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珩不禁缩了缩脖子。
紧接着,
一股没由来的心虚顺着天灵盖窜到了脚底。
最尴尬的是,
她眼睛里蓄满的泪水流不下来,脸蛋上布满的泪水又收不回去。
表情好不滑稽。
“司靳野,我……”虞珩刚抬头说了几个字,司靳野就看到了她嘴角暗红的血痂。
“脸怎么了?”
司靳野沉声问道,压抑在暴怒的边缘。
他的女孩,连根头发丝儿都是宝贵的,他都舍不得动她一分一毫。
谁敢!
“没、没、没事。”
虞珩更加心虚了,整个人恨不得缩进身上披着的深色大衣里。
司靳野沉沉看了她一眼,神色平静,极其的平静,平静得可怖。可虞珩知道,这种平静只是狂风骤浪的前夕。
这也太倒霉了吧!
才做完坏事就被司靳野发现了!
正好这时警官打开了门,齐三、齐四和齐五依次被铐上手铐带了出来,只剩下里面的齐二爷。
没办法,
只能祸水东引了!
虞珩拉着司靳野走到门口,指着齐二爷,可怜兮兮的望着司靳野,“就是他,他打我!”
齐三、齐四、齐五对这波操作简直是三脸懵逼:姑奶奶,你那么能打,全程单方面吊打我们四个,就是我们想打你,也打不过你啊!
司靳野眯起眸子,瞳仁深处不可控的杀意蠢蠢欲动。
他不疾不徐解开了衬衫的两颗袖扣,缓缓踏进房内,然后关上了门。
姜明得到司靳野的眼神示意,挡在了门前,双手交握站定,“不好意思,王队长,我们靳爷有事要单独和齐二说两句。”
“好好好。”
王队长擦了擦脸上豆大的冷汗,巴不得让靳爷说完赶紧走,他可供不住这尊大佬!
房内。
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上一秒还内敛沉静的司靳野倏然变得煞气逼人。他枪林弹雨十多年,闯遍龙潭虎穴。
比狠厉,
没有人能比他狠。
齐二爷被虞珩用棍子敲晕后,有些后遗症似的眩晕,葛优瘫在地上,浑然不知危险的降临。
直至司靳野猛踩在了他背上。
“啊!”
齐二吃痛,惨叫出声,“你要做什么?我、我、我告诉你警察在外面,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妄动!”
“哪只手?”
司靳野居高临下问道,整个人遥不可及。
“什、什么?”
齐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怕死地回头看了眼踩着他的人,“司、司、司……啊!”
司靳野长腿稍用点力,齐二便痛不欲生的嚎叫,“虞珩脸上的伤。”
“右、右手!”
齐二嘴唇打颤,他在新闻联播上看见过司靳野,要是早知道,就是借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欺负司靳野的人啊!
司靳野徐徐走开了几分。
齐二以为死里逃生了,陡然,两只手传来生命无法承受的撕裂刺痛感,
“啊——”
鬼哭狼嚎的声音响彻房间,房内已然变成了屠宰场。
齐二左手骨折,右手粉碎性骨折。
圆柱形的玻璃瓶尤为明显的从他手中滚了出来。
强/效/春/药
药剂瓶上的复杂化学式司靳野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个药瓶,仿佛一个开关,释放了宛若修罗般可怖的男人内心深处的魔鬼……
司靳野冷笑,漆黑的眼眸像黑洞,吞噬了所有的光亮。
他的女孩,
他恨不得把这世间所有的美好都捧到她眼前任她挑选,
可这群人,
竟敢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