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纱羞涩地避开了徐知晚的手指:“公子人如玉。”,眼睛偷偷瞟了一眼徐知诰,满眼惊艳。
“有请轻纱姑娘为奏乐助兴吧。”徐知晚眼神轻浮地在轻纱身上游走一圈。
轻纱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句:长得再好看,也跟往日那些色鬼都一副德性。
轻纱摆好七炫琴,姿态优美的地弹奏起来,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徐知诰。
徐知晚用手肘捅了捅徐知诰,嬉笑道:“二哥,我看她喜欢你。你不如今天收了呗。”
徐知诰惯有的笑脸垮了下去,一副吃人的表情看着徐知晚:“闭嘴。”
平时总是笑眼咪咪,如今一副吃人的样,吓得徐知晚低头当鹌鹑,闷闷地喝了一口酒。
轻纱弹完琴后,徐知诰直接给了些赏钱打发她走了。
徐知晚看到轻纱那一脸失望的表情,心里暗骂:徐知诰关键时刻怎么是根木头,平日里不是很会撩的么?
吃饱喝足,该开始干正事了。咳咳……徐知晚表示不你们想的那种正事。
“二哥,刚刚我想了想。好像知道王安歌是怎么在衣服上动了手脚的了。我今日穿的衣服,是太妃命人做的。至于太妃一向不喜欢我,所以不可能主动给我做衣服,除非王安歌提的。一来可以动手脚,二来在太妃面前搏得一个心地善良的美誉。”
徐知晚停顿一下,喝了口水接着说道:“下毒有两种方法。一,是自己动的手。二,是丫鬟动的手。谋杀王子那么大的罪名,王安歌肯定不会亲自动手。加上她之前两个丫鬟与我有仇,事情败漏直接推给丫鬟就行。有太妃保她,谁都动不了她。”
徐知诰握紧了手中的酒杯:“两个丫鬟失踪了。”
“死了?”徐知耻道。
“没死。但不知所踪。”徐知诰道。
徐知晚松了口气:“只要还没死,一定能揪出来!就怕王安歌反应过来,先一步杀了丫鬟。我们一定要先找到丫鬟,找到砒霜的来源,就一定能掰倒王安歌。”
徐知诰静静地望了徐知晚许久:“你变了。以前从不管这些事。”
徐知晚冷笑一声:“在古言里就这样。你不撕别人,别人就撕你。宫斗宅斗才是古言的精髓好吗?”
徐知诰一脸茫然:“六妹,你在说什么?”
徐知晚拍里拍徐知诰的肩膀:“以你们现在的水平,确实是理解不了。总之一句话,铲除王安歌。”
“六妹,你觉得丫鬟最有可能在哪?”徐知诰道。
徐知晚摸着下巴,晚思索的片刻;“若换做是我的话。反正肯定不会放她们回自己家乡,自投罗网。不杀,又确保你们找不到,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藏在你们所有人都会忽略的地方。”
“奴隶市场。”徐知诰恍然大悟。
“奴隶市场有可能,鱼龙混杂,混进了几个奴隶也不是什么新奇的事。特别是如今的私人奴隶市场通常官商勾结,官府断断不会查到他们头上。”徐知晚娓娓道来。
“你们最大的私人奴隶市场在哪?”
“城西。”
“好,明天去城西。”
谈话结束,徐知晚打了个哈欠,尴尬看着房间内仅有的一张床,一条被子。
徐知晚开始心猿意马起来,从前都与徐知诰,同床共枕,今晚也要一起么?
“我睡地上。”徐知诰率先开口。
徐知晚暗暗唾弃自己肮脏的想法,如今嫁为人妇,就别祸害人家了。勾三搭四会被书粉骂的。
“好,我把被子给你,你铺地上。”徐知晚把被子抱给了徐知诰。
徐知诰把被子铺在地上,睡姿端正的闭上了眼睛。
徐知晚躺在床上,四仰八叉,一会趴着睡,一会侧着睡,一会仰着睡,一会并着大腿,一会把腿挂墙上……怎么折腾都睡不着。
烛光没有熄灭,徐知晚趴在床上看着地上睡得安稳的徐知诰,心里暗暗感叹,如此美男躺在身旁,怎么睡得着?
如果说杨溥事冬日寒冰,那么徐知诰就是春日暖阳。
一个冷得生人勿近,莫挨老子。一个暖得平易近人,笑容满面。
虽然有时候,徐知晚也分不清,徐知诰的笑容有几分意思,反正笑就是,这是他的武器吧。
徐知诰突然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徐知晚,媚眼如丝,嘴角挂着轻浮的笑:“六妹是想与哥哥一起睡么?”
什么狼虎之词!徐知晚快速地翻身,对着墙道:“我睡了。晚安!”
身后传来了徐知诰欠揍的笑声。
城西奴隶市场,目前是吴国最大的私人奴隶市场。这里大部分奴隶都是被家人或者主子发卖过来的。男女老少全挤在一个肮脏不堪臭味冲天铁笼里,手臂纹着一个“奴”字标记。
一身男装的徐知晚,看着被关在铁笼里男女老少,心里很不是滋味。
特别是从徐知晚刚踏进大门,一双双眼睛都充满期盼地看着她,仿佛徐知晚就是她们的神一样。
作为来自于一个二十一世纪,没有奴隶的时代,看到这样的场景,徐知晚难受得不敢直视他们的眼睛。
“两位第一次来吧?”大腹便便,皮肤黝黑的油腻中年男子执着皮鞭走过来,破旧的皮鞭上还挂着未干的血迹。
“来找几个丫鬟。”徐知诰风轻云淡道。
中年男子大量了一下徐知诰,确定他是有钱人后,态度恭敬起来:“好说好说。请问公子需要什么样的丫鬟。”
“胖的,壮一点的。最好力气也大,蛮横一点。””徐知晚强一步开口道。
中年老子微微惊讶:“一般买丫鬟,都指明恭顺听话的。公子倒是特别。”
好了,开始表演的时刻到了。徐知晚愁容满面的摇摇头:“不瞒你说,这丫鬟买来送我家老母的。我父亲前段时间带回了一个青楼女子,颇有手段,没几日把我母亲气病了。母亲生性懦弱,我就寻思找几个凶狠一点的丫鬟帮帮我母亲,惩治那贱人。”语毕,连徐知晚都暗暗感叹,不愧是些小说的,谎话信手拈来。
徐知诰脸上的笑容差点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