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低下头看着手里的袋子,心里对云依很是感激,每次云依请他帮忙既然他是自愿的,可是她还是一样会给他酬劳。
对于他来说都是一大笔钱,他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她,只能每次都将她吩咐的事办的完美。
他没有推辞,“谢谢云依姐!”
云依温柔点点头,她相信他的办事效率,“我就在这里等你吧!我帮你把院子扫了,你快去吧!”
“这……这怎么可以!”云依姐的手那样白嫩,怎么能做这些粗活呢!
轻笑一声,摇摇头表示无事,“你快去吧!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说着蹲下身捡起扫帚开始扫院子。
如果是以前,或许她想都不敢想,但是现在不是以前,从那时候开始她才知道人情冷暖。
她努力的生存,努力的保持自己的本心,不会又怎么样,她可以学,只要能活下去。
低着头认认真真扫地,小厮坚定看了云依一眼就拿着钱跑了出去。
寒风凛冽,那单薄的身影立在寒风中,看起来是那样的脆弱,她娴熟扫地。
即使寒风在冷,却不能阻挡她,手和脸被冻得通红却不曾放弃。
云依扫了半个时辰的院子,小厮气喘吁吁提着一大袋的银骨炭回来。
“呼呼……云……云依姐……让你久……久等了。”说着将银骨炭放下,眼里带着歉意。
“谢谢!院子我已经帮你打扫完了,这样你也不怕被妈妈骂了。”院里的的落叶全都被她扫在一个背风的角落,这样方便处理。
小厮看了看,格外感激她,“是我该谢谢你,这些都是上好的,我给你送过去吧!”她帮了他那么多,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了。
云依摇摇头,如果被妈妈看到,肯定要连累他,因此拒绝了他的好意。
“我自己来吧!你赶快把落叶处理吧!免得被风吹走了。”说着云依提起那十几斤的木炭走了。
床上的倾沫颜却冷的瑟瑟发抖,团团没有任何办法,焦急在床上直跺脚。
嘎吱一声,云依提着炭缓缓走了进来,看到床上有些着急团团,知道小狐狸的情况不太好。
便从去旁边拿出炭炉,放进刚买的炭放在里面,有跑去厨房要了几块烧红的煤块。
买的都是上好的炭,没一会儿炭炉就开始暖了起来,云依将房屋封闭,只是将窗户开了一条缝,方便通风。
房间渐渐回暖。
云依走上前,看了看团团,“我能抱着莲花去炭炉边吗?这样比较暖和。”虽然她不知道这莲花有什么用,但是却能看出小狐狸不能离开这朵莲花。
团团点点头,将莲花有缩小了一些方便云依抱着。
抱着莲花云依坐在炭炉旁边,神色温柔看着花里的狐狸,她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她,却感觉异样的熟悉。
而且她对这只小狐狸一见如故,好似她们以前认识一般。
团团也蜷缩在炭炉旁,扫了扫云依,原来这就是温暖的感觉啊!
它一直生活在瀛洲,不知冷暖,第一次它感觉到了暖意,而且是一个凡人带给它的。
心里带着说不出的感觉。
闭上眸子假寐。
云依所做的一切它都看在眼里,它没想到对于素未谋面的它们她居然能做到如此。
寒风中她的身影快速在它的脑海里闪过。
“谢谢你!”
莫名的一句谢谢就从团团的口中吐出,云依手一顿,眼里染上笑意,柔柔笑了,“没事,我很喜欢你们,我还要谢谢你们能陪着我呢!”那一笑仿若春回大地,百花绽放。
空谷幽兰,温柔而有典雅。
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冷,这个晚秋也不会。
她很感谢老天让他们来到自己的身边陪着自己,她很高兴。
团团闭上眸子没有在说话,内心情绪翻涌,它不明白是什么,也不知道。
睡梦中倾沫颜感觉身体冷暖交加,意识越来越模糊,却在下一刻她感受到了温暖,又缓缓睡了过去。
一大早云依在炉子里添加好炭就出门了,因为她是头牌的原因,为了能吸引客人,她只是白天出门接客。
还吩咐了厨房做了一桌子的饭菜给团团吃。
而倾沫颜还在莲花中不曾苏醒,团团叼着一个大大的鸡腿跳到莲花上。
一双眸子来回转动着,怎么还不醒呢!它明明感觉到她比昨天好了很多了啊!
突然只见一道蓝光划过,团团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嘴里的鸡腿就不见了。
它一脸懵逼看着那个已经拿着鸡腿跳上桌子的蓝色狐狸,整个团团都不好了。
“哇!你居然抢我的鸡腿,这可是最后一个了!”说着连忙跳上桌想和倾沫颜抢。
却慢了一步,她三下五除二就将鸡腿吃了,那腿骨完完整整摆在桌上。
团团一口血喷涌而出,“你太不要脸了,这是小姐姐为我准备的。”
眤了它一眼,倾沫颜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快速吃着,她在睡梦中是就闻到味道了,可是怎么样都醒不过来。
风卷残云,雁过无痕,一桌菜就这样在团团的眼前被倾沫颜消灭完了。
团团不可置信咽了咽口水,它……它才吃了一个鸡腿,菜……菜都没了?
而且……她是怎么装下去的!
“我……我太难了!哇!我都还没吃!”反应过来的团团欲哭无泪,早知道它就应该快点吃的,现在好了,桌上只剩下骨头了。
倾沫颜虚弱打了一个饱嗝,懒懒看了它一眼,“吱!”你不是莲花吗!吃什么吃!真当你自己是个人了?
哼!
团团气炸了,全身白色的毛都要炸了,大眼睛死死瞪着她,倾沫颜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哇!呜呜呜!”毫无征兆团团看着倾沫颜就号啕大哭了起来,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啊!它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主人,就爱和它抢东西吃。
现在好了!这个恶毒的主人就是想要饿死它。
倾沫颜嘴角抽了抽,有些无奈,“吱!”你哭的样子真丑!
团团更不高兴了,居然说它哭得丑,它哪里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