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浮景敲了三声门,不一会,便有一七八岁模样的小男孩跑了过来,“你们找谁?”
“不知安老先生可在?”秦浮景问道。
“你们找安爷爷什么事?”
“有些事情请教,还请通传一声。”
那小孩见来人十分客气,便侧过了身,“那你们进来吧!”
那小孩将秦浮景和谢花楹带入正堂,转身便出去了,不一会一位老者走了进来,“谁找我啊?”
秦浮景施了施礼,“在下秦浮景,这次冒昧上山打扰了安老先生十分抱歉。只是有些事还需请教老先生,还请老先生莫怪。”
见他如此客气,安林捋着胡子满意的笑了笑,“现在这世道,还有公子这般知礼的年轻人,不多见了!”说完,那小童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放好三杯茶后,便退了出去。
这时谢花楹朝安林走去,笑道,“安爷爷,您还记得我吗?”
安林一笑,“你是?”
“我是谢花楹啊!谢愠的女儿。”
“哦!”安林想了起来,“你小时候我见过,没想到时间一恍,当年的稚童竟长这么大了。”
“是啊!安爷爷。”
“你们过来找我什么事啊?”安林问道。
“不是我。”谢花楹朝秦浮景看去,“是他找你。”
“还请谢姑娘出去一下。”秦浮景道。
谢花楹撇撇嘴,“还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不成。出去就出去……”
看着谢花楹走了,秦浮景立即道,“不知老先生可知道徐苏?”
“徐苏?”安林一愣,“前不久才有人来我这打听过他。怎么?你们为什么会认为老夫认识此人呢?”
“因为他会使燕回剑法。”
“燕回剑法。”安林有些惊讶,“老夫未收过徒,这套剑法我也许久未施展于人前,你们这些小辈为什么会确定这个徐苏所使的剑法就是燕回剑法?”
秦浮景皱了皱眉,“有幸在宫内见人演练过一次。”
“多久以前?”安林问道。
“五年前。”
“是不是这样。”说完,立即抽出一剑,给秦浮景展示了一遍燕回剑法。
看完,秦浮景眉头渐渐加深,安老先生刚刚所展示的招式倒是和他在宫内看到的剑法一样,不过,徐苏那日挥的和今日的就不太一样了。
“是不是和那徐苏的不太一样?”安林道。
秦浮景点了点头。
“那就是了。燕回剑法有几个招式很有记忆点,让人一见便难以忘记,不过要想学会全套剑法,必须我亲自教授,不然不可能一模一样。”安林道,“宫里会的那位,还是我十年前指点过的,只有其形,不过招式倒是八九不离十了。至于那位徐苏,可能是练了其中有记忆点的几招,让你们误以为是燕回剑法了。”
安林说完,一室寂静,他朝秦浮景看去,“这徐苏做什么了,这么多人打听他,还冒充我的燕回剑法。”
秦浮景顿了顿,“还请老先生见谅……”
“罢了罢了……”安林连忙摆了摆手,“不方便就不用说了。”
秦浮景想了想,又道,“不知前段时间,这须臾山上可有异常?”
“是有几个黑衣人来过。”安林道,“那天我刚好从南边回来,便见一伙黑衣人急匆匆的下了山,我见屋内没有异常,便就没有深究。怎么,你是在找他们?”他朝秦浮景看去。
秦浮景点了点头。
“那老夫便帮不上什么忙了。那几人皆是黑衣蒙面,都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那……今日打扰老先生了。”说完再次施了施礼,便往门外走去。
“问完了?”门外的谢花楹道。
秦浮景不语,径直往山外走去。
一路上见秦浮景都不说话,谢花楹奇道,“不是去问问题吗?难道没有告诉你满意的答案?”
秦浮景依旧未说话,下了山便利落的飞身上马,往临安镇的方向而去。
衣袂翻飞间,又撩花了谢花楹的眼。
待回过神来,立即翻身上马,朝前方白色的身影奔去。
到达临安镇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两夜未眠,秦浮景决定在临安休息一晚,明天启程回定京。
这边的线索断了,他打算回定京再想别的办法。
谢府,谢花楹刚刚踏进院子。
“你这两天又野到哪里去了?”
谢花楹一听,立马换上一副十足的笑容,朝来人叫道,“娘!您怎么在这?”
“怎么?你是希望我不在这吗?”
“没有没有……”谢花楹连忙摆手,然后讨好似的拉住了她的胳膊,“我怎么敢啊,娘!”
“你有什么不敢的?”她立马打掉了谢花楹的手,“一个姑娘家,两晚不见人,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你今后怎么嫁的出去。”
“娘……”谢花楹撒起娇来,“我才多大,什么嫁不嫁的。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我累了,想休息了。”说完,半哄半推的把她娘请出了院子,“娘,您忙去吧!我就不送了啊!”
“花楹……”她娘忽然拉着了她胳膊,“娘总觉得你这段时间怪怪的。”
她眼睛一眨,“哪有……”
“你以前虽然也胡闹,可从没有夜不归宿的时候,自从你上次消失了一天回来后,娘总觉得你哪里不一样了。”
“哪有,娘,您想多了。”
“你老实告诉我,那天是不是有什么人欺负你了,你告诉娘,看娘不去扒了他一层皮。”
谢花楹噗嗤一笑,“哪有人敢欺负我,我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谢花楹斩钉截铁道。
也是,从小她这女儿便性子跋扈,加之又有武艺傍身,哪里有人敢欺负到她谢家头上去,这样一想,她便放下心来,“好吧!那你休息去吧!”
“好嘞,谢谢娘!”说完,便蹦蹦跳跳的进了屋。
“小姐,您回来了。”谢花楹刚进门,便立即有一婢女端了茶进来。
“嗯,把茶搁那,你下去吧。”谢花楹道。
那婢女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是。”
谢花楹坐下,两手撑着脸颊,自言自语了起来,“你大概明天就回京了吧!”
第二日,客栈
见客人下楼,掌柜的立马迎了上去,临安镇来来往往人也不少,倒是甚少看见这般俊秀的公子,“公子准备走了?”
秦浮景点了点头。
“那公子一路慢行。”那掌柜道。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