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她在老太爷的事业上帮助很大……
而除出她,还有一个女人对他的事业是付出了很多,却到最后也同样没有就得到相应回报的……
那原是他收养的一个孤儿。
他对她花了很些心思去栽培,对她比对自己亲生的儿子还看重。
后来他让她跟自己的儿子结婚。个中曲折,众说纷纭……
只说那女的为傅家生下一名男丁。
生他的时候是在一个狂风暴雨的晚上。都说不祥。唯傅老太爷喜不自胜,认定此为其不凡象征。遂为他取名‘雨哲’。寓意‘雨之哲学’!
有因是利益婚姻,婚后不久,丈夫便离家出走了……一说是出逃……
加上生下儿子后便得了抑郁症。不到两年,那女的便自己想不开选择了自杀。
她死的时候也是一个狂风暴雨的晚上!
有说是出于弥补,也有说是他根本是想要一个他想要的理想接班人,才逼的儿子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结的婚,而这个孙子就正是他想要的继承人,便他对他是格外看重的。给他所有最好的。并让他学习各种的知识。务求让他内外兼备,能做到能人所不能!
可惜,象傅老太爷这样的人,可谓已到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地步!却也有天不从他愿的时候!
看他这个‘他所想要’的孙子都回报了他些什么?
不错,他的确是个人才,学什么会什么。过目不忘。
却也是因为他太聪明了怎样?从十岁开始,他就懂得了翘家,天天跟保护他的那一大堆保镖玩起捉迷藏!害他无时无刻为他的安危提心吊胆!
十七岁那年更好,他更干脆一逃逃到国外去!
老太爷直花了好些年的时间才终于将他给找到,硬是把他给拉了回来。却也没对他怎样,他却犹不满意的怎样?竟以糜烂不堪的生活来回报他!
天天跟这个女人不正经,跟那个乱搞的。天天换新,拖着一大堆女人为他疯狂!还酗酒、殴斗……
事故一箩箩,让傅老太爷这样精明的人都疲于应付,大呼吃不消。
遂有想,就为他娶一门亲,将他拴住?
他居然也答应!
可当到了订婚大礼的那天,看他都做了什么?
他当着所有亲友并闻讯而来的记者的面,拿起那枚老太爷为他预备的指环说,任何要戴上这枚指环的都只会是他的侧室!然后,一边掉下那指环,对那女的道:“要戴自便”一边就往外走。
当时场面‘哗!’然。
老太爷更是气得猛戳起了拐杖要他站住,问着他,什么是‘侧室’?他什么时候结了婚他倒不知道?
傅雨哲是就是顿住了,却没语,更也没就回转头的。
老太爷还不死心又问……
“就算让你知道,你也不可能见得到她”
“什么意思?难道她是见不得光的?还是她就这么的宝贵,让人见不得的?她在哪儿?我要见她,我见到她了,才能相信你那鬼话!”
那知,他竟冷鄙的略回了回头,也不看他,掉下一句足以让人气得要当场吐血倒地的话,便而去……
“她在天堂,你以为你能上得去吗?”
后来,居有心人士调查,还真有这样一个人……正确的说是一座坟,一座上面写着……爱妻心儿之坟,下款是未亡人傅雨哲……的坟墓!
有说,老太爷就是因的这一遭,落下了病根子,之后不久就死了的!
那老太爷是死了。几乎可说是因他而死的。
但他却无丝毫的愧意悔意不说,日子照旧。
最后,更还将那个老太爷为他千挑万选,并在那件事后,犹对他死心塌地,痴心一片,甚于还为他怀上了孩子的女人给害死……
这样恶劣不堪的人,该是千夫所指,天地不容的!
但是,却就是没有人敢对他怎样!
那是必然的。想傅老太爷这样精明能干的人,所谓‘商场如战场’,他什么的风浪没见过,没经过?却也没就能将他怎样。
便旁的人有能奈他何?
有或,他们只是不想跟一个已被下了死亡通缉令的人再多作计较的?
众所周知,傅老太爷为他选的这门亲事,那对方可是大有来头的人物!
不知道的人,只说,两家的财力势力足可大相竞庭。
那知道的?
对方背后那暗势力只怕跺一跺脚,傅家就要吃不完兜着走!
更,他那未婚妻在临死的时候还一再的交待家人:“要为我报仇,为我报仇……”
不过,尽管到了这样地步,那傅雨哲犹敢就暴露人前,却也可见,他却真真也不是那好惹的主儿就是!
并有那不怀好意的,才更巴不得他们就来上个两败俱伤的呢……
夜幕西垂。
傅雨哲一个人静静坐在窗前,双眼凝望天上小小孤星……
他此时的眼神是平静的,似在思考着什么,或回忆着什么?
回忆他怎么挑衅自以为高高在上的爷爷?
怎么逃过一次次因为‘怀璧其罪’的绑架追杀?
怎么在美国的黑街跟人打群架?
怎么为被黑组织招揽而不断对他进行骚扰,终不胜其烦,干脆捆了一身的炸药,跑到对方的地头去,就只为带去一句话……:“别来烦我!”
还是在想,他怎么逼未婚妻道出孩子真正的父亲,好还自己以清白,而迟迟不肯就报警求助,结果致使未婚妻失血过多而死,自己也因失血过多而令双脚麻木瘫痪的?
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着什么。因为,从来就没有人能懂他!
身后几桌上的传真机忽然响起。
直过了一会,他才缓缓回转,撕下机上刚发出来的纸张,看了一眼上面的几行字,随即便撕碎,掉进垃圾桶里。
这时,有敲门声响起。
他只是看了一眼。那眼神是冷漠的。也没就开口让进,仍有将轮椅转回窗前。
过了一会,门才缓缓打开一些缝儿,也就仅够看得清那站的是个什么人的。
那是一名保镖。他就站在门外,恭敬的:“禀大少爷,二少爷在山上不肯走开”
“那是他的自由”他声音暗哑,不以为然的。
“呃,但他就站在关禁月儿小姐的屋外,而且,还打算要站上个一天一夜,或许等大少爷您肯放人了才走……”
“关禁月儿小姐?”没有起伏的平淡话语,是全然的事不关己。
“呃,就是您在山上看到正要跟风少爷行苟且之事的那个女孩……”
傅雨哲那道如经修雕的好看浓眉似微动了一下,但那清湛幽深的眼眸犹是冷淡不在意的。靠在椅背上,似思考起什么?半日:“告诉二少爷,他这么喜欢呆在那里,那这份看守的差事就交给他,你们叫了几个人去看守?就都退下”
“是……”
“什么?哥就让我一个人看守着月儿?”
傅明哲咋听到这说,一时喜忧参半。
喜的是,为人忠厚的他是觉得都是他累着月儿,才至她落得这样的。在一时无计可施之下。为了让自己良心好过一些。也是实在担心月儿一个女孩家,被关在一个房间里,会孤单,会害怕的。遂便想,给她守个门,陪陪她,或能跟她说上一两句话,开解一下她也是好的,忧的却是,哥这样做是将责任掉给了他,也是对他的信任,那他可以遗背他的信任放出月儿吗?
孤瑞然夫妇另有租了酒店。
在酒店的房间内。孤太太又不住的抱怨数落起。
一会责骂那傅雨哲的不是来,一会有后悔就让月儿来了这一遭的……
“这都怪云诺,他不气我多好?还是,婕璇,你在怪我,惩罚我当日没有就答应将人借你,才落了的今天这样?”
一时有煞费心思的想着该要怎样救月儿的才好?
傅明哲能帮得了他们吗?他真就敢跟他哥哥对抗去救月儿的?
她不敢抱以太多希望。
及后,想起他们的行李还在傅庄,或可借由取回行李的说词,进得傅庄去找那傅雨哲理论,要他放人的?
这样想好,便单等天一亮便去。
他们果然顺利的进得傅庄。
但却没有就见得上那傅雨哲。
他不肯见人!
孤太太气得要开骂。是孤瑞然拉住了她。
“好不容易人现在是进来了,该好好的利用才对……”
他们借故说有物品留在傅明哲那里了,想见他。
不多时,下人去请得了他来。
见了他,孤太太忙拉着问月儿怎样了?
“阿姨,你放心,月儿没事!我跟她说过话了,她也没有感到不高兴或害怕什么,送她的东西也有吃,就只是……不知道自己是哪儿做错了,让人生气将她关了起来……”
“可不是了?别说她,我也奇怪着,她究竟是犯了什么天大过错了?要这样对她?更何况,别的人要这样说她的,我还服,就你哥?我不服!我却不知道,其身不正的人,也有资格去批评别人什么?他什么时候都摇身一变,成了那道德规范家来了?”孤太太本就不满不屑于他的,现在?
“呃,阿姨,都是我不好了,是我把这事情给弄出来的,对不起!其实,这只是个误会,只是,我一时还说服不了哥,要是堂哥在了,也许合我们两个人之力能说得动哥,可偏有找不到他人……不过,阿姨,你放心,我、我一定会想办法还月儿清白的,我一定会设法让月儿没事的!阿姨,真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了……”
孤太太看他一再的自责,便也不好太逼着他。
及有听他说,现在是由他在看守着月儿的。他可有很大机会放月儿出来,只是他这一来的可不是在监守自盗了?掉了傅雨哲对他的信任是必然的。更,他要再追究了,月儿可有能就躲得了一辈子不让他见到捉回的?
孤太太口里不说,心里立即就叫开:“我本来就已让月儿一直在避着他的了呀……”
及又想,他说的也有理,遂罢。
而在这里有不能多待的,便只好离去。
才出了傅庄。却见孤云诺正红着双眼怒冲冲在跟门卫理论,往日绅士形象尽失!那情形显然是他要求进去,而门卫不给放行的!
孤太太看着一阵心酸,本来之前还气着他的,现在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才顺了些,却没说什么样,忙上去拉过儿子离去。
在车上问着他都去了哪儿……
“什么?你去报了警?你没听说过,常言道‘公门自来为富人开’?更何况,你知道以前的警察局局长跟老太爷私交很深?就是现在的这一个也还是因着傅家的关系才上得去的呢!你怎么去告他?”
孤云诺才恍悟为什么他在警察局等了这么久也没有回应!对方还一再说:“可能是误会……”叫他耐心的等待呢!他咬牙懊恼的击了一下手掌。
“别说是警察局,就是黑社会你也奈何他不得,别说老太爷跟很多黑社会有交情,就是他本人,我听人说,他离家出走了这么些年,就是混这个吃的!就不是,你看他从小跟人打打杀杀的,什么黑社会火拼,绑架都没能奈得了他何,现在他羽丰翼满,便谁还能再将他怎样……除非……”
孤氏父子等她的下文。
孤太太欲言有止:“我也不想做得那绝,但如果事情实在到了万不得已,我也别无选择……你们该也都听说过他害死了他的未婚妻?她未婚妻那边的人要追杀他的事了?他回来了,却一点声色也没有,可见,他对那一家还是有所顾忌的……”
听到这里,再笨的人也该知道孤太太欲要怎样?
孤瑞然一惊:“呃,文惠,到底相识的一场,还是不要把事情做绝,想想别人有会怎么看……”
另一边。
傅明哲又去找他哥哥。可是傅雨哲却不肯见他。
傅明哲可苦恼了,想着,要是他一直的再这样不肯见他,那可怎么是好?
他要说服不了他,那月儿不会是一直都要被关下去的?
他实在很替月儿叫冤。内心更是自责个不已的。及想想昨天晚上跟她聊天的那些对话,她真真是个善良单纯得直叫人心折,让人捧在手心里疼惜都犹恐不及的好女孩!这样的女孩谁有忍心伤害她?
这样想着,他忽然灵机一触。
想着,傅雨哲对她的误解也就源于对她的不了解。他不了解她,便他花再多的口水也是没有用的!
思来想去,最后想到,不若‘兵行险着’,由他先擅行将月儿给放了。让她面对面的去跟傅雨哲作一次交流,让他对她有所了解,误会或便可冰释了的?
就不行,罪在于他,大不了也将他给关了起来,他却倒也还好过些呢!
这么想着,便行了。
他落落大方带着月儿进了主宅居然也没有人就疑他。
正兴幸着。
有佣人见到他,忙走上来叫:“二少爷,二少爷!我们正到处找你,大管家他、大管家他有急事找你!”
“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不过,好象很紧急”
傅明哲想了想,一时为难起的。不去吗?有不好。要去呢?把月儿也带上,不是要劳她陪自己走上这一趟的?
最怕他带着月儿在这屋里走久了,傅雨哲人还没见上,已听闻了消息便叫人来又将月儿给抓了回去,那时候不是要全功尽弃?而那以后他要再救她就更难了!
佣人又催。
月儿看他不动,想着那佣人的话,也替起那要见他的人急的,便也道:“明哲哥哥,你快去呀!”
“呃,我还要带你去找哥的……”
月儿想了一下:“我自己先去找,等你忙完了事情再来就好了啊!”
“这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