A冷笑了一声,“走,去抓苏航。看来这最后的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
A带几个警察穿过熙闹的人群进了戏院。袁威走到最前,学着温琛熟练地推开了书柜。A们抓住苏航后,又在众人震惊的眼光中走上了警车。
这下众人像炸开了锅一般议论纷纷,一边说着自己的震惊,一边夸赞着北平警察的办案能力。本以为抓到了苏航,便会真相大白,不料温琛听到苏航被抓这个消息后则执意要接这个案子,即使众人都很反对,却都不敢多说几句。
温琛接手了这个案子,毕竟他是厅长,是所有警察的长官。苏航在被关了一个星期后,就释放了出来,理由是:苏航有不在场证据,证据就是他那日刚好在温琛家表演戏曲。而小六子也只是因不小心惹怒了醉酒的流氓才会被杀害,苏航之所以没有上台唱戏,全是因为苏航害怕。并且温琛为了圆谎还特意不知从哪儿找了个哑巴做了个替罪羊。
也许众人是信的,可A等人一点也不信。
A问阮迟:“温太太可听闻了这事?”
阮迟:“听了,我姐说她气的满脸通红,还一边骂着温厅长。”
A笑了笑,“你姐姐不是和温太太交往的很好吗?”
“害,哪里啊,也只是表面朋友,都传言她和那富二代刘氏关系非比寻常,所以名声在圈儿里不是很好。她又擅妒,脾气又是那么不让人,我姐姐可厌烦着她呢。”
A眼中突然闪过一道光:“很好,接下来,就得要靠你姐姐煽风点火了!”
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地上的雪也都化了些,商贩们充满干劲地叫卖着自家产品,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这一切都在告诉人们,北平的深冬似乎也没有那么冷。
而此时在温琛家里。温太太满是怒气地朝温琛喊:
“温琛,你是不是又要去找那戏子?你看他男不男女不女的,你要是敢去找他,就别再踏入这个家门半步!”
“你到底怎么了?我可曾进过那戏院?”
“哼,别以为我不了解你的那些花花肠子。阮芳都告诉我了,你和那贱人可不是一般关系!你这荷包是他送的?”
方娇娇绕过那雕刻精致的花瓶,一把拿起床边绣有梅花的荷包,用剪刀剪成了好几半。
“你住手!这是我母亲绣的!”温琛一把抢过那七零八碎的荷包。
“呵呵,从前你说是你母亲绣的我还真信了。近日我又仔细瞧了瞧,这绣工怎么和那贱人衣服上的这么像?我告诉你……你去哪?你怎么走了?”
“夏虫不可语冰!”
温琛只留下冷冰冰的一句便头也不回地迈出家门,任由那女人叫喊道。
女人咬了咬牙,“为了那个贱人?哼,明明是个戏子却又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傲什么傲?也敢抢我方娇娇的男人?等着瞧吧!我一定要揪出你杀人的证据!”
经过被抓一事后,苏航的观众不但没有减少反倒还翻倍地增多,在他表演时,可以说是座无虚席。
方娇娇买了最好的票,坐到了第一排,一边磕着瓜子一边不屑地看苏航的表演。在谢幕时,方娇娇朝台上扔了一个很重的金戒指,刚好砸到苏航的头上,疼的苏航直掉泪水。
苏航带着怨恨的目光看向方娇娇——他认得她,她是温琛的老婆。从来没有哪个人敢这样对他苏航!更别提方娇娇这个死对头!不过他不能再惹是生非了,如今只能忍一忍。看着方娇娇得意的笑容,他撇了撇嘴角,边怒视她边缓缓地退下了台。
台下,刘妈给苏航梳着头,不小心揪下了几根头发,苏航勃然大怒道:
“你是怎么做事的?”
刘妈立刻赔笑道:
“是我疏忽,是我疏忽。航儿怎么这么大脾气?莫不是近来有什么烦心事?”
苏航突然想起自己从小就是刘妈带大的,便缓了缓语气:
“对不起,刘妈。只是最近总是有些不干净的人出现在我眼前,有些气恼。”
“这样啊,航儿,不必为这些小事自己气自己。你还是多关心下自己的头发吧,你看这些头发,都有的发白了。”
“白了?”苏航小心翼翼地瞧着镜中的自己,如刘妈所说,真的能看到缕缕白发。
“是啊,耽误事也碍了听曲儿人的心情不如……拔了吧?”
话语间,刘妈眼里多了几分阴冷。
第二天,方娇娇一如既往地进了戏院,进门后却发现台下空无一人,只看到苏航一人站在台上,戏谑地说:
“哟,我说怎么闻到一股子骚味,原来是温太太来了啊。”
方娇娇转身刚要走,却发现大门已经被紧紧关上了,她转头望向苏航:“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苏航冷笑了声:
“放心,我只是和你说几句悄悄话。温先生近来可好?”
方娇娇白了苏航一眼,“再好再差也轮不到你关心,我可是温琛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呢?不过是他酒后玩乐的一个玩具。喜欢男人?你是太监吗?我腹中可是怀有他的孩子,你行吗?”
说罢,方娇娇挺了挺肚子。
“呸!”苏航走下了台,瞪着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姓刘的男人的交情?谁知道这杂*姓温还是姓刘,这种下三滥的勾当,你也做的出来!?”
“哈哈,不知是温琛傻呢还是你傻呢?”方娇娇像个胜利者般骄傲地看向苏航,“温琛可是我的,他天天说爱我,就算我在别人床上又怎样?他照样被我迷的神魂颠倒。就算不是他的孩子又怎样,你说,他是信一个杀人犯的话,还是信他妻子的话?哦,对了,你那荷包早就被温琛撕得七零八碎了,哼哼。”
“闭嘴!你闭嘴!”苏航捂住耳朵,发疯似的喊着。
方娇娇笑的更加得意了,直到目光转向台上那个被摆在最显眼的位置的精致花瓶,她脸上的笑才消失,然后走到那花瓶面前,“我说这玩意怎么看着这么熟悉,不是在我家做夜壶的吗?哈哈,你这么喜欢?”
“你放下它!”
“那你跪下来求我啊!”方娇娇挑了挑眉。
苏航咬了咬唇,一边怒瞪着方娇娇一边跪了下来。方娇娇见后更加猖狂,一下子把那花瓶砸碎了,接着边下台边狂笑道:“哈哈哈哈哈哈,你有本事杀了我啊,我爸可是大官,你杀了我,就叫你生不如死。”
苏航不听她的话,拿起身边的椅子猛地就向她砸了过去,她满头是血,一脸恐慌地倒了过去。
晴朗的天空突然阴了下来,整个世界都显得灰沉沉的,没有一点生机。苏航又被带到了警局里,不过这次不同,这次温琛似乎也不愿再帮他了。
苏航望了望那片灰蒙蒙的天,却怎么也忘不到尽头。他又低头看了看那如天空般一望无际的人群,他们全都张着嘴,好像都要争着吃掉他一样。他又一次感觉到力不从心。
他自幼是由师傅带大的,师傅待他比待自己亲生儿子还好。听刘妈说,苏航父亲曾救过师傅一命,所以师傅才会对他这般呵护。师傅从来都是给他最好的,从来都是偏心他,他又幸巧生的副惹人喜爱的模样、自个儿又争气,院里的姐妹都很疼惜他,所以他从小就是大家捧在手心儿上的人,从来都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他师傅甚至为他、为温琛而担了杀人的罪名,并因此献出了生命。
师傅是个仁至义尽的人,可惜我辜负了师傅的一番情意。
他留着眼泪,回想着从前,回想着那段岁月静好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