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师傅的思念,司命栎已经达到了一种病态。
摘星阁内,司命栎脸色依旧苍白,星光黯淡,眼中透露着难以言明的情绪,眼角有明显的魔纹,黑白相间的头发和苍老的气息,让司命栎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劳累。
“师傅,我绝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救回你,哪怕付出这条命!”
司命栎身下浮现太极八卦图,身坐太极演化四方,卦象八门镇定时空。
他在推算,算这三界未来,算他成功的机率,星辰变化万千,星光闪烁不定,在那未来被天地蒙蔽,司命栎只能看见一片迷雾。
“噗!”
摘星阁内司命栎再次吐血,太极崩碎,星辰消失,他的伤势不容他继续推算下去。
“嘿!司命!”一位身穿白色长袍,衣间隐隐有金丝,一只凤凰站在他的肩头。
“你来干什么。”司命栎额头上浮现黑线,一副不待见他的样子。
“听说你为了八菱冥花差点踏平阴间,若不是紫薇那家伙,三界都乱了。”白袍男子用手指抚摸着凤凰,余光瞥扫过司命栎。
“你是来嘲笑的吗?”司命栎语气冰冷,“每其他事就赶紧滚吧。”
“啧啧啧,好歹是三界尊称的百晓先生,会不知道我要来干嘛吗?”白袍男子呵呵笑到,抚摸着凤凰高傲的头颅。
“关于你师傅明尘仙子……”
“闭嘴!”司命栎厉声喝道,“你们没资格叫师傅的仙号!”
白袍男子瞥了瞥司命栎,发现他一脸杀气地看着自己,“喂喂,没必要吧,当初我可没参与那件事。再说,天帝和魔皇可都是死在你手下的,三界内外谁能敌你。”
白袍男子顿了顿声音,“前提是,你是巅峰状态……”
司命栎冷哼一声没有接话,良久才叹息,继续道:“说出你的条件。”
白袍男子走到司命栎身前,露出狡黠的眼光,“你的三魂之一,爽灵魂。”
“成交!”
勾陈大帝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司命栎这么轻易就答应了。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内心微喜,继续对司命栎说道:“三界外有一处太初战场,传说那里有一仙药名为逆轮长生果,能聚破碎神魂,并恢复如初,配合九天心冥花应该有效。”
“至于她的神魂,你应该收集的差不多了吧。若是按照你之前的方法虽能让她复生,但神魂大损,记忆方面可能会受损,但找到逆轮长生果便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配合老君所炼仙丹和九天心冥花,她应该能复生吧。”
司命栎陷入沉思。
太初战场,传说是太初时期一群堪比三清的仙打斗把三界打碎留下的战场碎片。
虽然是碎片,但能生长许多现在三界不存在的仙药。
太初战场靠近三界时便是进入的最好时机,现在离进入太初战场不剩多少时间。
“把花给我。”司命栎朝勾陈大帝伸出手。
“你怎么知道我有?”勾陈有些惊讶,九天心冥花可是比八菱冥花贵重百倍的仙药,当初可是差点没命了才从别人那里抢来的。
一双冷淡的眼睛盯着勾陈大帝,勾陈大帝只觉得浑身冷汗直冒,比天帝威压都恐怖。
都伤成这样了还有这威压!
“罢了罢了,花给你,到时候你来三十三重天,我和紫薇送你进入太初战场。”
说完,勾陈大帝瞥了司命栎一眼把花交给他便离开了。
收起九天心冥花,司命栎再次闭眼。这次,他不释放任何仙气,紧皱的眉头得到舒展,一道魂魄蹿出体内,融入摘星茶楼。
司命栎再次睁眼,站在楼顶,这座高楼耸入云天,建在星空之上,站在这里仿佛这星辰伸手可摘。
“一步登入九天外,手握天地摘星辰。”星空中传来沧桑的声音,“摘星楼,摘星楼……”
声音变得疯狂:“什么星辰!什么宇宙!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啊!哈哈哈!不值啊!不值啊!”
声音充满悲伤,星辰的光辉黯淡下去,声音癫狂起来,星辰竟有崩塌。
“摘星茶楼的主人?”星空深处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无喜无悲,比死水都平静。
“前辈。”司命栎恭敬地拱手,眼中露出警惕,却很好地隐藏起来。
“呵呵,摘星茶楼的主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了。”那个声音嘲讽道。
弱?他是谁?司命栎!古往今来最狂司命星君,一人斩杀仙帝级别的两大强者!除却三清外,可以说是三界最强的一批人中很强的一人。
星空深处,一股苍老而强大的起来压向司命栎。
瞬间,司命栎单膝滚地,摘星楼发出响声,地面被压出一个坑洞。
紧接着,一股更加强大的气息压在司命栎身上,司命栎喉咙一甜吐出一口鲜血,双膝发出咔咔的声音。
“连我十分之一的气息都接不住,你真是摘星茶楼的主人?”那个声音对司命栎不屑一股,嘲笑他这个摘星茶楼是主人。
收起气息,司命栎大口大口喘息,刚才他感觉自己的神魂同样被压迫,差点被直接磨灭。
“前辈……”
司命栎正想说什么,脑海中传来那个声音:“等你什么时候能够承受我气息的十分之一再来找我吧。”
眼前风景一转,出体神魂被轰回本体,“摘星茶楼……”
司命栎的思绪又回到了得到摘星茶楼的地方。
“先生!先生!”摘星阁外,林羽恋大声叫道。
司命起身擦掉嘴角的血迹恢复之前模样,打开门,见到林羽恋抱着那本古史在司命栎眼前一脸兴奋地看着他。
“羽恋,何事?”
“先生!先生!我看完了,现在能交我修炼了吧!”林羽恋兴致勃勃地问道,然后发现司命栎愣住了,有些不好意思。
“要是先生不便,我先走了……”
转身欲走,司命栎却抱起林羽恋,微笑道:“我等会儿考教考教你,若回答正确我便开始教你修行。现在,随我接客吧。”
抱着林羽恋走到一楼,轻唤一声:“轻月。”
“先生。”
司命栎给轻月使了个眼神,轻月自是明白司命栎是何意思,身化烟雾飘向三楼,转眼从三楼的烟雾上传下来一坛尘封多年的酒。
刚取出两只碗和两只陶瓷杯,门外走进来一个浑身伤痕背着断剑的年轻修士。
“散修莫无为,见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