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明日就要前往东灵了,哪些东西还需要下人收拾的请告诉我们,我们好去为你收拾。”管家问。
“这里还有一封书信,把它寄出去吧。”洛羽菲将信件交到管家的手里。
“公主,既然都已经要嫁给东灵的玄奕了,就不必藕断丝连浮想联翩了。”管家劝到,但还是拿了信件出去寄了……
苏顷出发前往中源国,从那里顺路也去千里国。中源是曾经让苏顷魂不守舍的地方,他并不是很喜欢这里,但也不得不来这里,毕竟这里是昼朝皇帝所在的地方,需要得到真正的认可,还是要去见一见当今的皇上。
千里国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任何的变化。没有人到皇宫外迎接,苏顷也被暂时挡在了门外,大冥军虽然有大冥的旗子,也有狼王和豹王专用的将旗,但中源国的皇家护卫也没有理会,直等到白芷走了出来。
“皇子!”护卫行礼。
“放他们进去吧!”白芷对护卫说,随后转眼看到了苏顷,“是你!”
“别来无恙啊!”苏顷恭敬的行了礼,不过这只不过是表面的套路罢了。
白芷走到了他的面前,很想扯住他的衣领,却还是忍住只是把手搭在了苏顷的肩膀上,靠到他耳边说:“当初你为什么不把洛羽菲救走!”
“要不是你,她会有这么痛苦吗!”苏顷不屑一顾,微微闭眼,头侧到了一边。
“我本想让她得到自由,可你却这样做!坏了我的好事!当初你要是带她走了就不会有今天这个情况!”白芷说的当然是洛羽菲远嫁东灵之事。
说着,突然间就忍不住一把抓住了苏顷的衣领。大冥军马上就拔出了刀,皇家护卫当然也不堪示弱,都拿起了兵器。
苏顷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硬是从自己的衣领上拉了下来,甩到了一边去:“哼!你这个东西!放心吧,我不会让她嫁给东灵的!”
“你怎么阻止!”白芷这句话显然是不相信苏顷。
“到时候你自会知道!”苏顷推开了白芷,走进了皇宫之中。
皇宫里跟往常一样,完全就没有迎接新大冥诸侯王的意思。不过皇上听说此事,还是来到了大殿,在大殿上等候着苏顷。
“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苏顷一手放在胸前,跪到了地上。
“免礼吧!”白鹄说,仔细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人:“这么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大冥国王,跟你父亲当初一样,也是年少有为啊。”
苏顷不是很喜欢提到他的父亲,脸上的表情显得就不是那么的高兴。
“既然你现在继承了你父亲的位置,我这里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希望你能镇守一方,共同维护这大昼朝的和平。”白鹄说。
“臣明白,臣一定办到!”苏顷回答。
“既然都到我中源来了,那就在这里住一宿吧!”白鹄说。
“谢皇上!”苏顷谢过,随后告退了。
得到了皇上的承认,基本上大冥君主的位置就算是坐稳了,也没有什么人想阻拦的意思。
苏顷单独走到了中源国都里的一片荒地,那里埋藏着曾经死去的燕若灵,已经是两年多过去了。
“若灵,我来了。”似乎燕若灵就在自己眼前似的,燕若灵站在那里,笑脸相迎。
“你来啦!”燕若灵说。
“嗯!”苏顷也笑了,点了点头。
“两年过去了,我在这里等你等了好久。”燕若灵笑容消失了。
苏顷赶紧走上去,握住了她的双手:“都是我的错,让你在这里等了这么久。”
“不,要怪,就只能怪小灵命不好吧。”燕若灵摇了摇头,自己并不想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
“怎么是你的错呢?要是我不带你来,或许也没有这回事了吧。”两人手拉手,背向荒地,并排坐在了坟前,“你看,我带来了好酒,这是西灵最好的,最香的酒。”
“如雁大人最好还是不要喝酒吧,对身体不好。”燕若灵转过头看着苏顷。
“小灵或许你还不知道,人生最大的意义,就在于该做什么时就做什么,要尽兴。”说着就打开酒葫芦喝了一口,香浓的酒味从嘴而入,从鼻而出,整个人身子瞬间暖和了起来。
“小灵你要不要也来一口?”苏顷笑着问。
“不,小灵不懂得喝酒,还是算了吧。”燕若灵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唉!当初如果你跟我走了,不在这中源了,而是去了大冥,肯定就不会在这里受苦了。”苏顷咬着牙,眼角有些湿润。
“不,如雁大人,这不怪你,只是小灵想要留在这里罢了。”眼睛笑得弯弯的,美极了。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就是我的西施!来,我带你走!跟我一起,把这口酒喝了吧!”苏顷握紧了手,把酒壶递了过去。
燕若灵点了点头:“那小灵就勉为其难的陪如雁大人喝吧!”
苏顷松开了酒壶,酒壶咚的一声掉到了地上。哪里有什么燕若灵,那只不过是苏顷自己的幻想罢了,牵着的手也已经空了。苏顷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已经两年过去了,但是这个事情似乎就像是刀割过了伤口一般,刚开始不是很疼,一段时间过去后,疼的让人难以接受。
苏顷一把提起酒壶:“燕若灵!你说过你要喝的,今天你要不喝,我就赖在这不走了!”
说完,站了起来,自己先喝了一大口,直接就从喉咙一直辣到了胃里,让苏顷整个人都紧紧眯上了眼睛。虽然大冥人很能喝,但是这么一大口,确实让人上头。喝完,就倾倒了酒壶,酒倒在了坟前,一直到酒壶里的酒流尽了。
做罢,整个人都跪到了坟前,甚至直接就趴了上去,静静地哭泣。
诗信捷在远处看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想上去安慰却又不敢上去打扰。只想,如果这一切都不是这么发展的该有多好,或许这一开始就是个错的。
苏顷哭的差不多了,整个人也开始打嗝了,不知道是哭的太伤心还是喝的太多酒。诗信捷叹了一口气,终于走到了苏顷的身边。
“哭完了?”诗信捷问。
“你……一直在看着我吗?”苏顷满脸通红,却没有一丝醉意。
“唉,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来。”诗信捷扶起了苏顷。
苏顷站起来,看着这坟,上面的草已经长起来了不少,看着就抓起来,一根一根的全给拔掉了,清理干净了。
“来,我扶你回去吧!”诗信捷想扶苏顷,却被苏顷甩开了。
“不用,我自己能走!”说完就歪歪扭扭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