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涛说了这么多,见魏明钰压根不信,狗急跳墙,这个时候只要能保命,他什么都说得出来、做得出来:“王爷,我说的都是真的。是她勾.引的我,她还时时在我跟前哭泣,说王爷对不起她。也怪我心软没有把持得住,这才上了她的当!王爷,我不喜欢她的,真的,我就是跟她玩玩而已,一点感情都没有的!”
字字句句,仿佛将傅容芩推入了无底的地狱,她只觉得浑身都在下坠一般,连小腹也跟着绞痛起来。
怎么会这样?
迷茫中,她喃喃自语:“你骗我,你骗我……”
难道从前说得那些誓言都不作数了吗?
不,她不信!
傅容芩猛地扑到了魏明涛的身上:“你撒谎!明涛,你撒谎对不对!你从前说过你最爱的人是我,你说,你要一辈子都跟我在一起!”
“我没说过!你放开我!”魏明涛大惊失色,一把将傅容芩推出去好远。
傅容芩眼前发黑,跌退几步,脚后跟绊倒了地上素衣的尸体,她立足不稳,仰天一跤直勾勾的摔在了地上。
“啊——”
一声长长的惨叫,傅容芩抱着自己的肚子痛得满地打滚。这一跟头栽得不轻,眼见着她裙下一条红色的血痕在地板上晕染,这个孩子必定保不住了!
傅容芩的惨状没逃过魏明涛的眼睛,可此刻,一心保命的魏明涛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只看了傅容芩一眼,就狠心的将她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扒拉了下去。傅容芩哀求他:“救救我,救救孩子,那也是你的孩子啊!”
“不是,不是我的,谁知道你在外面还有什么人,这肯定是别人的孽种!”魏明涛跳着躲开。
傅容芩挣扎了一下,终于够不着他,伤心欲绝又不甘心的看着他。她眼中恨意陡增,面对这样懦弱的男人,愤恨将她的心填满了。
为什么?
为什么魏明涛也来欺骗他?
魏明钰在一边看着,但他如今对傅容芩半点同情也没了。看着傅容芩痛苦的模样,他玩味一般的笑了起来,带着一种恶作剧的痛快,不紧不慢的朝着傅容芩心上捅刀子,好像看着傅容芩痛苦的样子就有说不出的快乐:“你说他爱你,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方才管家在别院逮人,你知道你的婢女和魏明涛在做什么?”
“管家亲眼所见,魏明涛将素衣抱在怀里亲呢!”见傅容芩本就青白的脸上更是血色全无,魏明钰笑得更开怀了些:“魏明涛跟素衣说,说你有了身孕,这几个月不能伺候他了,素衣是你的丫头,应该替你伺候他。”
“素衣同意了?”傅容芩颤.抖着声音开口。
“同意了。”魏明钰不以为意的挑眉:“一个婢女,有什么好抵抗的?”
是啊,一个婢女而已,刚刚那高傲的姿态做什么,也敢给他脸色看!
他多的是本事,她以为自己死了就能了结了吗?休想,就算到了地下,他也要素衣死不瞑目!
傅容芩眼前一阵眩晕,看着身侧素衣的面孔气不打一处来,猛地抬手一巴掌扇在了早已冰冷的尸体上。啪地一声,将魏明涛都打愣了。
“枉自我对你掏心掏肺,你个白眼狼!”
“素衣,我诅咒你!”
傅容芩哭嚎起来,竟是对着素衣的尸体一阵拳打脚踢。
魏明钰对这一切不感兴趣,傅容芩撒泼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知道这人什么样子,也懒得理她,一脚踹开魏明涛,冷颜吩咐管家:“将魏明涛关到柴房里去,我要想想怎么处置他!”
魏明涛听得魏明钰话里的意思全无放过他的念头,吓得爬都爬不起来了,一阵鬼哭狼嚎的,终于被管家拎着走了。
“至于你……”魏明钰冷冰冰的看着面如死灰的傅容芩:“你说,我给你个什么死法好?”
傅容芩仍旧疯狂的抽打素衣的尸体,眼见魏明涛被带了下去,忙追出去几步,可惜,她的脚步哪里追的上管家?
小腹剧痛,傅容芩一跤跌倒在门槛上,再也没力气爬起来。
魏明钰上前两步,弯腰伸手抬起她的脸,将她的下巴紧紧扣在手中,细细的打量着傅容芩。傅容芩面颊惨白,头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汗湿了。腹中好似刀子在不断的绞着,她痛得下唇都被咬破了,若非没有力气,早就挣脱了魏明钰的手指。这样的惨然的模样落在魏明钰的眼睛里,他没有一点怜惜,甚至还有点可惜傅容月不在场。
傅容月同眼前这个女人是宿敌,要是傅容月看到她这个模样,是否会原谅他呢?
他这样想着,下意识的问道:“你说,我把你交给傅容月怎样?”
“你想要用我去讨好她?”傅容芩觉得心都凉透了,想到傅容月瘆人的笑,不由抖了抖:“你……你不怕得罪了沈家?”
“沈家算什么?”魏明钰嗤之以鼻:“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对沈梦安是真爱吧?”
别说是一个沈梦安,就是十个,也留不住他!
至于沈家……
傅容芩不提还好,一提起来,他就想起了这么多年来他在沈家跟前受到的屈辱,满心都是怒火,立即转到了傅容芩的身上。他甩手,冷笑:“算了,把你送给傅容月也是自讨没趣,容月那样的女子,对你这种女人不会有丝毫兴趣。而且她一贯心软,人又太过善良,要是你再去苦苦哀求,指不定她就会放了你。与其让你脏了她的手,不如由我来了结了你。”
“哈哈哈……心软……哈哈哈……善良?”傅容芩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忍不住放声大笑。
魏明钰见她笑得放肆,也懒得跟她计较了。
笑吧,笑吧,他倒要看看,一会儿她是不是还笑得出来!
“你不是一心想要男人的爱,想要一个孩子吗?”魏明钰恶毒的弯着腰,提起脚尖,面上的笑容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我成全你。”
傅容芩被他恐怖的表情所摄,浑身的毛孔都立了起来,见他踢脚,下意识的就往后缩去:“不,不,你别伤害我的孩子……”
可是晚了!
魏明钰双眸微睁,就这样面无表情的一脚对着她的小腹踹了下去!
啊——
长长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剧痛从小腹传来,大脑一片空白,失明的双目更是一点光亮都没了。傅容芩痛得整个人都痉挛起来,蜷缩在地上连叫都叫不出来了。下腹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很快染红了她的裙子。傅容芩伸手摸到,眼皮一翻,立即就倒了下去,就此昏迷不醒。
管家将魏明涛关在柴房里回来,见到这一幕问道:“王爷,侧妃怎么办?”
“赏给府中的侍卫们,完事了给我丢到后院的池塘里去,对外就说不慎失足,淹死了。”魏明钰看都懒得看傅容芩一眼。
管家对给魏明钰戴了绿帽子的人也着实提不起什么兴趣,他为魏明钰鸣不平,甚至还觉得魏明钰给的惩罚太轻了,应了一声,就吩咐两个侍卫将傅容芩架了起来。
“丢到柴房里去吧。”管家冷冷的说:“这种人,只配得上那种地方,搁侍卫的床上都怕脏了他们的床。”
魏明涛恐惧万分的等在柴房里,见傅容芩也被丢了进来,却不敢上前搭理她。
管家在门口吩咐家丁们,今夜只要有空闲的,都可以随便来这里。这话传入他的耳朵里,他不禁战栗成一团。
魏明钰对自己身边的女人都能这样狠心,那他的命……
死亡的恐惧彻底战胜了一切,他什么都不敢做,眼见着家丁们欢欣鼓舞的走了进来,用冰冷的水替傅容芩洗了身后,就迫不及待的一个挨一个的在她身上耕耘起来。傅容芩从疼痛中惊醒,惊觉自己的衣衫都不知去处,而压.在身上的男人粗鄙不堪,又是羞愤又是痛苦,不断的向魏明涛求救。她努力的向他爬过去,可是魏明涛不敢回应她,还往后缩去,拉开同她的距离。她身后的家丁看笑话一般,等她爬过去几步,又将她扯了过来。
如此几次后,傅容芩最后的力气也没了,只能任由这些人为所欲为。
家丁们走了一批又一批,侍卫们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这一.夜,府中半数的男人都来了,到天蒙蒙亮时,傅容芩已是惨不忍睹。
一.夜的折腾加上小产,她已经气息奄奄,好似一具尸体躺在那里。
三月初春,夜里还是很冷,傅容芩连件衣服都没得穿,就这样躺了一整夜。
魏明涛缩在角落里,听着她从咆哮到嘶哑再到敌不可闻的呼唤,最后完全平静,却始终不敢靠近一步。
他甚至也觉得傅容芩很脏!
等到管家前来打开柴房的门,将傅容芩丢到池塘里去的时候,才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傅容芩已经死了!
傅容芩的眼睛圆圆的睁着,写满了不甘心和痛恨,管家将她被头发遮住的脸庞摆正时也被吓了一跳。不过,他手下的人命多不胜数,这一条也不在意,混若无事的让人抬了傅容芩就走。傅容芩的尸体从魏明涛身边掠过,四目近近的相对,一股冷气从他的脚板底直冲头顶,他尖叫一声往后缩,脑袋撞到了柴房的架子,眼前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