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阿白跳了起来挥着手,希望司以珩能看到自己,但是等了半天也没见到司以珩,耳边却还是能听到司以珩急切的呼叫声。
溱轩静静的看着阿白,走了过去拉住阿白的手“不用找了,你看不到他的”
“为什么?我明明听到了他的声音”阿白忘了自己还在梦里。
溱轩眉宇染上了一丝痛苦的神情“司白,你记住一定要尽快回到海里,否则你将会有危险的”说着就推了阿白一把,然后整个梦境就散了开来。
阿白悠悠转醒睁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司以珩“你怎么会在这,我怎么了”
看到阿白醒了过来司以珩松了一口气,接到电话自己就赶了回来,张阿姨说阿白已经睡下了,司以珩不放心还是进来看了看,睡梦中的阿白也一直蜷缩着身体,眉头紧锁看着十分的痛苦,枕头边还落着几颗珍珠。
“张阿姨说你这几天角色都不太对,经常腿疼,这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阿白“因为我觉得没事大事,你对我已经很好了,我不想因为这些小事去打扰你”
阿白垂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司以珩揉了揉阿白的头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阿白这副模样他都会忍不住想要揉一揉她的头顶“什么叫没什么大事,都疼成这样了”
阿白没有回话,司以珩收回了自己的手,看着阿白有些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应该怎么说,自己对她好是因为救命之恩?这样的理由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心里总觉得愧疚不安,如果当有一天阿白知道了真相会如何看待自己,他想都不敢想。
“阿白,起来吧,我送你去医院,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阿白回想了下自己做的那个梦看着司以珩问道“什么是月圆之夜?”
司以珩“月圆之夜?就是每月的15号吧”
“那今天是多少号?”
司以珩掏出手机看了一下“今天14号,怎么了?”
阿白神色变了一下“没什么,我不想去医院,再看看吧,应该没什么事的”
司以珩态度坚决的看着阿白“不行,无论如何我都要送你去医院,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司以珩,这附近有海吗?”阿白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司以珩一愣不明所以,还是点了点头
“有,距离这个小区一千米不到就可以看得到海”这也是这个区域的这么偏僻,房价为什么这么贵的原因,近海靠山,景色秀丽空气宜人,休闲度假的好去处。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今天的阿白似乎有些反常。
“没事,我就问问啦”阿白轻轻的咳了一声,然后别过头去看着窗外“司以珩我真的不想去医院,我觉得就算我去了医院也未必能检查出什么吧”
她的身体她自己最清楚,从一开始的懵懵懂懂,到现在对这个世界的逐渐熟悉,她越来越觉得自己跟常人不一样了,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怪物,同时她也害怕,如果自己真的是个怪物,那到时候司以珩会怎么看自己?
“阿白,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讲的,不要自己一个人闷在心里,你……是不是想起来些什么了?”看着这样的阿白,司以珩心里是有些焦急的,但是他又不敢表现出来。
阿白“真的没什么,我饿了,有东西吃吗?”阿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跟司以珩去讲自己梦境里面遇到的事情,如果去了海里真的能够缓解自己的痛苦,届时她又该怎么跟司以珩解释?
司以珩看阿白不想说,又满腹心事的样子也没有继续问下去“有的,这会张阿姨应该已经做好了饭了,我们先下去吃饭吧”
“嗯”
吃过晚饭,司以珩推着阿白去了院子里休息,然后回屋里准备帮她拿个毯子盖上,她现在腿经常疼,天气有些转凉了,经不起风吹。
刚进屋内张阿姨就拉住了司以珩,然后看了看窗外确定阿白正坐在轮椅上靠着桌子正在喝茶后,拉着司以珩去了厨房。
“小司,张阿姨呢也在你们司家工作这么多年了,但是我可是从未听说过你有个妹妹的呀”
司以珩笑了笑“张阿姨,她确实是我妹妹,只是这其中隐情复杂,我也不方便讲”
张阿姨“小司,就算她是你妹妹这点我就不过问了,但是你不觉得你妹妹她有些奇怪吗?”
“嗯?”
张阿姨“小白她每日吃的都是我们的两倍,食量大点这本来是没什么的,但是她喝水的量实在是太恐怖了,每日都是两桶水的量,这原本也是没什么大问题的,问题偏偏出在她每日进食量这么大,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她上过厕所”
张阿姨已经观察了阿白好多天了,确实是从来没有见过小白去上过一次厕所,楼上的洗手间她也去查看过,没有使用过的痕迹,这点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司以珩“张阿姨你想多了,阿白之前出了点事,才出院身体机能可能没有常人那么好,真的没什么的”
庭院内
“厕所?”阿白端着杯子的手顿了顿,脑海里在思考着什么是上厕所,她虽然在电视里面看人家提过上厕所,但是也没见人真正的上过厕所呀,所以她并不知道怎么上厕所。
阿白也不是故意要听张阿姨跟司以珩对话的,奈何她听力太好,自己又控制不了,所以不小心就听到了。
看到司以珩从屋内走出来时,阿白还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司以珩拿着毯子走到阿白身边为她盖上“晚上风凉,小心感冒”
“谢谢”
司以珩坐在阿白旁边的白色藤兰椅上,看着已经凋谢了的红色玫瑰沉思着。
阿白小心翼翼的看着司以珩,司以珩穿着一件黑色夹克,面露凝厉,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去问他最近公司怎么样了,你还好吗?
好像一直都是司以珩在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自己,自己从来没有帮到过他任何地方,虽然他总说是自己救了他,对他有救命之恩,但是自己却想不起来。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坐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阿白额头开始渗出细细的汗珠,腿根部到脚心拉扯一般的疼,好像经脉都被折断。
“阿白你怎么了”司以珩转头便看到阿白一脸痛苦的模样
这一次的疼痛比任何一次都来的凶猛,阿白手紧紧握着扶手,环节泛白扶手直接被捏断了。