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人还未醒只感觉自己整个人被人捏着肩膀直晃,晃的她脑袋都晕晕乎乎的。
一睁开眼入眼的就是司以珩放大的脸,阿白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的确认了一下,确定是司以珩后阿白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真的是他。
“阿白你怎么了?”司以珩担心的问道。
阿白眨了眨眼睛“我怎么了?”
“你睡了四五个小时了,睡梦中一直在挣扎着,好像很害怕,我怎么都叫不醒你”司以珩用手探了探阿白的额头,冰凉冰凉的,刘海被汗水浸湿,粘在额头上面。
阿白胡乱的擦了一下额度“我做了个噩梦,梦到一个很可怕的人”阿白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拿过司以珩的水杯就猛的喝了几口水,这才缓过劲来。
“怎么样可怕的人?”司以珩坐在阿白旁边,认真的看着她,面色有些紧张。
阿白喝完水,偏过头去刚好对上司以珩那双深到眼眸,眼底深层带着些疑惑和担忧,阿白怔了怔,这双眼睛有些熟悉,一个人影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阿白整个人颤了颤,人也往后缩了缩。
司以珩看阿白反应失常,连忙揽住了阿白的肩膀,担心的看着她“阿白你怎么了?”
听着司以珩柔和的声音阿白回过神来,长呼口气,摆了摆手“没事,没事”说着阿白就站起了身,然后看向司以珩“现在快六点了吧,你们什么时候下班?我去看看乔启晟吧”
不等司以珩回答,阿白就快速拉开了门走了出去,司以珩看着阿白落荒而逃的背景,心里有些失落,也更加加深了他心里的疑惑。
阿白一出门就往楼上跑,到了三楼才停住了脚步,靠着大门喘着粗气,一颗心狂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对上司以珩那双眼睛的时候为什么会想到夙珩,明明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阿白趴在栏杆上,正好能看到楼下司以珩办公室的大门,她静静的看着,也没有真的去找乔启晟,她需要点时间缓缓,主要是夙珩这个人给她带来的恐惧太大了。
阿白正想的出神,连身后有人靠近都没有发现,乔启晟走过来拍了一下阿白的肩膀,吓得阿白直叫,乔启晟连忙捂住了阿白的嘴巴,生怕她把整栋楼的人喊过来。
“你吃错药了你,小点声啊”乔启晟不满的喊道。
阿白被捂的喘不过气来,用力掰开乔启晟的手“你干什么,你想谋杀我是不是”
乔启晟看了眼刚刚捂过阿白的手,嫌弃的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你还想问你干什么呢,一个人在这站着,你不是跟司以珩在楼下的吗?怎么跑上来了”
阿白看了眼楼下,还好没有人被他们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你管我,我想站在高处思考一下,不行吗?”
乔启晟敲了敲阿白的脑袋“别开玩笑了,就你这种单细胞的生物,有什么好思考的”
阿白用脚轻轻的朝着乔启晟的小腿踢了一下,太用力她都怕自己把人给踢死“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欠啊,不损我你就不开心是不是”
乔启晟半蹲下去,揉了揉刚刚被阿白踢过的地方“哇,你这人,是不是有暴力倾向啊,踢人这么用力,你是不是想踢死我啊你”
“那是你活该”阿白撇了他一眼说道,然后回过头继续趴在护栏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乔启晟看着她一脸不太高兴的模样,学着她的样子同她一起趴在护栏上“你怎么了?”
“不知道,我觉得我怪怪的”阿白闷闷的说道,她现在觉得脑袋好混乱,她都快要分不清楚梦境跟现实了。
“你不一直都挺怪的”乔启晟白了她一眼,他这说的倒是实话,从她醒过来到现在,所发生的种种很多事情都办法解释,他一直都有疑惑,只是看司以珩刻意隐瞒着,自己就也不想去追究的那么详细了,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阿白无奈叹了口气,是啊,自己一直都挺奇怪的,就连她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她到底是谁,现在围绕在自己身边的这些怪事到底是什么原因,她统统都不知道。
见阿白不说话,乔启晟才真的感觉到阿白似乎情绪不太对劲,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跟司以珩吵架了?”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一个理由。
阿白摇了摇头“没有,他那么好,我怎么会跟他吵架”在阿白的记忆中司以珩好像每时每刻都是一副平易近人柔和的模样,但是这两天自己才发现自己好像又不是完全认识他,他也会生气,也会不高兴,就像昨天晚上一样。
乔启晟偏过头看着阿白精致的侧脸“是啊,他那么好,怎么会跟你吵架”乔启晟声音很轻,轻到就像是自己自言自语一样。
司以珩拿着一个杯子,从办公室走出来,一抬头就看到站在护栏边上的阿白跟乔启晟,阿白不知道在看着些什么,眼神放空,乔启晟歪着头看着阿白的脸,带着些柔情,司以珩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阿白又是叹了口气,直起身来刚一低头正好看到楼下站着的司以珩,司以珩脸色有些难看,神色凝重似乎还带着些怒火,这个样子的司以珩像极了那个人。
阿白被吓得快速转身背对着栏杆,不敢再去看司以珩那张脸,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长得那么不像的两个人,总会因为一双眼睛在自己的脑海里重叠成一张脸。
乔启晟看到司以珩,朝着他笑了笑招了招手,司以珩点了一下头就拿着杯子朝着休息区走去。
阿白有些紧张的手背在身后抓着栏杆,手心里都是汗,胸口起伏波动幅度较大,心狂跳不止,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乔启晟看着越来越不对劲的阿白,连忙扶住她“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阿白摇了摇头“我躺会就好了”说着就要往里走。
乔启晟扶住阿白,一碰到阿白的手就被传来的凉意吓到了,她的手怎么会这么冰凉,像是刚从冷库里出来的一样。
乔启晟扶着阿白到他的办公室,一进办公室阿白就在沙发上躺了下去,闭着眼睛也不说话,乔启晟把自己的外套从衣架上拿了下来给阿白盖上,然后自己出了办公室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