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就是我大爷。”
虞珩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大爷,不是,靳爷,我刚刚那是有口无心,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您大人有大量,你千万别往心里去,那个……嗯……”
她左瞟瞟,右瞟瞟,发现了手中的墨玉盒子,
“那个,我们还是继续谈正事,谈正事……”
混蛋,不是父爱吗,
怎么没事老说那种让人想入非非的话,她又不是坐怀不乱的圣人。
嗬!
该不会,
他有……禁忌……恋……特殊癖好吧。
不会吧!?
在医院提到李无忌时他反应那么奇怪……
难道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他想把自己好好养成明面上的司太太,然后掩盖和保护李无忌?
她这样想也太狭隘刻薄了。
虞珩扯了两缕发丝,心烦意乱地勾起手指不停卷来卷去。
很快她就放弃了没头没脑的猜测,把心思转移到了盒子里的玉原石上,
“你说诸葛长安看上了这块玉?”
她没设防地拿起玉石,想要仔细看看,结果一股寒意蔓延,
“好冷啊!”
虞珩被冻得指尖发凉,
但又想到玉石素来是与人体接触久了就慢慢变得温润,于是忍着寒冷多捂了会儿。
谁知——
她只感觉手心越来越冷,甚至觉得顺着手掌脉络全身都冷了,便立马把玉石放回了盒子里,“这是怎么回事?”
“冷吗?”
司靳野觉得奇怪,从身后握上了她柔软的手,上面还有未褪去的凉意。
“松开就好多了。我印象中玉都是偏温润的?怎么会摸起来这么刺骨。”
虞珩回头问道,
而且这种阴冷的感觉,挺熟悉的。
她努力回忆着,没有注意到两人紧紧握在一起未松开的手。
“不是它刺骨……”
司靳野沉吟,“是只有你摸起来是冰冷刺骨的。”
“嗯?”
虞珩不可置信,懵懵地指了指自己,“只有我?”
司靳野颔首。
“三年前得到这块玉原石的时候,我派人拿去切割,这块石头……”
他顿了顿,“切不开。”
比金刚石更坚硬的东西,听起来实在是匪夷所思。
“等等。”
信息过于惊人,虞珩重复问道,
“你的意思是……其他碰过这块玉的人都不觉得冷,只有我觉得冷,而且金刚石锯片都切不开它?”
“不信?”
司靳野反问,拾起那块玉捏在了手里把玩。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虞珩几眼,似酝酿了什么坏主意……
竟出其不意地把玉扔回了盒子里,然后猝不及防捏住了她的脸颊,
“冷么?”
虞珩朦胧地摇摇头。
画面停止了几秒,气氛微妙不已。
她猛然甩开脸上作乱的手,顺便把自己另只手从司靳野手中抽了出来。
冷静了几分,
虞珩淡定地离他远了些,神情渐渐清冷,
微妙的氛围倏然烟消云散。
她敛神回顾司靳野的话,
没有错过“三年前”这个时间点,
正好“三年前”又提醒她记起了某些难以忘怀的东西——特莱姆精神病院!
不过,医院只是冷,至于那种阴戾,来源于原主死前接触的黑猫。
如果一定要对玉石温度感知的差别追根究底,
那么她与其他人的不同就在于……
她曾经是逝者。
虞珩骇然失色,这是她最重要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