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面钱在桌子上,苏顷起身便走了。这国都大街上人来人往,马车穿梭在其中,络绎不绝。
天色也不早了,路上的灯早已亮起来。是时候寻找一家旅馆住下来了,这些天整日在外,不是露宿荒野,就是那小木屋,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苏顷已经是有些疲惫不堪。
苏顷在人群之中慢慢走着,突然一个衣袖不小心拂过了苏顷的耳边,让苏顷瞬间警觉起来,本以为是仇家寻仇来了,手都已经放到刀把上了,却发现,只是不小心蹭到罢了。
那白色衣裳的女子转头朝苏顷笑了笑,似是在表达歉意。女子在一个男子的背上,看她脸色苍白,似乎身体状况不容乐观。
这引起了苏顷的注意,虽苏顷已决心不管闲事,但是这次苏顷还是想去管管,慢慢跟在两人的后面。跟着跟着,就到了一家酒馆,这酒馆同时也是一家旅馆,只是外部是酒馆,内部和楼上是客房。
“客官,上好的客房,我带你去吧!”小二迎面而来。
“就在那两人客房的旁边为我准备一间。”苏顷指了指那两人的背影。
“好嘞!”说着,便带着苏顷上了楼,跟着那两个人去了。楼上没有什么人,相比于楼下的热闹,安静了不少。这是一个回字型的楼,楼房中间是一片空的,楼下是一个院子,走廊可以看到对面走廊。正看着,对面走出来一个人,急匆匆就就往这边赶来。
“这是我们掌柜的。”小二介绍道,顺带朝掌柜打了个招呼。
掌柜因为太过于匆忙,以至于不小心碰到了苏顷的肩膀:“客官,对不住对不住!”匆忙道歉完就继续走,进了苏顷跟随那两人的房间。
小二尴尬的挠了挠头:“我们掌柜平时就这样,贵客都是亲自招待的,这样急匆匆的个性我们都习惯了,若是给客官造成不便,希望客官能见谅。”说完,打开了和那两人相隔了三间房间的客房。
“客官还需要点什么吗?”小二把苏顷带到了房间后站在门口问。
“哦,没什么事情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碎银子,扔给了小二。
“好,那我就不打扰客官休息了。”接过银子,小二就把门关好,走了。
苏顷躺到床上,几日没有睡床上加上整日行走的劳顿,已经让苏顷疲惫不堪,没有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时间渐渐流逝,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一大清早,街上不像往常那样的繁忙,而是静悄悄的,街上没有任何人,只有一层薄薄的雾。
今天是月源节,也就是那个人人所期待的盛典,除了过年以外,就只有月源节是最热闹的。而月源节前一天为了保证盛典的安全,一般会实行宵禁,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实质意义了,但是各商铺依旧沿袭这一习惯,都主动的打烊。
太阳升起了一段距离才开始渐渐有人出来活动。街上也开始出现巡逻的护卫,只不过今天这些护卫多了一个任务,那就是找到皇子和北栎公主。
桃欣悦早已穿好衣服,带着玄奕走出了旅馆,朝皇宫前的广场去了。
皇宫前的广场是盛典举行的地方,皇上会在那里和各大诸侯王以及来看盛典的所有民众一同观看表演,表演罢才会回到宫里举行宴会。
当然,这样一个盛典,也是各位诸侯王表现自己国力的一个舞台。
洛嚣急匆匆的敲起了皇上寝房的门,力道非常的大,以至于差不多整个寝宫都能听得到。
“放肆!”皇家护卫快步走去,一把抓住洛嚣的胳膊肘,想要把洛嚣拉开。
洛嚣一个摆手,把那两皇家护卫推开,继续敲了起来。
护卫反应过来,再次抓住,却没想到洛嚣身后的几个北栎军护卫将这两个人拿下了,押在旁边。
这两个皇家护卫在等其他护卫来前只能任由洛嚣在那拍门。
随后又是几个皇家护卫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拔出剑准备和这些闹事的人战斗。北栎军护卫看来者不善,也赶紧拔剑。
千钧一发之时,门终于开了,白鹄从里面走了出来。
“放下你们的剑!”白鹄说道。
这时皇家护卫和北栎军才收起了剑,这紧张的情景被化解了。
“我的女儿呢!你们找的什么!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洛嚣径直的站到了白鹄面前。
“休得无礼!”看到洛嚣不仅没有朝皇上行礼,还无礼的站在皇上面前,皇家护卫忍不住喝道。
白鹄朝护卫摆了摆手,示意无妨:“你女儿我们一定会找到的,最迟不过今日,洛君主稍安勿躁,我们先一同去参加这盛典,随后再找亦不迟。”
“我!”洛嚣有些气急败坏,“跟你说这么多废话!我这就让北栎军进来找!”转身就往回走。
“快,把外交大臣叫来,去劝劝洛君主!”白鹄说道,皇家护卫才急急忙忙去找外交大臣。
……
“什么!北栎军要进这中源国都?不行!这本就是七国的约定,中源国国都其他国家军队不能随意进入,否则就算是侵略。”樱若雅听到消息极为震惊。
“是啊,事态十分紧急,如果此事发生了,不仅事关到中源国的安危,更关系到我国的面子。”莲字军首领蒙逸说道。
“你去调集这最近的一个城的五万大军,务必在午时前赶到国都之外,以备不测。”樱若雅说道。
“是!”蒙逸领命马上出发了。
“看来这个洛嚣是有目的而来的!”樱若雅说道。
另一边北栎国的寝房内,洛嚣怒拍桌子说:“你,赶紧把在国都外的一万精兵给我带进来,顺带把北栎最靠近中源的军队调动好,随时准备进攻。”
中源国的皇家护卫队只有十万士兵,虽然比北栎国带进来的精兵多了十倍,但毕竟不能轻举妄动,如果让北栎国觉得是有不敬之意,恐怕会引来两国的争端。
而中源国都城内的人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今天是月源节,都急匆匆的往广场去了,准备看盛典。
广场的皇家护卫早已站好位,将广场围了一个圈,防止人群涌入当中。部分拿着连弩的护卫站到了广场不远处的阁楼和廊桥上,防止有不轨之人来搞事情。
一个人连滚带爬的跑到了白鹄的寝房门前,护卫赶紧把他扶了起来。
“皇上!皇上!”那人在门外喊到。
白鹄把门打开,看到是熟人,把他扶住了:“免礼,免礼,梁爱卿,何事这么急。”
梁闵是国都理事,对于国都的事情都有涉及:“皇上,有消息了。”
“梁爱卿,别急,慢慢说。”白鹄扶着那人。
“皇上,今天一大早,我们的卫兵在那个酒馆的掌柜那里打听到了皇子的消息。”梁闵的说话都不带喘气的,一口气把这句话说完才大喘气起来。
“哦?哪个酒馆?”白鹄赶紧问。
“杜诺的酒馆,皇子就住在那里。”梁闵说。
“好啊!好啊!梁爱卿!你做的好!我们赶紧去找洛嚣!”白鹄说道。
此时,在国都不远处的一万北栎精兵已经在往国都赶来了,国都城墙上的皇家护卫已经能看到这群人的动向了。
而在距离国都五十里外的莲字军才刚刚接到调动消息,事情开始变得紧张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