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珲四岁前一直由老爷子亲自教养,不曾与生母接触,直到上幼儿园才允许肖梓搬进老宅。
虞珩是次子虞清毅的独生女,母亲徐幼云生她时难产去世。同年,肖梓将她两岁便父母双亡的侄女儿肖飞雪接进虞家。
虞老爷子不喜肖梓,却从不与孩子为难,稚子无辜!
初入人世间,睁开眼就开始相处的“姐姐”,试问谁会防备呢?
有时候,看清一个人,最悲痛的教训不是自己的生死存亡,而是至亲惨死却无能为力。
“强子,这些年我把你养这么大,一分钱都没缺过你的,你可不能这么忘恩负义啊!”
肖安邦坐在椅子上,两手搭在腿间的拐杖上,爬满皱纹的脸上有些忧愁,头发梳得整齐,一副儒雅做派。
他四十年前收养了五岁的刘强,自小肖梓有什么吃的用的,必然有刘强的份。可这孩子是个不争气的,读书不行,工作也不行。
人到中年,开口闭口就是要钱。
“肖叔,忘恩负义是不行,还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刘强横卧在沙发上,双脚高高翘起,装模作样思考了一下。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刘强!”
肖安邦将拐杖重重砸在地上。
“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要胡说八道,你爸是高血压去世的,当年村里的老中医的看了!”
“是吗,我五岁那年躲在田沟边的草丛里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跟我爸在地里挖出了一根黄金,你想独吞就推了我爸,人这才死的!”
刘强说的唾沫横飞,似乎是渴了,拿起酒杯,一口闷了一杯酒。
“没有那笔钱你怎么送肖梓去学才艺,怎么能去京城开饭店?”
“放你娘的狗屁!”
肖安邦急得站起来,“明明是你爸过惯了穷日子,挖出一条黄金就激动得死了,他自己没这个命,关我什么事!”
“是吗?他是高血压犯了,但在旁边等着他去死的是你吧,他病死了,钱就是你一个人的!”
肖安邦闻言有些发虚,往后退了一步,瘫坐在椅子上,刘强的确没说错。
“你想怎么样?”
“早这样不就得了,省得我每次都要帮你回忆一遍往事。”刘强眼里冒出精光,“五百万。”
“不行,最多五万。”
“五万?你打发叫花子呢?刘安康是我爸,你眼睁睁看着他死了,这事说出去我永远占理。况且肖梓嫁入豪门了吧,高门大户最看重的就是名声,有这么一个爹,说出去脸上没光!”
刘强冷笑一声,继续开口,“我想起来了,虞开国好像有个嫡亲的孙女是吧,肖梓很久以前还让我去她们学校造谣说我跟她有一腿,狗屁的玉女掌门人,真TM歹毒!”
肖安邦瞪着他,有些喘不过气,把头偏到一旁,不想看刘强。
“哟!别这么嫌弃我,咱蛇鼠一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刘强说着把自己逗笑了,往地上啐了一口。
“老子当了婊子绝不会立贞节牌坊。三天五百万!到不了账,我就把事情弄得人尽皆知。”
能够威胁肖安邦这么多年,刘强确实有这个本事。
他从华国互联网兴起时,就在各大社交网站混得风生水起,通过爆料明星、富人、作家的八卦,吸引无数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