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蛊系统绑定成功,任务功能已激活。”
“系统新任务,在太爷爷寿礼盒里拉一泡屎。”
“任务成功血脉+10,任务失败变植物人惩罚。”
脑袋里不断有人吵个不停,王大海睡意全无,不得不睁开眼睛。
“寿礼……拉屎……什么乱七八糟的。”
周大海揉了揉眼睛,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这一觉他感觉睡了好久,做了好长的梦,这个梦像真的一样,现在依然清晰无比。
就好比,在梦中他有一个妹妹,更搞笑的是,在梦里,他还整天被人欺负的不行。
现在想起这个噩梦,他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老子现在醒了,让噩梦见鬼去吧。”
周大海又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又躺下了,反正,他觉得就是浑身无力,只想睡觉。
“哥哥,快起床,今天太爷爷过大寿,去晚了又要挨骂了,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带着嗔怒又好听的萝莉声在耳边响起,周大海耸然一惊,一个激灵从床上弹了起来。
他第一反应就是家中进贼了,他哪来的妹妹啊?
噗通!
他刚站起来,双脚就像踩在棉花上,软绵无力,一下就从床上滚了下去。
“马德,老子什么时候虚亏到这种地步了,老子还是母胎处男之身啊。”
这是周大海跌倒前的唯一念头。
就在他以为屁股要摔作两瓣时,一支柔软的小臂忽然穿过他的腰肋,阻止了悲剧的发生。
接着一个声音嗔怒道:“看看你成何体统,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周大海只觉得后背一阵柔软,鼻间的清香更是让他神魂有些迷糊。
身后的人,将他扶正后,拉住他坐到了床沿上,他才有机会打量对方。
“妹妹?”
抬头一看,周大海目瞪口呆,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杀猪声。
眼前之人,不正是他梦中的那个妹妹吗?
周大海觉得自己一定还没睡醒,倒头又躺在了床上,他想快点从噩梦中醒过来。
“你叫什么叫,把我耳朵都吵聋了,你还敢睡?”
啪的一声,他的屁股重重的挨了一脚。
“卧槽,好痛,好痛,这不是梦,你能不能轻一点啊美……妹妹?”
周大海想不通,梦中世界的女生力气为什么会这么大,他感觉他的整个骨盆都要碎掉了,如果他有骨盆的话。
“哥哥,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一个黄色身影窜到他面前,紧张的像个犯错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揉起他的痛处来。
抬头环顾四周,周大海脑袋一阵迷糊,经过短暂地眩晕后,他终于整合明白了所有事实。
他的确穿越了,眼前的小美女的确是他妹妹,而他今天的确是要去拜寿,给他那个既偏心又势利眼的太爷爷拜寿。
而前身就是因为心理压力过大,害怕寿宴上受到羞辱,给活活吓死了。
这正好便宜了他,给了他附体重生的机会。
“海儿,燕儿,不要闹了,寿宴要迟到了。”
此时,房间外传来父母焦急的催促声。
周大海已经从前身的记忆中,看到了各种被花式羞辱的场面,对于这个什么寿宴他是拒绝的。
但是,前身记忆又告诉他,要是不去,下场只会更惨。
“前身兄弟,你死的真是时候,倒把我坑苦了。”周大海心里好难啊。
“哥哥,干嘛苦着一张脸,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怕的,谁要欺负你,我一定给你报仇。”周燕儿蹲在周大海面前,鼓着腮帮子给他打气道。
周大海看着眼前那张不输于影视小花,充满斗志的俏脸,自己的老脸不由得红了。
“难道老子连个小姑娘都不如吗?大海啊,你还是个男人吗,去就去了谁怕谁啊?”
经过短暂的心理斗争,周大海终于捡起了男人的雄风,做男人就要硬。
“走,赶寿宴。”
“好嘞,哥哥。”
兄妹两人挽着胳膊,并肩走出了房间。
望着周家主府,雄伟,奢华,尊贵的府门,周大海心里就有种无名火。
前身记忆中,在小时候他也是住在里面的。
只是八岁家族血脉检测失败后,他们这支嫡系就被赶了出去,住在周家庄破落的祖屋旁,父母也跟着他受尽了白眼和欺辱。
而他更成为了一个反面教材,成为了人人可以踩一脚的可怜虫。
“哎,都是为娘不好,要不是娘天生伤病体质,又在怀海儿时受伤,海儿也不会,不会……呜呜”
一旁的田氏看到周大海咬着嘴唇,满眼愤恨的模样,一时悲从心中来,眼泪不由得啪嗒啪嗒地直往下落。
“孩他娘,赶紧不要哭了,在这个大喜的日子,要是让人看见,被人耻笑还是事小,要是遇到别有用心的人,又是大不敬之罪过,何苦了?我们一家现在团团圆圆,平平安安,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周父赶紧左右看了看,连忙安慰起田氏来。
“儿女双全,一家平安,我当然满足了,只是,我替海儿不甘心呐……”
田氏仓促地擦拭着眼泪,努力抑制着肩膀的耸动,生怕被人瞧见了。
周大海见到田氏伤心,指甲不由得掐进了肉里,想上去安慰几句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哟,这……这不是五叔娘吗?怎么哭上了,这……这也太不吉利了……了吧,大伙快……快……”
一家四口各自想着心事,竟然不知道身边何时立了一头鳞兽。
经鳞兽背上少年,一阵结巴的吆喝,周府门口,庆贺送礼的客人,接物待客的周府人,全部齐刷刷地望向了田氏。
本来热闹融洽的场面,瞬间像下了一场雪,变的寂静又冰冷。
周府门口,满脸笑容的府主,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指着田氏道:“愚妇,愚妇,丢人现眼,成何体统?”
旁边,众宾客和周府人对着孤零零的一家四口,不由得发出了鄙夷的唏嘘声。
鳞兽背上的少年不忘添油加醋道:“二舅……舅伯,你看,他……还哭哩,在我吴家,都是……都是直接掌嘴。”
田氏最先哭是因为悲从心中起,现在哭的停不下来,完全是被气的,既气自己给丈夫、儿子抹黑,又气这些人欺人太甚。
少年的话一出,田氏白眼一翻,直接就晕过去了。
“孩他娘……”
“娘,娘……”
“你看……看,就……就这个病秧子,还来参加寿宴,是来添寿……还是添堵,晦……晦气……”
少年坐在高高的鳞兽背上,俯视着一家四口,眼中的轻视和厌恶,就差明明白白贴个条,挂在脸上。
“吴德才,你……闭嘴。”
蹲在田氏身边的周大海终于忍不住了,双眼通红,跳起来就要去抓鳞兽背上的少年。
“就……你这狗屎也敢吼……吼我,呵呵,本少爷多……多看路边狗一眼,也不想……多看你一眼,把他拉开,不要弄……弄脏了本少爷的靴子。”
吴德才急忙收起小腿,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家仆就像狗一样围住了周大海,扭着周大海的胳膊押到了一边。
然后,吴德才一副“跟你们说话,降低了我的身份”的模样,赶着鳞兽大摇大摆地走向了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