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的惊呼声，晃得让人睁不开眼的闪光灯，人群中对她的推搡，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画面，耳里只有嗡嗡地耳鸣。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混乱不堪，像茧一般丝丝缠绕，裹紧了她的心脏……
“呼…呼…呼…”
她快要不能呼吸。
“别碰她！”
突然一只手穿过拥挤的人群拉住了她的手腕，狠狠一拽将她拽进了怀里。
“滚！”他一脚踹开了扑上来的记者。
金色的头发衬着棱角分明的脸庞，几分桀骜，几分张扬。
前面围着的人群开始自动让路，后面的记者还想围上来，却被顾余一把拦下。
“适可而止。”他冷冷扫视过众人。
司锦楠闻声回头，正对上那对幽深的眼眸，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顾余对他点了点头。
司锦楠半拥着鲜煜跑了出来。
“老大！这怎么了？”头戴黑色帽子的年轻男人迅速下车。
在看见女孩时，瞠目结舌：“这…这是…什么情况？”
司锦楠没有多做解释，拥着女孩快速上了车。
“开车！”
开了一路，车上的气氛一度降至冰点，李战悄悄看着后视镜。
从来没见过老大如此暴躁不安，那个…任务对象怎么会和老大在一起。
“回去。”
她淡淡地开口，此刻的声音仿佛不是她自己的一样。
司锦楠没有说话，李战也没有调头。
“啪——”
她伸出手去扣车门，司锦楠一把捉住。
“你疯了是不是？”他喊道。
“停车。”
鲜煜身子前倾想要拉住李战，司锦楠翻身将她一下按倒在车座上，迷离的眼神中充满着怒火。
“该死！你到底想干嘛！”
“放开！”她试着推开他。
他却抓得更紧了，两人僵持了一会。
司锦楠看见女孩苍白倔强的脸庞，心里终究是不忍。
“调头回去。”他说。
“啊？？哦…”
李战不知道两人演得这是哪一出，只好悻悻然又将车开了回去。
“谢谢。”她真诚地道谢。
“为什么回去…”
压抑住心中的烦躁，他问她。
鲜煜看着她，如星般明亮的双眸里闪烁着微光。
“因为我想知道我妈妈死亡的真相。”
司锦楠的瞳孔震了一震，他看不明白眼前这个女孩，她明明怕的要死不是嘛。
“为什么？”他又一次问了这个问题。
鲜煜遥望窗外，脑子里浮光掠影闪过。
她缓缓开口，声音温暖而又灵动。
“因为有人说过…世界上的痛苦只有两种，一种让你变得更强，一种毫无价值…他问我选哪一种。”
“我当然选第一种。”
……
再次回到M酒店时，似乎已经没什么人了，司锦楠这才放心跟她一起走了进去。
“唉，蘑菇头，你刚才说的那人是谁啊？他是不是傻。”他眯了眯那双迷人的桃花眼，挑着眉笑道。
鲜煜摇了摇头，懒得理他。
司锦楠故意窜到她面前，抛了一个媚眼，继续道：“要是小爷我，哪种都不选，那么多漂亮的小姐姐小哥哥不选，干嘛非要选痛苦呢。”
“你…”好像也对啊。
鲜煜再次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差点就被这变态美男洗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