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这样吗,安珍珠,我是天真不是蠢,肖梓给了你多少钱值得你那样冒险?”
虞珩无力贴在椅子上,索性开始破罐子破摔,
“现在但凡知道点这件事内情的人都离开京城了,就你一个人不仅留下来过得好好的,甚至还被送进了帝大,为什么?”
“哈哈哈……”
电话那头又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将虞珩几人一网打尽,更加让安珍珠得意和嘚瑟到了极致,说话开始把不住关,“多少钱?”
“呵!我可是不好收买的人呢!”
安珍珠莫名其妙停顿了几秒钟,随后倒豆子般开口道,
“我既然敢答应肖梓,自然就有把握全身而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她要维持娱乐圈善良和睦的人设和豪门太太的贵气,我手里的东西,可是能让她名声尽毁!”
安珍珠有些疲乏。
她浑身出了细细的薄汗,懒得和虞珩多说,
“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知道了也没有用,下辈子投胎,滚远点吧,不要在我面前碍眼了!齐二哥,让他们好好享受这个夜晚吧!尤其是这个女人,给我往死里折磨!哈哈哈……”
齐二爷闻言挂断了电话。
他凶神恶煞地瞪着虞珩,几步走过去,使出蛮力打了她一拳。
虞珩被打得头一偏,嘴角顿时流出了血。
好不狼狈。
齐二从衣服口袋里左摸摸右摸摸,拿出来一个玻璃瓶走到金渐来身边,“便宜你了,臭小子!”
“这玩意儿可是很难搞到手,齐爷爷我也是走了不少关系才弄到这好家伙!保准你们几个今天……嘿嘿嘿……齐四,把他嘴巴给我掰开!”
“想得美!”
金渐来狭长的上扬眼眸里全是狠厉和决绝,撂下句话便咬紧了胭红薄唇。
齐四掰了掰他的下颌。
谁知道金渐来看起来跟个软脚虾似的软弱不堪,性子倒是硬气得很,嘴角都流出血了,依旧不松口。
“齐四,你到底行不行啊,就这臭小子都对付不来。”
齐五说道,
他见两个会打架的女生都绑得结结实实,便随手把刀扔到了脚边,去协助齐四。
齐二像个大爷似的,拿着玻璃药瓶居高临下的站在金渐来面前。
至于齐三,
发抖的躺在墙角等着看虞珩的惨状。
呵…
虞珩眼里划过冷厉的流光。
看来只能问到这些了,想要安珍珠吐出更多东西,还是得另找机会。
女子空洞害怕的眼神倏然变得清明幽深。
同具身体像是分裂了两个灵魂。
她漠然地舒展快要僵硬的四肢,顺便试了试绳子的松紧程度。
趁屋内四个男人没有防备的时候,
虞珩蓦然带着椅子半站起来,身后往后划过一道抛物线,狠狠将后背摔在了地上。
木椅子应力而碎。
她灵活地将缠在身上的绳子扯开,目光从金渐来旁边的几人身上扫视而过,抬手把挡住脸的大波卷发梳到脑后,露出诡谲的面容。
“我最讨厌别人打我的脸……”
虞珩幽沉开口,缓缓抹去嘴角的血。
她手里捡着两根椅子腿,猛力朝悄悄弯腰捡刀的齐五掷去。
齐五手肘吃痛,刀被打到了旁侧。
虞珩颠了颠手中的棍子,快速冲到金渐来身旁,拉着他躲在她身后,同时又一腿狠踹在佝着身子的齐五背脊上。
“咔嚓——”
齐五竟趴在地上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