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生生的疼,这不是在梦里。
我摸了摸身上,法器都还在。我试着拿起一张符纸,起决,升空,可惜却没有任何作用。这说明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空间,符纸无法起作用。
我又拿起灭魔幡发现根本起不来,我又试了试太虚神剑,还好太虚神剑防身。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过一的阵法果然厉害,所有的法器都不能用,我该怎么破阵呢?
这时候,豫城大学的大门要锁了。那个门卫问我还回学校吗?我点点头,立刻走了进去。我从恶鬼谷直接来到了豫城大学里面,那如果要回去,肯定也的从豫城大学里面。加上现在这个时间是1999年,我可不敢乱跑。
过一的阵法主要是针对人的过去,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呢?
我在操场低着头走着,脑子里想着到底需要怎样才能破阵。可是我想了一圈也没想到,因为1999年的时候,我还在老家,根本没有来豫城,更不可能来到豫城大学的。
从操场走出来,我来到了后面的实验楼,那里有几个学生正在办画报。他们似乎是美术系的学生,一个女孩在上面写字,她用不同的粉笔描着相同的几个字。等到一切写好后,她从凳子上下来了。
我看到女孩写的几个字。
喜迎圣诞,展望未来。
1999年的圣诞节。
我的脑子突然闪过一道光亮,顿时明白了过来。
1999年的圣诞节,赵珊遭遇了人生的第一次挫折。
她的男朋友出了车祸。
我的确来到了过去,但是这不是我的过去,这是赵珊的过去。
关于赵珊的男朋友,更叔死后的一天晚上,赵珊跟我讲过一些。我只知道他的男朋友是一个美术生,长得很帅,因为圣诞节想给赵珊一个惊喜,结果却遭遇了车祸。
可是赵珊的男朋友叫什么,我并不知道。
“同学,要不要来帮帮忙?”前面三个忙活的学生看到我,其中一个冲我喊了一下。
我愣了一下,走了过去。
“你帮我们递这个东西就行。”站在上面的一个男孩指了指下面的一桶红色染料,他穿了一件迷彩服,身体消瘦,头发有些长,盖着眼睛。
“好的。”我将那桶染料拎到了前面的凳子上。
“你是哪个系的呀?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那个女孩一边另起一行写字一边问我。
“我,我历史系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胡乱编了一下。
“不错啊,都比我们美术系强。”另一个男孩有些胖,他负责给女孩画轮廓,说话瓮声瓮气的。
“都一样了,对了,跟你们打听个事。”我忽然灵机一动,决定问问这三个学生,看能不能找到赵珊的男朋友。
半个小时过去后,我帮着三个人完工了。一番交谈下来,我对他们也熟悉起来。迷彩男叫管钱,家人希望他以后能管住家里的钱,可惜现在他连自己的钱都管不住,女孩叫彭洁,另外那个胖子叫王路飞。
对于我提出的美术系和刑警学院的学生谈恋爱的人,他们集体指向一个叫黄东的人。这个人性格内向,平时从来不跟人说话。做事总是独来独往。
莫非黄东就是赵珊的男朋友?
在我的请求下,管钱和王路飞帮忙带着我去找黄东。可惜黄东不在,在黄东的床铺面前,我看到了赵珊的照片。照片上的赵珊还很年轻,穿着一件碎花裙子,笑容满面。
果然,黄东就是赵珊的男朋友。
黄东的舍友说黄东经常夜不归宿,他的性格也比较怪,所以平常别人也不过问他的事。不过有次黄东的舍友看到黄东一个人神神秘秘的去了医学系的实验楼。
也许是平时大家对黄东的猜测就多,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很多。
听完这些话,我觉得黄东有些不简单。
好多人都看到过他去医学系的实验楼,那里全部是医学系上实验课要用的东西,除了尸体就是标本,一般人白天都不愿意去那里,更别说晚上。
从黄东的宿舍出来,我决定去医学系的实验楼看看,兴许还能碰到黄东。我在他宿舍看到了他的照片,看起来确实是一个帅小伙,不过看他的眉头,总觉得有些阴郁。
医学系的实验楼在豫城大学校园的东边,孤零零的一栋,和其他建筑楼分隔开,仿佛是一座孤寂的坟孑一样。从前面的建筑楼走过来,四周便一个人都看不到了。看来他们说的还真对,这大晚上看起来安静异常,恐怖阴森。
实验楼的一楼是个大厅,走过去后,声控灯挨个亮起,没过多久又自己灭了。一楼旁边的值班室有个老头在那睡觉,我喊了喊他,老头也没听见。于是,我径直走了进去。
一上到二楼,就闻到了福尔吗啉的味道,二楼的灯也亮着,旁边是一间接一间的教室。我正在犹豫不知道该进那个房间的时候,前面忽然传来一个脚步声。
我立刻推开其中一个门,闪身钻了进去。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钻进来的房间竟然是停尸房,房子里一共六个停尸床,其中有两个床上面躺着两个人,用白布蒙着,看起来应该是给学生上课用的。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我扫了一眼,立刻钻到了停尸床的下面,警惕地看着门边。
终于,那个脚步声停在了门外面,然后吱的一声,一个黑影走了进来。
我从停尸床下面往外偷偷看了看,只能看见来人穿着一条黑裤子和黑皮鞋。
这人会是黄东吗?
正当我心里打着嘀咕的时候,那个人忽然走到了我藏身的停尸床面前,然后将尸体上面的白布揭开。
呼哧,呼哧,那个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跟一个刚刚跑了马拉松的运动员一样。
他揭开的盖尸布正好垂在了我的眼前,我看不到他在做什么,只能靠听觉。
最开始他只是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到后来,我听见他似乎趴到了尸体上,嘴里发着一个奇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