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信捷和夕月归带着君主的尸体回到了大冥的边境上,发现边境上早已是黑虎旗,虎王似乎早就已经将整个边境占据了。冥虎军严阵以待,本来敞开的边境城门却紧紧关闭着,完全就没有欢迎他们回来的意思。
诗信捷拿出了大冥国的旗子,让人去边境城墙下挥了挥,守边的冥虎军不仅没有理会,还挑衅的射了几箭到那人的脚前。
诗信捷看到这一幕就怒了,冲着城楼喊:“你们什么意思!看见我们都不让放行!是要造反吗!”
过了一会儿,城楼传来了一个微弱的声音:“君主吩咐了,没有他的允许,不能让任何人进来,强行闯入的,一律当成反贼。”
听到这话,诗信捷是更加生气了,这明摆着是说虎王已经自称为王了:“君主?哪个君主?”
没有人回答她了,整个边城又恢复了安静,除了草地里的虫叫声,听不到其他声音。
“算了,与其跟他们较劲,不如我们先回去,到时候再跟那人算账也不迟。”夕月归说。
“闭嘴,你个残兵败将!”诗信捷正在气头上。
“算了,你先在这呆着,我去跟他们说吧!”夕月归单独骑着一匹马往城楼下去了,朝着楼上的人喊:“跟你们大王通报一声,就说大冥的勒莱夕月归和贺古诗信捷回来了,请求进城回国!”
楼上的人听到也终于有所动静,赶紧通报去了。平日只要是看到大冥军和大冥国的旗子,边境这群人早就放行进城了,更何况以前城门都是打开的,现在这个情况似乎就是虎王在故意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楼下的!你们先在外面等一等吧,通报大概也要两日时间!”楼上的人喊到。
“两日!你们就不能加急一下吗?”夕月归喊到,但是也跟诗信捷一样,没有了后文。
按道理,加急报信一日不到就可以传到国都,可如果普通传信的话需要两三日才能到。
夕月归像是被泼了一盘冷水一样回来了:“这帮兔崽子!真是反了!”
“哼!这个虎王,居然敢这么对我们!冥豹军听令!准备进攻!”诗信捷立刻命令她手下的军队。
“哎,哎,使不得使不得,大姐头!这虎王似乎就是想逼我们就犯,你这么做不是正中他的下怀吗?”夕月归赶紧拦住诗信捷。
“可是他这么对我们,岂不是就已经是在侮辱我们了吗?”诗信捷实在是无法忍受。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啊,大姐头。”夕月归一再劝说:“你这让虎王得了势,你一旦被说成是反贼,我们两个真是跳河里都洗不清了。”
“那,你说怎么办?”诗信捷问。
“先就着虎王说的去做吧,等到我们有机会再干掉他!”夕月归说。
“那好吧。”诗信捷这才让自己的士兵停了下来。两军暂时驻扎在了边境上,防守了起来。此时在东灵境内的大冥军都陆陆续续的撤回来了,为了防有东灵的尾巴跟来,两人日夜都没有安睡。终于等到了两日之后,边境的城门打开了,有几个冥虎军的士兵跑出来了。
“你们可以进去了!”
苏顷也是收到了这个消息,他觉得诗信捷这个人能帮到自己,小时候很多人都排挤自己,只有诗信捷这个阿姨是跟自己能说话的,虽然说没有很深的关系,但总不至于是和那群关系不好的人那样。
夕月归的冥豺军先进了城,平日里这群人回归都是受到夹道欢迎的,可是如今却变了,城里来去的人不多,别说欢迎了,就算是嘘声都没有。
诗信捷的冥豹军也很快跟了进来,大冥国的军队基本上就回到了自家,冥豹军还带着君主蛇胜集的棺材。
军队在国里行走还需要一天时间才能到达国都。虎王渡淳耶将两人的消息掌握的一清二楚:“先将他们在半途拦截下来,然后让冥豺军冥豹军就地解散,以后就只有我大冥军,没有其他的军队!”
渡淳耶算盘打的很好,意思就是要让两人直接变成没有权势之人,到时候就没有人敢跟自己争了。
天又黑下来了,两人想要趁着夜色赶回国都,可是谁又想得到,前面已经有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停!停下来!谁让你们走夜路的!不想活了是吧!”路上关卡上的士兵拦住了夕月归的队伍。
“平日都没有人敢这么拦我!你们这是做什么!”夕月归朝守卫喊到。
“君主有吩咐,现在特殊时期,不能在夜间行军,还有特别提到了你们,不能让你们随意路过。”守卫说。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诗信捷再也受不了这些人的为难,冲上前来拔出了刀。整个气氛就紧张了起来。
苏顷围着围巾将口鼻遮掩起来,两把弯刀握在手里,径直的就杀到了那关卡军官所在的帐子里。
军官看到苏顷滴血的刀刃,吓了一跳:“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快命令你的士兵撤出此处,还有你不要将此事说出去,否则你性命不保!”苏顷把刀刃往帐子上擦了擦,一道红色的血迹让军官吓得不轻。
“好好好,我答应你!”军官冲着苏顷身后的士兵使了个眼色,那士兵赶紧去给诗信捷放行了。
“快!放行!”本来僵持的气氛突然被打断了。把守的士兵也是很疑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卦了。
诗信捷这才收起了刀,带着军队往前去了,就在路上,突然闪出了一个黑影,挡住了冥豹军的去路。
“什么人?”诗信捷看到又有人挡住了去路。
“我们来做个交易好不好?”蒙着脸的苏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玉坠,那个玉坠是苏顷家族的孩子才会有的。
“你?你是君主的孩子?”诗信捷问。
苏顷没有回答,只是顾自己说:“我负责你们一路到国都,保护你们大军的通畅,但是,你们也要负责把我带进宫中。”
说完,苏顷就忽然间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等等!”诗信捷想要喊住苏顷,但是却已经来不及了。过了一会儿,仔细想了想,只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蛇胜集也就十七个孩子,早已在几天前就惨死在了虎王的手中,这个神秘的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想不透,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棺材,勒马回头,到了棺材边,自言自语起来:“你说你,非要自己亲自上阵,吃了亏,把自己的命都给搭上了,还害了你那些可怜的孩子们,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走了一段路程又朝着棺材问:“话说你到底有几个孩子,你的十七个孩子不都陪你去了吗?这怎么又多出来一个,手中的玉佩让我不能去怀疑他的身份,难不成你还有其他的孩子吗?”
苏顷没有食言,冥豹军跟冥豺军顺利的到达了国都边上,此时已经是凌晨了,天蒙蒙亮。
虎王还安睡在君主的床上,做着他的白日梦,没人敢叫醒他告诉他这两个人已经尽在眼前的噩耗。不过虎王还有最后一张王牌,那就是紧闭的都城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