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华说完,台下议论纷纷。
有人担忧,有人焦躁,还有人安之若泰。
“安静,安静,还有一件事,要宣布。
咱们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要选出两个学生代表。但是咱们是几个学校,联合学习。所以在这个问题上,要谨慎对待。
啊……李老师,王老师,是你们宣布,还是?”孙华问。
李一悟没说话,王长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孙华点点头,道:“修者委员会最终决定,各学校的老师,可以在十点下课后,专门培养自己学校的学生。比如,李老师吧,可以专门培养对外贸易大学的学生。
当然,李老师在实战课上,统一学习上,不会对其他学校的学生,有所保留。
咱们是联合办学嘛。
这专门培养,也是看老师自己的意愿啊。老师想培养谁,就可以培养谁。
时间截止到学生代表竞选。”
这个意思,很明显了。学生代表的好处,就是两颗丹药,比其他学生多一颗,更有助于修炼。
一颗丹药,还不至于让老师专专牺牲自己的时间,去培养学生。这是学校和学校、老师和老师的比拼。
学生代表这个头衔,初看,只是小打工的。
可从长远来看,也许会成为某些情况下,最关键的一颗棋子。
老师、学校,甚至整个国家,越来越看重修者。
学校不会放过每一步。而老师呢,李一悟和王长源观点的不同,权力的争夺,在第一天,就显出苗头来了。
该说的都说了,班也分好了。
学生们,各自去了不同的教室。
孟松在二班。
这个班人少,他随意找个地方坐下来。今天讲课的,是导师李雪。
她之前一直在讲理论上的东西,什么人体结构、人体静脉什么的。孟松虽然很认真在学,但还是听的云里雾照。
所以一上她的课,孟松就条件反射的头疼。
但是李雪是个脾气温和的女老师,讲课虽然枯燥,但是学生们在她的课堂上都放松,什么都能说。
“今天我们讲讲内观法。
大家认真听啊,这个课上完,你们要去楼下体育馆,学桩功,内观法,本身有助于桩功,或者说,它在你们修炼的整个过程中,都是最基础,最重要,也是最长期的修炼功法。”
初级修炼手册里,写了内观法。
也写了它的重要性。
但是孟松没敢炼。从山里劫回来的书,肯定是没问题的。但是书上,印了这么一排小字:“珍惜生命,误盲修瞎炼,小心走火入魔。”
孟松自己,是怎么入境的,自己也不知道,只记得有一次,加体力值加多了,整个人从里到外地崩溃。
当时感觉还不如死了。
所以看到这排小字,他就不敢乱来了。
“内观法,是要内视自我。这需要练习,最先从冥想练起。”李雪道。
“老师,书上不是说,从呼吸法开始练习吗?”有学生问。
李雪笑了笑:“这个呼吸法,确实是最开始的一步,但是要练好呼吸法,不容易,需要长时间练习,冥想,有助于学习呼吸法。”
那学生又问:“听说内观法达到一定境界,可以看到自己的五脏六腑是吗?”
李雪点点头:“没错。”
“老师,我冥想过一段时间了,是不是可以跳过这个,自学呼吸法?”另一个学生问。
他这一问,众人纷纷看向他。
一个瘦高瘦高的男生,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有点迂腐。怎么看,怎么像书呆子。
“刘子鑫,你丫就狂吧!小心当不上学生代表,就完蛋!”说话的是第一天联合学习的时候,坐在孟松旁边的那个白面小生。
“刘星宇,你怂你的,我可不怂。再说了,我是替那些入境的学生问的,又不是替你。你着什么急?是不是,孟松?”刘子鑫说着,对孟松挥挥手。
刘子鑫和刘星宇,是远方亲戚,两个人暗中较劲。
众人看热闹,看向孟松。
有人小声议论:“他就是对外经贸的孟松?”
“哎,看着不怎么样……”
孟松不认识刘子鑫。
刘子鑫这这么干,显然是要孟松当出头鸟。孟松不理他,我就想当个闷骚男,斗鸡扯我干什么?
刘子鑫自讨没趣,刘星宇满面嘲笑。
李雪示意众人安静,道:“内观法,在前期,可以自学,但是要方法得当,大家还是按部就班地上课最好,如果家里有人指导,另当别论。
雷式呼吸法,是雷家真传,能公之于众,是对社会的贡献,这些大家可以先看看书。”
现在的修炼体系和功法,是各家传承下来,被论证得当、并有人实践过的。
教委找人,组织编写,供教学使用。
所以一翻书,就能发现几种呼吸法在列,但是雷式呼吸法,是最被看重的呼吸法,雷家,也因为这一贡献,在社会中,变得举足轻重。
李雪将冥想的基本内容讲了,还带着大家进行了一次冥想。
第一趟课上完,接下来是桩功。
这是导师张牧的课。
这个课上下来,孟松就轻松多了。
他体质在,力量在,把基本姿势掌握好非常容易,他需要联系的,是定力。
对于其他同学,就没那么容易了。
桩功,看起来简单。
但对力量、耐力要求高。他们虽然体质优于常人,但是一个小时站下来,也是十分困难的。
上过了桩功的课,学生们都散了。
孟松被通知留下。
同时被留下的,还有张爵。
现在,是专门培养北城对外经贸大学自己学生的时间。李一悟和孙华还没到。
小体育馆里,只有张爵和孟松两个人。
张爵板着脸,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随手扔到孟松的脚下,一脸嘲讽:“这是那剩下的四百万,欠条还我。”
孟松看着脚下,金灿灿的银行卡,自然地弯腰捡起卡:“密码是多少?”
他没等张爵回答,就看到银行卡背面上写的密码,笑了笑,对张爵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直接将卡揣进兜里。
张爵伸着手,等着欠条,却不见孟松有任何动静:“欠条!”
孟松没理他,目光游离,注意力完全不在欠条上。他耳力强,知道楼外有人朝这边走过来了,应该是李一悟和孙华。
“欠条!”张爵一声吼。
孟松如梦惊醒一般,回头看着张爵:“啧,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