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台这么快做出了对你们的处理决定?”
白绢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和庞雨被开除了。”
“哦?”陈飞行的眉毛一挑,“那个造纸厂说要告你们,有什么消息没有?”
“这个还没有!”
“嗯!你和庞雨到市队来找我,把你们采访那个造纸厂污染的录像还有稿子拿来。”说完也没等白绢在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二十多分钟后,白绢和庞雨敲门走了进来,“陈大哥!”庞雨走进来叫了一声。而白绢两眼红红的,显然是又哭了。
陈飞行叹了口气,站起身说道:“走吧!”
“去哪?”白绢问道。
“能让你扬眉吐气的地方。”陈飞行的话让他们有点摸不到头脑,不过看见陈飞行不愿意多说,也没有敢再问,只是闷闷的跟在陈飞行身后。
陈飞行来到陆强办公室,“我出去办点事,明天早上回来。”
陆强看了陈飞行一眼:“你小子今天怎么这么有纪律性了,居然来向我请假。”陈飞行撇了下嘴,转身走了出去。
陈飞行开车直奔京沈高速,下午三点多到了王京。又过了一个多小时,陈飞行把车停在了图书大厦停车场。
“下车吧!”陈飞行推开车门说道。
白绢和庞雨一路上始终没有说话,下了车抬头看看图书大厦,心里一阵嘀咕:“来这里干什么。”
就在他们发愣的时候,陈飞行已经走出很远,两个人急忙追了上去。
走出不到百米距离,陈飞行站在几栋底层办公楼前。白绢和庞雨来到近前才看清,这几栋楼分东西而建,在北面还有一座雅致的四合院。院门口有一棵石榴树已挂满青涩的果实,院中还有花草。一条水泥路面一直在他们脚下延伸到几十米外的四合院,路两边是松柏与万年青。
陈飞行带着他们顺着水泥路走向四合院,当白绢和庞雨看见四合院大门两边挂着的牌匾时心脏一阵快速跳动。
看着陈飞行要往里面走,白绢拉住了他,“陈大哥,来这里干什么?”
陈飞行冷哼一声:“你们被省台踢出来了,我就让你们进央视,狠狠打他们的脸,给你们出气。”
白绢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相信的看着陈飞行,而庞雨也愣愣的看着他,然后看看面前的四合院。
“看什么啊,走吧。”还没走两步,就被警卫拦了下来,“同志!请出示证件。”
陈飞行说道:“我叫陈飞行,已经和你们署员约好了,你可以打个电话问问。”
警卫狐疑的看了一眼陈飞行,走回去打了个电话,时间不长走了回来,客气的说道:“陈先生,署员在中间那个屋子,右侧最里面那个办公室。”
陈飞行来到******署员办公室前,连门都没敲就走了进去。******署员宋胜杰五十多岁,头发有些花白,正坐在的那里看着文件。听见门响抬起头,看见陈飞行后一笑。
“你小子除了前一段时间给我打了个电话,好久没有来了,我这里清静了不少。”
陈飞行走过去坐在他的办公桌上,看见上面有包烟皱了下眉头,把烟拿起来装进自己兜里。
“宋叔!你的气管不好,怎么还抽烟啊。”
宋胜杰说道:“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不喝酒,烟你还不让我抽点?”
陈飞行无奈的摇头:“小东常回来看您吗?”
宋胜杰叹了口气,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无奈,“每年回来两次也是看他妈,和我一句话也不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不肯原谅我。”
陈飞行说道:“把他的电话给我,我们两个也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了。”
宋胜杰在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陈飞行拿过来一看:“美琪化妆品有限公司董事长宋俊东,看来这小子在那里混得不错。”说完走了出去。
白绢和庞雨一直紧张的站在那,宋胜杰看着他们一笑:“坐吧!不要站在那。”然后喊来秘书泡了两杯茶。
陈飞行拿着电话打给宋俊东,时间不长对面接通。
“您好!我是宋俊东。”
“东子!好久不见了。”
听筒里一阵沉默,过来一会才传来迟疑的声音:“您是”
“看来你现在的小日子过得挺舒服啊,是不是皮又痒了。”
“老大!你现在在哪?”宋俊东的声音显得很激动。
“我在你老子这,刚刚谈起你”说到这陈飞行叹了口气,“东子!天下没有无不是的父母,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况且你现在不是已经和乐蓉在一起了吗,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宋叔的年纪大了,你还真想让他带着悔恨进棺材啊。”
听筒里一阵沉默,陈飞行接着说道:“这两天回来看看,把乐蓉也带回来。”
听筒里还是没有声音,陈飞行眉毛一挑:“我******说话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明天安排一下,后天就回去。”陈飞行话音刚落,宋俊东急忙回答道。
陈飞行呵呵一笑:“这就对了,回来和老爷子好好聊聊,再怎么说他也是你老子。”
“老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好长时间了,在金波刑侦队,回来之后去我那。”
“好!我一定去。”
陈飞行没有在说话,挂断电话走了回去。
宋胜杰看着陈飞行的眼神有些热切,陈飞行点点头:“他说后天回来,还把乐蓉带回来。”
宋胜杰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陈飞行说道:“东子是您的儿子,他的脾气您还不知道吗?那是认准了事一条道走到黑的主,当年您就不应该反对他和乐蓉在一起。再说,您那个什么狗屁的门当户对观念,本来就不应该有。”
宋胜杰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门当户对了,我反对是因为那个时候他们还在上学。”说到这宋胜杰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陈飞行,把这小子看得心里直发毛,“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当我发现他谈恋爱之后批评了他一顿,当时他的反应并不激烈。可第二天他回来就和我吵,然后说要离开这个家,我一生气就把他赶了出去,直到一个星期后,他才给他妈妈打电话,说在福建。那个时候他还在上学,平时也很怕我,怎么会突然有胆量和我吵,还说走就走,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一定是你小子搞的鬼,在后面给他撑腰。”
陈飞行砸吧砸吧嘴,揉了揉鼻子很聪明的岔开话题,“那个宋叔,我来这里有点事情要你帮忙。”
宋胜杰拿陈飞行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说吧!什么事!”
陈飞行指着白绢和庞雨说道:“她叫白绢是临廖卫视的记者,他叫庞雨,是摄像师,因为采访一家造纸厂污染问题,被那些黑心商人设套给坑了,而电视台也把他们踢出去了。您把他们两个塞进央视新闻部,造纸厂污染还有他们两个被诬陷的事情也要报道报道。”
白绢和庞雨恍恍惚惚在******走出来,要不是天上炽热的太阳,就好像做了场梦。
陈飞行开着车把他们送到一级电视台,“你们自己进去吧,直接去找台长。”
白绢问道:“你去哪?”
“既然回来了,当然要回家去看看。”
陈飞行和庞雨下了车,白绢轻声说道:“谢谢!”
陈飞行一笑,挥手说道:“去吧!”看着他们两个走进央视大楼,陈飞行才启动车回家。
夜空如洗,幽兰色的月光倾洒在整个大地上,给人一种梦幻的感觉。
金波市中心医院,特护病房内,才良两眼闪着阴鹫的目光看着屋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病房门被推开,一名三十多岁的青年人走了进来,“才大队长!”
才良在床上坐起来,“什么事情?”由于做了鼻梁骨修复术,药线还没有拆,说话有点瓮声瓮气,让人听了有种上不来气的感觉。
青年说道:“陈飞行今天早上去了女子防暴大队和特警队,中午回到市队还没有半个小时,带着一男一女又走了,去向不明。”
“他没有去别的地方?”
青年摇头:“没有!”
才良闭上眼睛,过了一会睁开问道:“知道他去那里说了什么吗?”
“听说是组建什么特勤小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叮铃”就在这时才良的电话响了起来,拿出电话看见来电显示脸色一变。
按下接听键:“我不是说过吗,不要给我打电话。”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才良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去老地方等我。”挂断电话之后,才良把病号服换下来。
“开车来的吧。”青年点点头,才良接着说道:“去南桥。”
黑夜是罪恶的根源,不知道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在发生。
一辆富康沿着环城公路饶了金波城一圈,最后快速驶向小凌河南桥,半个小时后,车驶上河堤缓缓向下游开去。大概行驶了二百多米远停了下来,对面亮起两道车灯闪了闪,紧接着又陷入黑暗。才良在富康车上下来,快步走过去上了那辆车。
车上坐着一名三十五六岁,留着长发的青年,他就是掌握着金波一半地下势力的冉飞。
“才哥!”
才良阴沉着脸说道:“他知道多少?”
杀机在冉飞眼里一闪而过,“那个家伙嘴很硬,半条命都没了,居然一句话也不说。”
才良阴冷的说道:“说不说也无所谓,他和霍贤接头,那霍贤一定掌握了不少东西。”
冉飞双眼一直看着外面的黑夜,眼神有些空洞,“怎么做?”
才良脸上现出狰狞的神色,“把霍贤干掉,我会让人洗掉他掌握的证据。”
冉飞点点头:“那个卧底的家伙呢?”
才良沉思了一会,“先留着他,也许以后还用得到。”
半个小时后,才良下了车,又上了富康消失在夜色中。金波市刑侦队内暗战骤紧,正义与邪恶的较量在这夜色中展开了帷幕。
天渐渐的亮了,有点多云,微拂的南风给酷热的夏季带来一些清凉。陈飞行早早的起来,连早饭都没有吃,和老妈打了声招呼开车直奔金波。
再回金波的路上,陈飞行打电话给魏强军,让他联系一下驻锦部队,借用一个月训练场。坦克、武装直升机、还有枪支弹药一定要充足。
魏强军也没有问,答应下来让他等消息。十多分钟后,魏强军的电话打了过来,“我联系了沈阳部队指挥员彭必武,你给他打电话吧。”
陈飞行答应一声,然后拨了一窜号码,“我叫陈飞行,给我接通彭指挥员电话。”
“请稍等!”
时间不长,听筒里传来低沉但却中气十足的声音,“陈飞行!我对你可是久仰大名啊。”
陈飞行呵呵一笑:“总指挥!不带这么损人的啊。”
“哈哈”一阵洪亮的笑声响起,“117师,8611部队,也就是老红军350团,虽然现在是武警部队,但战斗力可不比野战军差。刚才我已经通知他们了,尽最大努力满足你的要求。不过,你去那里玩,又是枪又是弹的,还要坦克直升机,你总不能白让人家忙活吧,也得带他们一起玩。”
陈飞行嘀咕一声,“老狐狸,都******成精了。”不过借人家的地方,还要免费用人家的东西,这点要求陈飞行要是不答应也说不过去。
“一个羊是赶,十个羊也是放,只要他们敢和我玩,我是无所谓。”
彭必武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只要你小子答应就行,他们要是敢偷懒,看我怎么收拾他们。”陈飞行道了声谢,然后挂了电话。
当他赶回市队的时候还不到八点,而女子防暴大队和特警队挑选的精英已经整齐的站在大院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