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诰一把拥住徐知晚:“阿晚,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一想到终究注定是没结果的爱情,徐知晚退缩了:“二哥,阿晚终究还是要嫁人的。”
“我不许你嫁他人!”。徐知诰却愈发收紧,手臂似要把徐知晚禁锢在怀里。
徐知晚狠下心来推开徐知诰:“二哥,注意身份。下人们都在看着呢。”
“我不管。”徐知诰耍赖般不肯松手。
霜降和其他下人们都窃窃低笑。
徐知晚无奈扶额,她花了N多描写把男二塑造成一个狂傲清高的角色,如今却像小奶狗一般缠着她,真是一笔败笔。
“二公子,国公府来人,要接小姐回去。”小雪急忙忙的闯进来。
徐知晚见徐知诰眉头深锁满脸愁色的样子,大概也猜到了八九分。上次破坏了徐国公的计划,如今兴师问罪来了。
“阿晚,我同你一起去。”徐知诰握紧徐知晚的手。
“嗯嗯。”
“霜降,你替我收拾一下。”
“是,小姐。”
……
在霜降的搀扶下,徐知晚从马车上走下来,抬头看着写着“齐国公府”四个大字的横匾,心情情沉重起来。
院外朱墙环护,白梅探墙而出。庭院布局颇似苏州园林,曲径回廊上布满名人壁画,配上八角檀木镂空雕花窗户,古香古色,精美别致。
虽是严冬,百芳凋零,但一路走来,走廊上堆满各种盛开的名贵花卉。
这样的天气,花没一会就冻死,定是不停更换,才能让人时时刻刻欣赏到新鲜的花草,实在奢靡得很。
徐知晚跟着引路的下人一路来到大厅,就看到齐国公黑着脸坐在大厅中央的位置椅子上,摆着一副谁都欠我五百万的臭脸。
“孩儿见过父亲。”徐知晚和徐知诰同时开口。
“哼!我还算你们的父亲吗?”齐国公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气得脸上横肉抖三抖。
“老子这是养了对白眼狼!来人,家法处置!”
“是,国公。”徐管家谄媚地笑着应道。
身板干瘦,眼睛却炯炯有神的徐管家一挥手,旁边恭候多时的两个壮汉上前架住徐知晚。
“父亲!求你放过阿晚,我愿一人承担所有责罚!”徐知诰急忙跪在地上恳求道。
齐国公气得一脚踹在徐知诰的胸口上:“阿什么晚?她是你妹妹,如今已经许配给了杨溥!”
“什么?”徐知诰惊讶地望着齐国公,道:“父亲,你说过只要替你完成那件事,你会让我娶阿晚的!你说过的!”
“老子不过说说而已,你小子居然当真了?你的命都是老子给的,现在老子反悔了。”齐国公理所当然道。
“二哥!”徐知晚看着被踢翻在地上的徐知诰。恨不得立马狠狠扇齐国公几巴掌,让他知道什么叫尊重。奈何被两个胖子抓着手臂动弹不得,也只能干着急。
“父亲要是觉得不够泄愤,尽管踢孩儿!请父亲取消婚约!”徐知诰目光坚毅看着齐国公,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虽跪在地上,可那不卑不亢的贵气让齐国公气势减了一半,连再踢徐知诰几脚的心情都没了,也只是一挥袖道:“把这逆子关进黑屋,一天一夜一滴水也不许给!”
这么冷的天关小黑屋岂不是存心要把人冻死?内心一直告诫自己要忍耐要优雅的徐知晚再也忍不住了:“齐国公!本大大才不嫁杨溥!要嫁你自己嫁!你这个老乌龟老废物!自己没本事就拿我们撒气!我当初一定是脑子废掉了,才塑造了你这么个反派!”
虽然没听懂后半句是什么,但听懂前半句的众人还是惊讶地掉下巴。说好一直胆小怕事的六小姐胆小怕事的人设呢?
望着众人的惊讶的表情,徐知晚心里暗叫不好,胆小怕事的形象奔溃,暴露本性了。
在这样的父权社会,不被齐国公这个小人关小黑屋也会被打个半死。
“徐知晚!你居然说老子是老乌龟?老废物?没本事?”
看着齐国公由惊讶变为恼怒的表情,徐知晚干脆装傻充愣,一脸无辜地笑了笑:“我有说过这句话吗?”
“有!”除了徐知诰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徐晚,众人一致指着徐知晚。
要不要那么团结?徐知晚讪笑地罢手:“那有可能是我说错了。呵呵……”
齐国公气得头顶冒烟:“来人将这畜生拖到祠堂,行家法!”
“亲爱的爹爹,我错了!你不是老乌龟,你是小乌龟!不不不,你不是乌龟!你是废物!”被拖下去的徐知晚急忙补救,没想到越慌乱越说错话。
徐知诰见徐知晚被拖下去,急起身去拦,却被身旁的齐国公暴躁地抄起一把椅子砸过去。
椅子角正好撞到徐知诰的额头,额头冒血的同时徐知诰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倒地昏迷过去了。
“啪!”……
“啪!”……
鞭子抽落在皮肉上的声音,如同一首悲悯悠长的哀歌在寂静寒冷的雪夜中响起……
“第十九鞭,第二十鞭……”徐知晚咬着嘴唇,心里默数着,眼神死死地盯住祠堂上的某个灵位。
女主这就是你的报复吗?嫁给杨溥是什么鬼?本大大可从来没有写过这样的情节!阴谋一定是阴谋!
而且本大大当初写的惩罚的小说情节,最多也就罚女主跪几个时辰。你丫倒好,借着齐国公的手毒打本大大!
所以开撕开始了是吗?徐知晚渐渐握紧拳头,心里喊道:本大大还斗不过你?写了那么多年小说,当我是吃素的么?
不知不觉,身体的热辣辣的疼痛让徐知晚忘记了寒冷,也忘记了自己是国公府六小姐的身份。
哭有用吗?喊痛有用吗?打人者只有打到累了才会停止。与其丑态百出地哭喊求饶,倒不如用沉默去抗议。
抽到第二十五鞭时,齐国公累得气喘吁吁,手也酸痛得抬不起来。
“奴婢求国公饶了小姐!”从一进门就被拦住的霜降不知怎么的突然闯了进来,哭得稀里哗啦地不停跪地恳求。
齐国公扭动着酸痛的手腕,怒目瞪着一旁徐管家:“谁把这狗放进来了?”
“奴才这就把狗赶出去。”徐管家唯唯诺诺地应道,随即一挥手,走来两个家丁把霜降拖了下去。
“求国公饶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