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浮景日夜兼程,终于在两天后赶到了临安,一下马便径直往谢府而去。
守门的下人见来人衣冠楚楚、相貌堂堂,而且说话十分有礼,便忙进去替他通传。
不一会,秦浮景便踏进了谢府大门。
来到正厅,便看见一大概四五十年龄的中年男人正坐在那,见有人过来,那中年男人站了起来,“公子是?”
秦浮景施了施礼,“在下秦浮景,敢问谢家大小姐谢花楹可在府里。”他开门见山道。
那中年男人皱了皱眉,“你找我女儿做甚。”
原来此人便是谢花楹的父亲谢愠。
“谢小姐牵扯进了京城中的一桩命案,在下特此来查案。”
“什么?”谢愠一惊,“什么命案?花楹去京城了?”
“谢小姐没在府里?”秦浮景立即道。
谢愠摇了摇头,“没有。都失踪好些天了,她娘急的都快掀了这临安镇了。”说完,他朝秦浮景看去,“你刚刚不是说她在京城牵扯进命案了吗?怎么,你现在到这来寻,花楹她是在京城又不见了吗?”
“嗯。”秦浮景点了点头,然后从袖中拿出来一张画像,“不知道谢家主认不认识此人,他叫徐苏。”
谢愠立即朝那画像看去,仔细辨认了好一会,他道,“不认识,从未见过此人。”他朝秦浮景看去,“怎么?此人与我女儿有关?”
“对,很有可能就是他绑架了谢小姐。”
“什么?”他立即拿过画像,又仔细辨认了一遍,可依然一无所获,他气愤的将画像往桌上一拍,“有狠便冲我谢愠来,做些偷鸡摸狗的绑架勾当算什么事?”
秦浮景想了想,“不知,你们都搜过了哪些地方?”
“这事还得问她娘,她心思细腻,说不定在哪见过这人。”说着,便让下人去叫了谢花楹的娘过来。
谢夫人一听下人的禀报,立即匆匆赶了过来,待看见秦浮景后,立即走了过去,“你有花楹的消息?”
“您先看看这幅画像,看可认得此人。”秦浮景立即把画像递了过去。
谢夫人接过,仔细辨认了起来,“不认识。”
“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谢夫人摇了摇头,“真的不认识。怎么,他和我女儿有关?”
“不知谢小姐在失踪前,可有异常现象?”秦浮景问道。
“异常现象?”谢夫人仔细回忆了起来,突然道,“是有些不同寻常。”
“怎么说?”秦浮景立即道。
“好像……好像有些变化,说话和性格上……”谢夫人有些不确定道。
“是不是有时候感觉像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人?谢夫人仔细思索了起来,以前倒没觉得她像另外一个人,现在经他一提醒,确实越来越有可能,“对,是有一点。她贴身丫头也告诉过我,她也感觉到花楹的性格有些改变。”
“那就对了。我们现在怀疑徐苏此人绑架了你们女儿,然后冒充她犯了命案。”
“什么?”谢夫人急道,“那我女人现在到底在哪里?他为什么要冒充我女儿呢?”
“经过推测,很有可能是他和谢小姐认识或者是和你们谢家认识,并且有仇,然后实施的报复。”
“可我们不认识这个人啊?我谢愠在这江湖混了几十年,仇家是不少,可从不认识有一个叫徐苏的啊!”谢愠无奈道。
“那现在只有接着找谢小姐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肯定就在临安镇,徐苏不可能冒着风险把她带到京城去。”说完他看向谢夫人,“不知这些天,夫人都搜查了哪些地方?”
“山上、城郊、三教九流的地方,都搜遍了,就是没有。”
秦浮景对着谢愠施了施礼,“那还请谢家主借我几个人,我去其它的地方看一看。”
谢愠点了点头,“好。”
此时正是一天最凉快的时候,临安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秦浮景看了看,然后吩咐了后面的人,“街上挨家挨户的搜,但是别让人发现了,有任何可疑的地方,立即过来找我。”
“是,公子。”
按照徐苏的性格,他很可能把人藏在这些热闹的地方,越危险越安全,越没可能便越有可能。
秦浮景一直搜索到天色渐晚,直到天黑十分才在一绣楼的后院发现一丝可疑。
从外面看这绣楼占地面积非常广,可当他潜进里面,却发现除了一个主楼,只有左右个两间园子,他当时便觉得可疑。
肯定有暗门隔间。
他当下便四处查看了起来,终于在一假山凸起的石头上发现了蹊跷,他轻轻一按,那假山便转了一个方向,秦浮景朝四周看了看,然后低头走了进去。
约摸走了一盏茶的时间,一直漆黑的通道前方出现了亮光,秦浮景快速走过去,上去的地方有一段楼梯,走过楼梯便回到了地面上。
秦浮景朝周围看去,只见从这边走出来已经到了绣楼的南边,并且隔了一段距离。暗门旁边便是高高的围墙,绣楼那边是假山和人工湖,这边竟然是一处院子,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来,原来是将绣楼整个一分为二,在外面看还是一个整体,但里面已经成了两个部分,其中再以假山、人工湖、围墙做为路障,旁人根本不会想到围墙那边竟还有一个院子。
秦浮景走过去,谨慎的朝院子四周看了看,确定无人后,快速走进了院中,推开正屋的门,里面赫然躺着一个女子。
秦浮景皱了皱眉,立即上前,待走近一看,只见这女子脸上两道伤口深可见骨,他仔细辨了辨,谢花楹?是谢花楹没错,他蹲下探了探鼻息,已经死了。
他眼神暗了暗,朝谢花楹看去,只见衣服破烂不堪,上面大大小小的洞和血迹,他掀开她的袖子,朝上面的抓痕和血洞看去,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忽然衣服上面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拿起一看,然后闻了闻,狗毛?难道这些抓痕和牙印是狗咬的?
他站起身朝门口走去,只见地下一道道细长的痕迹一直蜿蜒到门口,蛇?脸上两条伤口,身上被狗抓过、咬过,然后是蛇……她为什么要费时间让她经受这些,如果有仇,直接杀了她不就行。
脑中的画面一个接着一个的闪过,杀先皇、灭齐府、放火、现在又是以这种手法杀了谢花楹,狗咬、蛇……这不像一个成年人的杀人手法,倒像是小孩子……
等等……一个想法闪电般的划过他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